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談生意時需要些娛樂助興,現在傅臣淵打不了,她剛好可以幫他補上這個功能。
小時候她爸談生意,就經常帶她玩高爾夫,從小學打到高中,幾乎是老手,在這種非正式比賽場合隨便揮幾杆,對她來說小意思。
趙遠望過去,“是嗎,那小姐跟我打打?”
又去看傅臣淵,尋問他的意見:
“阿淵覺得呢?我一個人在這站著打,她在後麵站在看,都很無聊,還不如讓我們切磋切磋。”
傅臣淵盯著翡玉,從聽到那句‘我會打’起,就皺著眉,似是在尋問‘你真的會打?’
給予他回應的,是翡玉更堅定的眼神。
傅臣淵想到她家破產的遭遇,有了答案,或許在那之前,她接觸過高爾夫球。
於是同意。
“可以,今天出來,本來就是為了玩得開心。”
翡玉聽出了他的玄外之音,玩得開心不是要她玩得開心,是他的合作夥伴要玩得開心。
她露出標準的笑,說:“那趙總我們就打友誼賽,雖然知道最後打不過您,但也請您千萬對我手下留情啊。”
美人恭維他,趙遠很受用,“好說好說。”
雙方打五個洞,誰用的擊球次數最少,誰就獲勝。
但開局第一杆,翡玉就把手裡的球杆甩了出去。
傅臣淵一下就擰起了眉。
她這樣的叫作會打?
翡玉尷尬地衝他笑,“抱歉。”
沒辦法,都四年沒打了,她難免生疏。
但幾杆後,她找到手感,隻是為了做出效果,她又故意打偏了好幾次球。
於是她這第一個球,久久沒中,成績被趙遠甩在後麵。
等再故意失誤一杆後,她偷偷瞄向傅臣淵,發覺他似乎有些不高興。
為什麼?
她明明都輸得這麼慘了。
傅臣淵現在的確有些不高興。
好好的,她扯什麼謊?打這麼久一個球也沒中,純純讓人看笑話。
翡玉第一杆還沒中,趙遠的第三個洞都已經進了,他打趣,“阿淵啊,看來今天你的人,手氣不是很好。”
語氣得意,還帶著些看笑話的意味。
畢竟今天主要是來談生意的,談得就是誰高誰低,誰讓步,誰妥協。
傅臣淵深吐出一口氣,他就不應該信她。
他開口,對著翡玉的姿勢指導,“肩膀放鬆,手臂自然伸直,看準方向,髖關節轉動揮球,不要緊張。”
語氣有些不耐煩。
翡玉才又明白,她不能隻是輸,要不然,太丟傅臣淵的臉了。
這之間把握的節奏和結果,是門學問。
翡玉回他,“好的。”
她擺好動作,不再故意打偏。
瞄準,揮杆,擊球,動作乾脆漂亮。
終於,她的第一個洞,進了。
趙遠意外地挑眉,“哦呦,這指導得不錯啊,一下就進了。”
翡玉轉身回頭,作出驚喜的表情,眼裡冒著小星星,衝著傅臣淵笑。
“傅先生,進啦進啦!”
傅臣淵被取悅,但表情未顯。
“嗯,繼續。”
於是,像是被傅臣淵點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翡玉接連擊中兩洞,趕上了趙遠。
剩下的兩球,翡玉數著趙遠的擊球次數,揮杆打偏或進洞,做出一會落後於他,一會趕上他的效果,營造緊張的追逐戰氛圍。
最後,她以多餘兩次擊球次數輸給趙遠,沒下他的麵子,也沒太丟傅臣淵的臉,尺度把握得剛剛好。
趙遠收杆,這場友誼賽打足了癮。
他朝著傅臣淵笑,“你的人,打得不錯。”
男人眉頭一挑。
他看向翡玉,她正在鼓掌,給趙遠最後勝利的一杆捧場。
聽到誇獎,翡玉也說著場麵話,“那還是趙總更勝一籌,我這都是傅總指導得好。”
傅臣淵嘴角幾不可察覺的牽了下。
“是不錯”
整場下來,他感覺到翡玉保留了實力,那連揮三杆都進洞的本事,可不是一個新手靠他口頭指導就能打出來的。
想到最後的兩球看似焦灼的戰況。
既有實力,又知進退。
這個結果,的確讓他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