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網聊(2 / 2)

照顧完花,於清溏又去書房喂魚。

徐柏樟的書房是真正意義上“擺書的房間”,一欄一欄像在逛圖書館。中醫方麵占了很大一部分,但西醫也不少,特彆是心臟外科方麵,比中醫還要多。

於清溏沒養過魚,對它們的種類命名也不了解。

他拍了照片發過去。

「這種魚好像沒有眼睛?」

它是很淺的乳白色,通體呈半透明,有珍珠般的光澤,遊得飛快。

徐柏樟:「嗯,這個叫盲魚。大約數萬年前,它們的祖先被水流帶到了無光的地下洞穴,眼睛沒有用武之地,則在進化中不斷退化了眼睛。」

「但行動似乎完全不受影響?」

徐柏樟:「它們依靠靈敏的嗅覺和觸覺來感知周圍環境。」

這點於清溏的確親眼所見,投喂的時候,這七隻盲魚的速度永遠是最快的。

於清溏又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圖】這個呢,是什麼魚?」

它全身呈淡肉紅色,嘴唇很厚,口和眼顏色最深,頭部有黑色垂直條紋,被單獨養在玻璃缸裡。

徐柏樟:「吻鱸,又叫接吻魚。」

「真的會接吻嗎?」

徐柏樟:「從表麵來說,是的。」

「怎麼不給它配同伴?」

魚缸裡隻有自己,

好像失去了接吻的權利。

徐柏樟:「我起初沒打算買這個品種,路過發現它正被同類欺負,咬得滿身傷痕,才把它帶回了家,單獨養。」

「它的尾巴是被咬的?」

魚尾殘破不全,像是風乾後被一腳踩碎的樹葉。

徐柏樟:「嗯,但它還是很漂亮。」

「是更特彆的漂亮。/愛心」

於清溏又發去一條消息。

「怪不得我丟魚食的時候,它都不理我,像沒看見似的躲在水草裡,我一走,就瘋一樣出來覓食,好傲嬌。」

徐柏樟:「它是有點害羞,還很慢熱。剛來家時對我也是這樣,熟悉了才好一點。」

「魚的記憶不是隻有七秒嗎?」

徐柏樟:「它很特彆,會記住些東西。」

「好厲害,我要努力讓它早點接受我,以後搬進新家,我也少不了喂它。」

另一邊,徐柏樟的指尖定在屏幕上。

「它也搬過去嗎?」

怕於清溏不喜歡,徐柏樟本打算把魚養在舊房子裡。

清溏:「不僅是魚,還有花和你,都要跟我回家。」

“網聊”看似沒日沒夜,實際也隻進行了十幾個小時。徐柏樟到達招待所不久就接到通知,馬不停蹄趕去了救助中心。

那邊是無人區,沒有信號,聊天也被迫中斷。建在高原區的簡易醫院,低溫寒冷,環境堪憂,設備陳舊。

病床數量有限,輕傷患者擠坐在椅子上,重傷者的哀嚎清晰刺耳,情況棘手。

眾人沒工夫抱怨,服從安排,迅速投入工作。

徐柏樟正給患者插氧氣管,工作人員火急火燎趕來,“各位老師們,上麵來電話了。海拔五千米處,發現了一片受災區。”

“十二名遇難者,均有不同程度的皮外傷。包括兩位老人和三名兒童,有個小孩情況危機。救援隊已經趕到,但沒有專業醫生,他們處理不了。急需抽調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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