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沒錯,就是他!(1 / 2)

“哎呀,總算是可以歇息一下了,”陳墨和韓虎兩人一臉疲憊地從外麵回來,直接就毫不顧忌形象地四仰八叉地躺倒在了地上。

韓虎就回道,“是啊,這戰場足足地打掃了兩天,這還是在咱們自己人和那些西齊國俘虜們共同勞作的情況下才花了兩天的時間,倘若隻咱們自己人,你說這得埋到什麼時候去啊?”

陳墨就道,“關鍵是現在天氣漸熱了,那些屍體腐爛得快,若不儘快處理掉,嗯,不敢想象!”

韓虎就突然地扭過頭來對著陳墨道,“唉,你說郎君會不會也有這方麵的原因,所以才沒有斬殺掉那些西齊俘虜們?”

陳墨略一想,隨即就搖頭,“不會,郎君才不是那樣的人!不都說了麼,郎君是因為他們年老和年幼,所以才放過他們一碼的。”

韓虎就點頭,“也是!”

與此同時,與他們這個房間相隔不遠的另一處主宅那裡,容義正手捧著一個冊子在向容燁稟膏道,“郎君,戰場已全部打掃完畢,咱們此次共俘獲了一萬八千三百二十五人,其中十一歲到十二歲這個年齡段的是三千三百二十七人,十二歲到十三歲這個年齡段的有七千五百八十四人,然十四歲到十五歲的有五千八百一十一人,其餘的就皆是老人了。”

容燁就點頭。

容義接著稟告,“而且屬下了解到那些少年人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於草原各部族之中,是西齊國之前強征入伍的。”

容燁就是一怔,神情之中帶著訝異,“草原部族?”

容義就點頭,“是的,不過郎君,這一部分人咱們到時候是放啊還是不放啊?”

容燁略想了一下就道,“不放,既是草原部族的,咱們就收著,或許將來征戰天下的時候還能排上用途呢。”

容義就不解,“郎君這話是何意?”

容燁就問道,“你對草原熟悉麼?”

容義就搖頭。

容燁就道,“是啊,你對草原不熟悉,我對草原也不熟悉,我們大魏朝的軍隊對草原也不熟悉,遊牧部族之所以是遊牧部族,那是因為他們是逐水草而居,今天這片草場水草豐美,他們就將族群遷至這裡,在這裡開始放牧生活,還有就是練兵,明天這片草場的草被吃完了,他們就帶著族群又遷移至另一片草場,居無定所是草原人生活的風格。

咱們將來要征戰天下,這自然也包括北方的草原諸部,你說茫茫草原,還有茫茫大漠,我們要到哪裡去尋找他們的主力?總不能像隻無頭蒼蠅地亂撞吧?你說還有誰比他們自己人還更能了解他們自己人的?”

容義頓時就明了,“哦,屬下知道了,郎君的意思是到時候帶著他們做向導。”

容燁就點頭,“正是!所以通知下去,讓人不要為難他們,帶他們好點!”

“喏!”

“還有嗎?”容燁跟著就又問。

“哦,還有,就是咱們這次收繳的物資有糧食五萬八千零六十四石,風乾的肉類有三萬斤,還有活的豬牛羊共計十一萬三千六百八十二頭,另就是弓箭三萬二千把,箭矢三十萬支,其他的戈茅,斧鉞和盾牌共計五萬件,另就是營中的備用戰馬兩萬匹,之前從戰場上收繳和找回來的一些逃跑的戰馬共計八千五百零七匹。”

容燁就點頭,“嗯,不錯,看來咱們這次收繳的物資還的確是頗豐。”

容義也是一臉的愉色,“還有就是我們這次也收繳了一些財寶,像金錠和金餅還有金豆子銀裸子這些一共是五箱,那玉勾玉玨,還有玉佩那些玉飾之物也有兩箱。”

“從那些屍體上搜羅來的?”容燁就問。

“嗯,”容義就點頭,跟著就問,“郎君,您看這些東西做如何處理?”

容燁就道,“既然是從那些屍體上收羅來的,就分給兄弟們吧。”

容義頓時就樂了,趕忙朝容燁拱手行禮道,“喏!”

容燁跟著就道,“大家最近些天也辛苦了,通知下去,今晚烹羊宰豬犒慰大家,讓大家都吃個儘興!”

“唉,屬下等下就去通知夥房營的安排。”

容燁就道,“記住,也彆忘了那些俘虜們的。”

“喏!”

晚膳期間,大魏士兵們將那一盆盆或紅燒,或炙烤,或者燉煮的肉菜和白米飯抬去那俘虜營裡給他們打飯。

那一個個的俘虜們看到那麼多好吃的東西,且都是肉菜,一個個地臉上都寫滿了疑惑,那就是他們為什麼要給他們吃這麼好吃的飯菜?他們平時就是在西齊軍營裡也從不曾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而且還有那麼多的肉菜。

其中一個年齡看起來很小的西齊士兵就道,“咱們這是不是要死了?我聽說很多罪犯在砍頭之前都會吃上一頓好的,這樣就是將來到陰曹地府裡了也能做一個飽鬼。”

和他挨得近的一個年齡稍長些的西齊士兵就阻止他道,“彆瞎說,人家少將軍之前不是都說了麼,饒我們一命?!”

跟著又有一個少年兵道,“那可很難說?沒準人家反悔了呢?”

跟著就是齊刷刷地好多雙眼睛都看向了他,那少年就接著向大家分析道,“你們看啊,咱們這麼多的俘虜,那一天得消耗多少斤的糧食啊?他們不想得對咱們供吃供喝了也說得過去啊?”

眾人聽了他的話之後,一個個的都就垂喪下了頭,一副待宰的模樣。

看著大家那死氣沉沉的樣子,一個幫著為大家打飯的大魏士兵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說你們這些西齊人啊,還真是想象力夠豐富的啊?不過我們家少將軍可沒有虐待俘虜的習慣。

我們家少將軍說了,究其本質而言,我們與你們,你們與我們,大家個人間並未有什麼深仇大恨,實際上咱們壓根都彼此不認識,要不是在戰場上,咱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麵,相識。

戰場上刀劍無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咱們都是為了自己國家而站,所以誰殺了誰,誰傷了誰都怨不得對方,更沒有理由去仇恨對方,你們要怨要恨就去怨恨你們的朝廷去,是你們的朝廷把你們征入伍的,又讓你們這麼小這麼老的上戰場的。

我們家少將軍之所以讓我們夥房營的今天晚上給你們準備這麼豐盛的晚膳,那是因為大家這幾天同我們一起打掃戰場,掩埋那些屍體都著實是辛苦了,所以特讓我們宰殺些豬羊犒賞大家的。”

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啊?那咱們還能活,能活就是好事兒!”

那打飯的大魏士兵就一臉傲嬌地道,“那是,我們家郎君可向來都是說話算數之人,他之前說不斬殺你們那就定不會斬殺你們。

你們這些天待在這裡應該也都看到了,我們大魏軍並非如外界謠言傳的那般是殺人不眨眼的虎狼之師,咱們也隻不過就是在作戰的時候勇猛了點兒。

另外,我們大魏軍凡所到之處也是從不欺壓無辜老百姓們,待他們就像待我們自己的老百姓們一樣,做到了秋毫未犯,唉,算了,我給你們說這些乾嘛,快吃吧,吃肉啊那就要趁熱吃,那才一個叫香呢。”

打從那張公公被容燁他們給放了之後,他是一刻也不敢耽擱地逃回了西齊。

“太後,太後啊,敗了,敗了,”那杜太後原本是約了幾個她那邊的黨羽在她宮裡的後花園商議她所看重的八皇子為新君一事,可是突然地就見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叫花子撲到了自己的麵前。

她聽著聲音有些熟悉,正要問來人是何人時,就見那張公公滿臉淚痕地就抬起了頭來。

眾人都甚是大驚。

“張有文?怎麼是你啊?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哀家不是派你去邊關督戰了麼?”

那杜太後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那張公公就哭喪著臉道,“現在哪還有戰可督啊?太後啊,我們敗了,敗了,又大敗了!”

“你說什麼?又大敗了?!”那杜太後一個沒承受得住,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喜得她身後站著的幾個宮人眼疾手快一把地將她給扶住,這才沒有栽倒在地上。

在場的一眾人等都驚慌失措了起來,一個勁地呼喚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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