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元慶並沒有著急確定這結果,又讓陳六子過來試。
很快。
陳六子也得出結論,還是第二碗味道純正。
陳元慶還不放心,又找其他親兵來試。
三十幾個親兵,都是覺得第二碗的味道更為正宗,陳元慶這才放下心來。
當即按照2比1的比例,直接搞上了三大鍋鹽水,十幾個木桶。
次日早上。
他便是得到了十幾碗雪白的精鹽。
…
中午。
陳元慶終於回到了官廳。
周煌得到消息很快便過來跟陳元慶彙報這幾天的工作。
鹽場已經走上了軌道,每日產鹽已經能達到三千斤的規模。
另外。
流民安置,捕魚隊工作,包括部隊的後勤供應,周煌都是安置的井井有條,整個人也是充滿了鬥誌。
顯然。
他已經準備大乾一場。
待周煌彙報完,陳元慶一笑,肯定了周煌的工作後,便指著桌上一個蓋著紅布的碗道:
“周先生,打開來看看,再嘗嘗。”
“噯?”
周煌一愣,一時不知道陳元慶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了,但這些時日的相處,他絕對相信,陳元慶絕不會害他。
忙是小心上前來,揭開了碗上的紅布:
“這,這是……”
看到碗裡滿滿一碗雪白的精鹽,周煌頓時愣在當場。
看看這精鹽,又看看陳元慶,眼睛裡儘是不可思議。
“周先生,彆愣著啊。嘗嘗,嘗嘗再說。”
陳元慶就愛看周煌這才高八鬥的大才子沒見過市麵的樣子,笑著說道。
周煌忙小心伸出手指,蘸了一點精鹽放在嘴中品嘗。
“唔……”
片刻。
他的眼睛幾乎瞪大到了極限,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元慶道:
“將軍,這,這是精鹽?隻是,隻是怎跟學生以前嘗到的精鹽不是一個滋味,怎沒有絲毫怪味呢?難道……這是巴蜀的上好井鹽?”
陳元慶一愣,頓時沒好氣的白了周煌一眼:
“周先生,你覺得,咱們在這鎮海城,能買到巴蜀的井鹽嗎?”
“倒也是。”
周煌也反應過來,卻是更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陳元慶:
“將,將軍,難道,難道這堪比上好巴蜀井鹽的精鹽,是,是您煉出來的……”
見周煌終於上道了,陳元慶這才滿意,笑道:
“正是。周先生以為,本將這精鹽如何?能不能賣上價錢去?”
周煌大喜,轉而不由狂喜:
“將軍,您真乃神人也!在我青州,就算是巡撫、知府,也很難買到巴蜀的上好井鹽。畢竟太遠了,產出又少,多半都給宮裡了。咱們青州豪族,至多也就用點次等井鹽。”
“可那些次等井鹽,裡麵一樣有味道,都能賣到二兩甚至三兩銀子,您現在熬製的這等精鹽,完全不遜色巴蜀的上好井鹽!便是賣到五兩甚至十兩都是正常啊!”
說著周煌猛然想起來什麼,忙是死死盯著陳元慶的眼睛:
“將軍,您這法子,可有方子?可否能大量生產?”
陳元慶被周煌這小家子氣的模樣逗樂了,大馬金刀坐定在椅子上笑道:
“那自然能。要不然周先生以為我這幾天想當野人呢,一直在山上!”
“撲通!”
周煌再也忍不住心中激動,竟自跪倒在陳元慶麵前,滿含熱淚的激動道:
“將軍大才,真古今罕有!學生代我鎮海城十萬子民,叩謝將軍您大恩大德啊……”
說完。
這貨便拚命磕頭,直把地板都嗑的嘭嘭直響,卻渾然沒感覺到一般。
可想而知他到底是激動震驚到了什麼程度。
一旦這等精鹽開始生產,就算這鎮海城丟了,陳元慶和聚義軍,都還能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