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元慶的親自指揮下,墩子第一排先射,隨後是明亮的第二排,接著是老鬼的第三排。
而等老鬼齊射完,墩子他們第一排又準備好了,迅速又上前齊射一輪。
等著三排人馬都兩輪齊射完畢還要繼續,陳元慶擺手讓他們先暫停休息,然後笑著看向早已經目瞪口呆的紅娘子道:
“姐,你之前說的很好,但現在,咱們的鳥銃,是不是又多了一個優點?論火力的強度,密集度,包括穩定性,那些天狼騷韃子,他們憑什麼跟我聚義軍比?”
“這,這,元慶,你,你到底是怎麼想到的?”
紅娘子止不住張大誘人小嘴:
“若是日後我聚義軍鳥銃兵成型,並且,按照這種方法來操練,豈不是火力可以不間斷?那,彆說官軍了,就算是天狼人,怕也不會是咱們的對手啊……”
陳元慶笑著攬住紅娘子盈盈一握的曼妙纖腰:
“那是自然!姐,你想,若我陳元慶沒有幾把刷子,敢造這皇帝老兒的反嗎!”
說著陳元慶臉色也鄭重下來:
“姐,這個模式叫做‘三段擊’,我今晚回去,便會將其操練方法編成條例!日後,我聚義軍,便依照此條例來練兵!”
“嗯!”
紅娘子精神大振,忙是重重點頭。
…
天色已經黑下來。
鎮海城官廳內。
張若厚都等了一下午了,卻還是沒能見到陳元慶,饒是他的養氣工夫,一時也坐不住了。
糾結半晌,還是決定問門口值守親兵,陳元慶怎麼還不回來?
值守親兵早就得了陳元慶的命令,忙恭敬道:
“張員外,我家將軍有重要軍務,現在還沒回來,今晚怕是不能見您了。您還是先回驛館歇息吧。”
“這……”
張若厚眉頭緊皺,還想問什麼,這親兵卻早已不理他,又筆挺的標槍一樣到門外站崗了。
“這陳元慶,無怪乎能打下青州城呢,真練的好兵。便是青州總兵王飛虎的精銳家丁,怕都沒有這陳元慶的親兵有規矩啊。”
張若厚暗暗咋舌,但轉而心中又逐漸鎮定。
正如那句老話:
‘窺一斑可見全豹!’
陳元慶麾下這些大字不識一個的大頭兵,都被他操練的如此守規矩,由此可見,陳元慶絕對是個更講規矩的人。
再結合之前與陳元慶親身接觸的一些事跡,張若厚心裡愈發淡定。
隻要陳元慶守規矩,他就不怕這精鹽拍賣會出幺蛾子。
而隻要不出控製不了的那種幺蛾子,以他們青州張家的財力,自然能在裡麵分一杯羹。
既然能分到其中利益,那他張若厚又怕個什麼?
想通了這些,張若厚終於舒服了,招呼親隨返回驛館。
但剛回驛館沒片刻,張若厚忽然一個機靈,看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身影!
麻家!
麻家的人!
麻家這前朝皇族後裔,竟也來這鎮海城了。
更讓張若厚不可思議的是……
麻家來的竟並不是家中子弟,而是……
那位已經頤養天年多年,深居簡出,卻是又無比老奸巨猾的老家主,麻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