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慶大笑:
“軍師,正是這般。不知軍師現在對紡織廠選址之事,是否還有疑惑,還覺得紡織廠要的地多了?”
“誰說紡織廠要的地多了?”
周煌差點要跳起來,梗著脖子大呼道:
“將軍,以後誰但凡再敢說紡織廠要的地多了,屬下親自去跟他辯駁!簡直胡鬨,瞎胡鬨嘛!他們懂個甚!簡直誤我大事!屬下現在便回去籌謀此事!”
說著。
周煌整個人恍如又年輕了好幾歲,虎虎生風便是直奔官廳公房而去。
而現在。
誰要敢再說紡織廠要的地多,提反對意見,恐怕,便是周煌這個文明的讀書人,也得把人噴個狗血淋頭了。
…
不出意外。
周煌當天就把紡織廠的地塊確定了。
就在鎮海城新外城的東城這邊,占地足有三百多畝,儼然是鎮海城此時用地的第一大戶。
而且。
因為知曉了紡織廠最怕火災,這廝又親自帶人去隔離了兩個街區。
甚至。
為此還跟在附近買地的大戶吵了好幾架,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處理妥當。
有周煌在前麵衝鋒陷陣,陳元慶便輕鬆了許多。
他在今天又會見完幾個大戶之後,對六科主事人的人選,也已經有了初步的方案。
下一步。
就看這幫豪族誰付出的成本更高,誰更願意對鎮海城下更重的注了。
而晚間。
經過了這幾天的打磨,又收了陳元慶黃橙橙的一千兩黃金。
憐生教那中年文士李成在,也徹底被陳元慶收拾利索,成為了陳元慶的馬仔,連夜返回高麗去跟憐生教主稟報了。
…
就在鎮海城一切都欣欣向榮、展開新篇章的時候。
倭國。
九州。
一座幽深城堡內。
現在大半個九州的主人、島津家族現任家主島津弘一,終於是收到了憐生教主的信。
“這麼說,這鎮海城,倒真是有不少油水了,似值得一試!”
但他並沒有著急下決斷,而是看向旁邊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神秘人道:
“穆先生,高麗那老廢王子李虎所提之事,您怎麼看?我島津家,可否對這鎮海城動兵,取些好給養來?”
那神秘人淡淡一笑,聲音恍如破鑼般沙啞道:
“家主雄才偉略,已是有了腹案,再自信些便是!”
“畢竟,四國那邊的幾家,都有本州的支持,以咱們現在的實力,想吃下他們還有些難度。”
“可,一旦咱們有幾百萬兩、甚至是一千萬兩銀子入賬,那些廢物又算得了什麼?”
“說的是!!”
島津弘一精神大振:
“穆先生,趁現在周圍並無戰事,咱們馬上便開始籌謀此次行動!爭取帶一萬精銳,兩三月時間,便將這些白花花的銀子全都取來!”
“家主英明啊。”
穆先生忙振奮的連連拱手。
但並沒有人注意到的是——
在他低下頭的眼神裡,明顯滲出駭人的殘忍光芒,似是恨極了某個人,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