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已經帶著戚然上了車。
紀家和戚家雖然是世交好友,但他年紀長些,且很早就忙於工作,因此和這些小輩並無太多往來。
他隻知道。
兩家有意結親,眼前這個醉得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的女人,很大概率會成為他的弟媳。
“紀淮,退至姐身後,姐能喝趴他們八百個來回不帶拐彎,你的健康,姐來守護。”
戚然突然坐起,一聲厲喝。
紀淮“……”
忍不了一點,紀淮當即給弟弟—紀永言打了通電話過去。
“來接你的人,醉死了。”
“誰?”
電話那頭,紀永言顯然沒反應過來。
“戚然。”
聞言,紀永言沉默了一秒,突然開始忙碌“哥,我還有個會得開,太忙,我先掛了,戚然的事,你找戚叔叔。”
甚至,紀永言話都沒說完,就掛了電話。
不知何時,戚然突然醒了,一雙好看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戚然邊說,邊神神秘秘地湊到紀淮麵前,一字一頓道“我不是戚然。”
紀淮?
他神色一滯,今晚的戚然,確實和以往有所不同。
鬼使神差般地,紀淮信了幾分。
“那你是誰?”
戚然鬼鬼祟祟地朝四周看了看,確認無人後,才一臉嚴肅道“我是戚然。”
紀淮“……”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聽一個醉鬼的話。
紀淮冷了臉。
看出紀淮不信,戚然急了,她抓上了紀淮的手“我真的不是戚然。”
“哦。”
紀淮漠然地將手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