第297章 且等著看吧!(1 / 2)

午膳後大家繼續啟程,蕭黎就看到她們馬車裡的桌麵上居然多了一束鮮花,於是就對著一旁伺候著的雪見道,“這花是你們采的?”

雪見就笑道,“不是呢,是帕依納采的,她拿來送給小殿下您的。”

蕭黎就點了點頭,一邊翻看著手中的書籍一邊就吩咐道,“他們一家你們今後多加照料一些,看他們有什麼需缺沒有然後幫襯著一些。

萬莫要讓人家覺得他們是異族人就不受我們大魏人的待見和重視,而你們也是,也千萬莫要做出排擠,孤立,甚至是邊緣化人家的舉動來,那樣隻會降低咋們的格調。”

“是,小主子!”雪見恭敬地應著。

巴陵長公主看著她就笑道,“我見最近天氣都是一片晴好,到處也都是草長鶯飛,山花爛漫的,不若咱們過了眉縣之後就在陳倉那邊稍作停歇兩天再走吧,那邊是前朝的故都雍城,裡麵還保留著不少的曆史遺跡,咱們趁著這個機會去看看如何?”

蕭黎就道,“可以啊,我原本的打算也是要在這裡停留兩天的,咱們所帶的物資到達陳倉之後應該也就消耗掉一半了,到達那裡之後咱們正好可以進行一次補給。

另外也讓大家夥兒們洗洗衣服什麼的,雖然出門在外是有諸多的不便,但也不能一件衣服老穿半個月也不換的,那樣也太邋遢,太拉跨咱們這一行人的形象了。”

她姑姑就笑道,“是的呢!”

晚上,老皇帝就寢地時候就隨口地朝一旁的王公公問道,“阿黎他們現在到哪裡了?”

王公公就回道,“若是按照之前那般的行進速度,還有兩位公主殿下隻在周至莊子上休息一晚的計劃安排,這會兒應該是過了周至在前往眉縣的路上。”

“眉縣啊?眉縣過了,就是陳倉,那邊是前朝的故都,他們應該會在那兒停留兩天。”

“陛下這是想長公主和小殿下了。”

老皇帝就道,“能不想麼?我就那麼一個可心的孫女兒,阿黎打小還沒有出過遠門呢,這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去往那麼遠的地方,也不知道她這幾天坐馬車習不習慣,受不受得住那一路上的顛簸?”

王公公就笑道,“陛下您就放寬心吧,兩位殿下都不是嬌氣的主,況且她們的馬車可都是經過精心地改良過的,不僅有軟墊軟靠,而且還有軟塌,要是累了困了還可以躺下休息的,她們啊定都是習慣的。

還有就是小殿下的那匹良駒也是跟著的,她要是實在在馬車裡坐的煩了,還可以到外麵去騎馬去。”

“嗯,這個倒是,”老皇帝聽了他最後的這一句話之後,嘴角跟著也就揚起了一絲笑意來。

與此同時,燕京城裡的一處豪華宅院裡,一個身著若隱若現單衣的年輕漂亮女子端坐在梳妝台前對照著鏡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自己一頭柔順的青絲。

很快一個三十歲出頭,梳著婦人發髻的中年女子就快步地走了進來,然後就對著她小聲地說道,“主子,燕秋回來了。”

那年輕女子梳理頭發的手就是一頓,“那她可把濟南郡王給請來了?”

那夫人就搖頭,“沒,沒有,濟南郡王說他最近都比較忙,可能有一陣子都不能過來陪您了,叫主子您晚上就彆再等他了。”

那女子一下子就來了氣,之間她用力就把手中的犀角梳重重地往那梳妝台上一扣,“蕭堯這個混賬東西還真是給他臉不要臉了?!”

那夫人也就幫腔著道,“可不是麼?主子您都派人過去請了他好幾回了,可他每次都說自己忙沒空過來,依奴婢之見他那哪是忙啊,他那分明是被狐狸精給勾了魂兒了。

奴婢可是聽說了,打從那從西域來的狐狸精進入到了王府之後,那蕭堯除了每天的必要上朝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是跟那狐狸精廝混在一起的。”

那年輕的女子雙眼頓時就是一眯,眼裡釋放出了危險的信息,“好你個蕭堯,好你個西域狐狸精,看來本宮不給你們一點教訓,你們還當真以為本宮是好欺負的!”

那婦人立馬又就火上澆油道,“就是,殿下您可是我西齊國最尊貴公主殿下,您和一眾貴女們能委身於他一個庶出皇子,本就是給了他莫大的臉麵,他該榮幸才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是那麼一個喜新厭舊的混賬玩意兒。

那西域女人有什麼好的,除了那張臉長得跟個狐媚子似的,其他還有什麼?要身家沒身家,要背景沒背景,下賤坯子一個,就隻曉得耍些狐媚子手腕!”

隻見那年輕女子麵上的神色更陰鬱和憤怒了,“就憑她也配跟本宮相提並論!”

那婦人立馬就改口著道,“是是是,是奴婢說錯了,她連給主子您提鞋都不配!”

那年輕女子就道,“你過來!”

“是!”

那年輕女子就傾身在她的耳畔低語了幾句,那婦人立馬就一個勁地點頭,“嗯,好,奴婢等下就安排人去做這件事!”

那年輕女子就道,“瞅準時機,彆急於一時,一定要小心,萬莫叫人給發覺了端倪。”

“是,主子方向,奴婢一定會交代咱們的人小心又小心的!”

“嗯,去吧!”

“是!”

看著不遠處那一片燈火輝煌的營帳之地,營帳中間還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容義一臉欣喜著地就說道,“郎君,前方應該是小殿下他們,不若咱們今晚就在那裡去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走吧,反正咱們最初的計劃也是到了眉縣縣城裡之後再做休息的,但是這個點趕過去的話那縣城的城門應該也早就關門了,而且就算是進城了那縣城裡的那些酒肆食肆也都打烊閉店了。

這人要休息,這馬兒也要休息,狂奔了一天了,它們應該也都累了,不若咱們就在野外休息如何?咱們到了小殿下他們那裡說不定還能吃上一口熱湯飯呢,咱們這一天都隻顧著趕路了,中午的時候也隻是在馬背上啃了一些乾糧。”

容燁就道,“你何時變得這麼嬌氣了?那行軍打仗的哪有那麼多的講究?!”

容義就嬉皮笑臉地狡辯著道,“我那哪是為咱們自己啊?我這純粹是為了馮大人考慮,您看我們天天地都在馬背上顛來顛去,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是馮大人他不一樣啊,他是文臣,您看他跟著咱們這一路的急行軍,胃裡的苦膽都快顛出來了,臉色更是跟那爛酸菜葉子也沒什麼兩樣。”

馮翊的嘴角就揚起了一抹無奈地苦笑來,這個容義,自己這是被他說的好像隨時都要掛掉了一樣,他正要擺手說不礙事的,他還能堅持的,卻見容燁就將目光朝他看了過來,然後跟著就道,“好,那咱們就去兩位殿下的營地裡叨擾一晚!”

馮翊隻得歉意著地說道,“是我拖累大家了!”

容燁就道,“馮大人嚴重了,馮大人隻是不常騎馬有些不大適應而已,我相信隻要你再接連地騎上個幾天,待習慣了之後也就好了!”

“唉,”馮翊就點頭。

跟著大家又就開始策馬揚鞭繼續地朝前奔跑著。

用過晚膳之後,大家見時間還尚早,於是就玩起了蹴鞠來,蕭黎和蕭淳也參加,幾位先生和一眾的女眷們都圍坐在一起笑看著。

“阿姐,快,快把球傳給我?!”麵對幾人的圍堵,蕭淳一臉焦急地就朝蕭黎喊著。

“好,接著!”蕭黎一腳就將自己腳下空運的球朝他踢了過去。

蕭淳在接住球之後然後便飛快地朝他們的球網那裡奔運而去,但對方的球員也不是吃素的,在快速地反應過來了之後都就一窩蜂似的朝他追趕了過去,很快就追上了他也趕超了他,大夥兒將他團團地圍困在中間。

蕭淳運控著球是左突擊右突擊,就想衝破大家對他的封鎖和阻擊,然而眾人卻並不給他那樣的機會,很快一個羽林尉就一個橫掃腿地將他腳下運控著的球給成功地踢給了他的一個同伴,那同伴在接到球之後又踢給自己另外的一個同伴,那同伴見周圍沒有阻攔就飛快地運控著球往回跑。

蕭黎見罷,幾個快步地飛奔至了那個羽林尉的跟前,然後將球又從他的腳下搶了過來,跟著也就賣力地將球往回運,在運到半路的時候,一眾人等又就朝她圍堵了過來,她在跟眾人周旋了一會兒之後直接就逮著機會趁著一處防守較為薄弱的地方就將腳下的球用力朝對麵他們那方的球網給踢了過去。

那球就以飛一般的速度直朝那處球網射了過去,而球場上的所有人都直盯著那顆球看,有不可置信,有期待,也有懊惱和緊張的情緒存在,很快球場上就響起了熱烈的歡笑聲,“哦,中了,中了,踢中了!”

蕭黎也笑了。

蕭淳跑過來一臉崇拜地看著她就道,“阿姐,我們贏了!”

“小殿下可真厲害!”

“是啊,是啊,那麼遠也能踢中,小殿下的功夫還真是了得!”

一旁的歐陽夫人就笑道,“小殿下還真是文武兼備啊,之前我隻道小殿下的書讀得好,騎射水平了得,卻沒想到小殿下的蹴鞠功夫竟也是如此的厲害。”

“是呢,是呢,剛才的蹴鞠當真是精彩的不得了,我還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精彩的蹴鞠呢,”祝博士家的夫人也就說道。

武夫人就道,“書院裡的說學生們平時課餘時間都不蹴鞠的麼?”

那祝博士的夫人就道,“有,但是他們都玩得不精彩,而且像是我們這些家屬的都是居於後院的後宅之中,平時也是不會到前院去的,畢竟那是先生學生們授課的地方,女子都是不允許去到那邊的。”

眾人就點了點頭。

然後孔博士家的夫人就道,“長公主將小殿下教養的很好,瞧她那活潑的性子多討喜啊!”

巴陵長公主就笑道,“我跟父皇從來都不拘著她性子,她喜歡乾什麼,想乾什麼都隨著她,在我和父皇看來隻要她身心健康就好!”

眾人又都點頭,“是這個道理!”

帕依納在聽了眾人的對話之後,再看著場中那抹耀眼的小身影,她的眼裡也是流露出了無比羨慕的神色來,這小殿下她可真是活得恣意瀟灑啊,她也好想讓自己活得隨性灑脫一些,可是卻好像總也做不到。

“哎呀,裡麵竟然這麼熱鬨,大家是在摔跤呢還是在跳鍋莊啊?”就在這時候,容燁他們一行幾人趕到了蕭黎他們的駐紮之所,大家勒馬繩地站在營地外朝裡眺望著,容義就忍不住地出聲道。

一旁的齊飛就道,“跳鍋莊?你看那場地的正中間又架起的打柴火麼?”

容義就認真地看去,“還真是!”

一旁的陳墨就道,“好像也不是摔跤。”

容燁就道,“蹴鞠!”

“蹴鞠?!”眾人都就訝異了,然後就定睛地朝裡望去,然而等他們確定了那裡麵的確是在蹴鞠收回目光的時候卻發現自家的主子早已經騎馬進入了營地裡麵,幾人隻得趕緊地跟上。

“呀,是關內侯,關內侯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就突然地率先喊了一嗓子,眾人就將目光齊刷刷地朝營門口的方向望了過來,就果然見到一匹通體黝黑的駿馬之上端坐著一個清雋的少年正信步地朝他們這處走來。

那少年身形頎長挺拔,黑衣束發,容顏更是俊朗得世間少有的好看,他神情淡漠卻又目光如炬,就猶如那夏夜中的星辰般明亮而耀眼,他不怒自威,渾身上下卻又自然地流露出一種天生的超然貴氣來。

就在他距離大家五六米遠的距離他突然地翻身下馬,一眾將士和官階身份沒有他高的人齊朝他行禮問安,“見過關內侯!”

“大家不必多禮,我等途徑此地,正好看到了兩位公主殿下再此安營紮寨,便過來打聲招呼。”

眾人齊起身。

容燁走至巴陵長公主的跟前,然後拱手一揖給她行臣禮,“臣容燁見過長公主殿下!”

“阿燁不必多禮,快起來!”巴陵長公主走過去朝他虛扶一把。

“謝長公主!”容燁抬起頭挺直腰身。

“容燁,你來了,”蕭黎一臉驚喜地跑了過來。

容燁看到她嘴角也牽起了一抹微笑。

“阿燁哥,真的是你啊?!”蕭淳也是甚是激動。

容燁朝他微點了一下頭,跟著就給歐陽業行禮,“學生見過老師,師母!”

“好,好!”歐陽業看到他也甚是高興,看著他不住地點著頭,歐陽夫人的目光中更是一片溫色。

“馮翊,匡律,容義,齊飛,陳墨,見過長公主,蜀國公主!”這時候幾人走過來,齊聲向巴陵長公主和蕭黎行禮。

“免禮!”

“謝長公主!”

巴陵長公主看著馮翊就道,“馮大人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大好,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馮翊就拱手道,“謝長公主關心,臣還好,就是騎了一天的馬有些顛!”

巴陵長公主就點了點頭,“現在天色已暗,你們再繼續趕路已是不大多方便,不若就留下來在營中休息一晚明天再走,阿燁,你看如何?”

容燁就拱手道,“那就叨擾兩位殿下了。”

巴陵長公主就道,“說什麼叨擾,多見外的?”

蕭黎隨即就吩咐一旁侯立著的幾個貼身宮人道,“何統領,你帶馮大人和容義他們幾個下去休息,茯苓姐姐,雪見姐姐,你們幾個趕緊去給他們做些吃的來。”

“喏!”幾人齊齊領命。

容燁朝幾人拱手道,“那就有勞幾位了?”

幾人齊齊朝他還禮道,“關內侯客氣了!”

馮翊和容義他們幾人跟著就又齊聲地向她和她姑姑行禮告退著。

蕭黎跟著就看向容燁道,“容燁,老師,咱們到裡邊去敘話吧?”

“嗯,”容燁和歐陽業都微點著頭,跟著大家都一起地進入到了主賬裡。

看著他們三人的身影,彩屏姑姑就道,“長公主不進去麼?”

巴陵長公主就道,“我就不進去了,他們師生,師兄妹幾人難得的見一麵,就讓他們敘敘話吧,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鬨了,劉延,小冉子,你們兩人在門口守著,彆讓人進去打擾到他們,另外等下裡邊有什麼需要,你們就來跟我說一聲。”

“喏,”兩人齊聲應著,跟著就像兩尊門神一樣地站到了那裡。

巴陵長公主跟著就又對著彩屏姑姑道,“走吧,我們也去膳房那邊看看,給他們準備一些明天帶在路上食用的。”

“喏!”

歐陽夫人知道他們師徒,師兄妹幾人是有重要的話要說,長公主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有意地避開著,遂就走上前去,對著長公主笑道,“殿下,我同你一起吧?”

“好!”

一下子,這裡就隻剩下蕭淳主仆幾人了。

蕭淳眼巴巴地往著那兩道離去的身影,心裡說不出的失落,都不喚他麼?

看到自家主子一副有些略帶委屈的模樣矗立在原地處,阿五就道,“主子,您也不進去麼?”

蕭淳就道,“唉,算了,讓他們先聊著,本世子剛才蹴鞠的時候流了不少的汗,先回去洗個澡換一身著。”

硯台立馬就拉著阿五道,“那我跟阿五去跟主子您打水來!”

“放手,你去打水,我去給主子準備衣裳,”阿五就有些不滿硯台的安排,欲掙脫硯台的鉗子,硯台卻不放,直接就將他給拖走了,“那麼多的水,你讓我一個人去打,那得打到什麼時候,你跟我一起!”

看著兩人拉拉扯扯的,蕭淳就甚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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