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他憑什麼能接受?!(1 / 2)

被冒充的丈夫 升兮兮 8217 字 5個月前

“靈牌8000,香油30000,,大靈小靈要分開來請,特殊業務請……”

我打斷老人熟練的推銷詞,開口說:“我是您的客戶溫明承的家屬,上次我給您打過電話。”

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老人笑嗬嗬地說:“是你啊小先生,你最近怎麼樣呢?”

“我大概不是很好,主要是我的先生……”

我將我這段時間的經曆和明承奇怪的地方一一講給他聽。

他一直認真地聽著並鼓勵我說的仔細一些。

其實我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但是得到了鼓勵我也仿佛得到了認同,心裡舒服了很多。

我覺得他是一個好人。

然而當我說到我允許了明承進門並且發現黑金人偶不見了後電話傳來嘟嘟兩聲。

他掛斷了電話。

我愣了一下,再次打過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無論我等多長時間再打過去都隻能聽到這聲提示音,我知道這不是真的關機了,而是我被拉黑了。

要添加聯係方式這種事不是我要求的,是金神侍攔著我主動要求的,由此可見他應該是願意售後的,那麼這種情況怎麼解釋?

他覺得這種情況難以解決,或者……被我嚇到了?

我抿著唇盯著通話記錄看了一會兒,選擇用另一個手機號再次打過去。

這回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靈牌8000,香油30000……”

我再次打斷他:“是我。”

他沉默了一瞬。

我不給他掛斷電話的機會,連忙說:“這東西是金神侍賣給我先生的,如果金神侍不能幫我解答疑問,我隻好找出人偶後拿著它前去找您了。”

這話是嚇唬他的,但是他很聽嚇唬,聽了這話忽然態度大變,連連向我求饒:“彆彆彆,小先生,你千萬彆,黑南迦請了是送不走的,而且這可不是我賣給您先生的,您要怪也不該怪我,我隻想讓他請個香油,這是他自己非要帶走我們的黑南迦,我師父開了天價都沒勸住他,他下場怎麼樣都隻能怪自己欲望作祟。”

這句話裡包含很多信息,什麼是黑南迦?什麼叫請了送不走?最後一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倏地坐直了身體,心臟緊得仿佛被一隻手抓住,說話的嗓音像從嗓子眼擠出來的,當然事實也確實如此:“你把話講清楚。”

老人沉吟片刻,蒼老的嗓子向我娓娓道來一個十分不詳的故事。

……傳聞在大概兩百年前,一個村莊的村民忽然開始供奉兩個人偶。

這兩個人偶一金一黑,都隻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金色的正麵是鎏金人麵相,反麵卻是黑色妖鬼相,妖鬼相青麵獠牙看起來詭異可怖,而純黑的人偶則看起來正常很多,雖然身上滿覆圖騰古文,但是圖案精美頭頂還有珍珠鑲嵌。

嚴格來說它們看起來像是不知哪個時期的殉葬品或者祭祀用品。

但是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向它們許願,又是誰發現它們靈驗得可怕……

“後來有人發現黑南迦幾乎有求必應,無論是什麼願望,最終都能實現,因此它的信徒也變得越來越多……”

但是好景不長,村子裡陸續開始出現詭異的事,有人死有人殘有人瘋有人傻,有人家中人丁興旺卻一夜家破人亡,有人富有良田卻餓死街頭,後來出事的人越來越多,村民發現了共同點。

那就是他們都是向黑南迦許過願的人。

他們實現了願望,但是代價慘重。

“後來信徒們懷疑黑南迦是降臨人間的邪神,就將他封印在神廟隻供奉白南迦了,您還拜過呢嗬嗬。”

我想起那個讓我害怕的神像,當時我也像那些村民一樣以為和神像相比黑金人偶看起來更正常一些,如今想來我也是被表象欺騙了的人。

我不說話,老人笑了笑後繼續說:“我想說到這裡小先生應該也能想明白了。”

對呀,我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呢?我又不是個傻子,我當然能聽懂這一切都是什麼意思,雖然我真的很希望我是個傻子。

“……金神侍,你那時候非要跟我交換電話,是不是已經預料到了今天?”

這個消息驚到了我,雖然我無數次懷疑,但是還是沒有想到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有可能是真的。

我難以自控地懇求他,“求您告訴我,我的先生現在是怎麼回事?我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就仿佛被人冒充了一樣……”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

其實皮高的故事還在我腦子裡不斷反複……

如果是真的……

那我此時也已經像那些信徒一樣家破人亡。

老人很輕地笑了聲:“那老夫就不知道了,不過小先生也不必太難過,這個世界上為了欲望不怕死的人比螞蟻都多,溫先生執意做這些說明他不是一無所知,相反他很明白這一切並且可以接受未來要付出的代價。”

他可以接受?

他為什麼可以接受?

他還不到三十歲,有優渥的出身,美好的外貌,博學多識年輕有為,年紀輕輕繼承家業,甚至今年剛剛結婚。

我無力地仰靠在沙發上,視線沒有目的地在室內移動。

這套房子是我們結婚時明承買的,市內最好的地段,價值1.3個億。

我頭頂鑲嵌在吊燈上的水晶是15世紀意大利王後的嫁妝,婚禮前夕他在歐洲一個國家的拍賣會一擲千金得到的。

像這種東西在這個房子裡不勝枚舉。

我身前的茶幾抽屜裡還有很多以溫明承為主題的金融雜誌,太多了便不值得珍惜了,被我隨意地塞得到處都是。

他有多麼光輝的未來,又是何等富貴的出身。

他還有什麼欲望是難以滿足的呢?

到底是什麼讓他可以接受這麼慘重的代價?

溫明承。

即使是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中他的形象仍然是溫柔的笑意盈盈的,仍然是我那個容易臉紅又深情款款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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