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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人,那麼有沒有在乎過我?在你的心裡,有屬於我的一丁點位置嗎?”

威士忌又想到了琴酒冰冷的質問。

有啊。

再一次的,威士忌在心中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如果沒有的話,他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獨獨想到琴酒呢?

兩人在訓練營一起掙紮的日子,算來算去,其實才是威士忌活得最真實的模樣。

他有智慧,又叛逆、又苦苦求生。

他並沒有強顏歡笑,也沒有故作鎮定,他痛了會喊,難過了會哭,琴酒嫌棄他的時候還會拚命地往他身上湊,然後將鼻涕眼淚抹對方一身,在當時竟然還帶了幾分小小的報複心理。

矢澤家被滅族的確給了他極大的打擊,但失去記憶之後,那段時光他倒的確是真正活著的。

所以,他怎麼可能不將琴酒放在心裡呢?

可是啊……

琴酒並不是拉住他的那個人。

這個世界上,能夠拉住他的人,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火浪波湧,漸漸令威士忌感到灼熱,就如同曾經的夢魘。

矢澤家毀滅於一場大火,如今他也將亡於大火;矢澤家是被組織毀滅的,如今他即將拉著組織同歸於儘。

一飲一啄,原來從一開始就已經有了定數。

一支煙過半,威士忌緩緩閉上了眼睛,卻聽見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的聽力足夠驚豔,能夠讓他在火焰的嘯聲中精準捕捉到那一抹不一樣的聲音。

然後,一道人影仿佛撥開火幕,猛地衝了進來。

看著那道熟悉的人影,威士忌的身體僵住了,嘴上的另一半煙頭也掉在了地上。

是蘇格蘭!

不,衝進來的,應該是諸伏景光才對。

“哥哥!”諸伏景光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便大喊了出來。

威士忌的表情有些怔忪,從什麼時候開始,諸伏景光已經可以這樣熟練地喊他哥哥了?

他是個臥底,這也是臥底的必有修養嗎?

諸伏景光已經在他失神的空檔拉住了他的手,大喊:“哥哥,我們快走……”

威士忌立刻回神,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態度冷淡:“我不是你的哥哥。”

那雙藍色的眼睛驀地睜大了,威士忌有些不解地想,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家人,現在組織覆滅了,早已不需要逢場作戲。

錯愕之後,諸伏景光又堅定地抓住了威士忌的手,說道:“哥哥,著火了,我們先離開……”

“火是我放的。”當威士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清晰看到了諸伏景光眼裡的痛苦與慌亂,但他還是很冷漠地說完了後半句話:“組織已經被毀滅,我的使命也已經完成,諸伏景光,你現在應該回警視廳。”

“才不是!”諸伏景光難以接受地大聲反駁:“沒有誰應該被犧牲,你的使命也不是毀滅組織,有什麼事我們出去再說好不好?”

“你的確應該離開……”

“威士忌!”諸伏景光憤怒地大喝。

威士忌怔了怔,瞳孔有些發散。

他是威士忌,從始至終。

不管痛恨著還是慶幸著,他都隻是威士忌罷了。

半晌後,他定睛,冷淡地對諸伏景光說道:“你還不明白嗎?諸伏景光。”

“什麼?”

“威士忌。”

諸伏景光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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