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景淮杵著不動,晏明玉嘴角抽了一下,咬著後槽牙道:“周少爺也請進。”
周景淮這才滿意,抬腳走了進去。
沈知意和晏夫人從樓上下來,看到周景淮和周長卿的這身行頭,驚訝地睜大雙眼。
什麼情況?
兩人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來求婚了?
沈知意忍不住一通腦補。
但很快,便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
周景淮這麼穩重的人,乾不出這麼唐突的事。
何況他和晏明玉的關係,也確實還沒到那一步……
正想著,周長卿沉聲道:“今天是f國的葡萄酒情人節,我和景淮商量了一下,決定借著這個機會過來,和二位……”
餘光掃到沈知意,連忙糾正:“和三位小酌幾杯。”
沈知意:“……”
她應該在車裡,不應該在這裡。
“那個……”沈知意弱弱開口,“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些工作沒有處理,所以就……”
“不許走!”晏明玉抓住她的手腕,“我們都還不是情侶呢,不用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
“……”
沈知意揚起苦笑,心想,什麼叫“覺得”,明明就是好不好?
像他們四個人的關係,也就放在保守的華國還能稱得上是“朋友”。
放到其他國家,搞不好過幾天孩子都出來了。
在晏明玉的“盛情”挽留下,沈知意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但她實在沒辦法心安理得地坐在四個人中間被酸味腐蝕。
於是她主動提議為大家烤個蛋糕,助助興。
“紅酒配蛋糕,再合適不過,大家先聊,我去去就回。”
沈知意這一去就是一個小時。
直到蛋糕烤好,再也沒有理由在廚房磨洋工的時候,周景淮走了進來。
“知意,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沈知意莞爾,“你怎麼過來了,不去陪明玉嗎?”
周景淮倚著島台,微微抿唇,像是在思考什麼。
許久,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沈知意:“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沈知意聞言,朝周景淮投去一抹匪夷所思的目光,“什麼情況,開始自我懷疑了?”
周景淮不置可否,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
“兩年了,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撐在光亮的桌麵上輕輕敲打,表情若有所思。
“明玉的病情已經得到控製,理論上來說,已經不能再用這個理由來搪塞我。”
“可她還是選擇和我保持距離。”
“所以我在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