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互助會(1 / 2)

叛道[古穿未] 司祁 4577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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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夏和雲玥有的沒的搭著話,顧青領著全隊和軍校生打成一片,多時未見的同事和同學不期而遇,就連靈異事件偵查科的老年嬉皮士,都和幾個軍裝筆挺、昂首挺胸的軍官坐到了一起。

金碧輝煌的禮堂中,斷斷續續地已經到滿了人,再不剩下大片的空位,能讓結伴而來的同事朋友坐到一處。

禮堂外的走廊上,有人三三兩兩地坐在朝向天井的台階上,不知是厭倦了裡麵的喧囂,還是不願與同伴分席而坐,望著透過樓頂玻璃灑下來的夜色低聲說話。

天井另一頭的接待大廳中,還有人在排隊等待著身份核驗和安全檢查,就為了能在這一年一度的開放日裡,一窺特彆行動部大樓內部的模樣。

無處不洋溢著濃烈的節日氣氛。

出了大樓的門,空氣就冷冽多了。

離大樓稍遠的地方,六個人圍成了一圈,坐在修剪整齊的草坪上。乍看上去,他們像是在外麵透氣,順便磕牙聊天,但實際上,他們每個人的麵色都十分嚴肅,簡直堪稱沉重。

沈軼倫、沈軼倫的搭檔白棋都在其列。

沈軼倫頭一個開口:“我叫沈軼倫,不是什麼028號。去年十月,我在從訓練室回寢室的路上被人綁架。醒來後,我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地躺在手術台上,有人正在拿電鋸鋸我的頭骨。我的大腦暴露了在空氣中,可我還能聽見旁邊的人說話。我聽見——特彆行動部的那位將軍正在催人手腳快一點,免得我醒過來又要消除我的記憶。然後,他們將我的大腦通電,我就活生生地疼死了過去。我的屍體在特比行動部大樓的門口被找到,據說還被灌滿了水銀。”

幾個月前,他還是一個滿懷求知欲和好奇心的青年,可現在,他說起話來更像一個思想固執的激進分子了。

白祺拍拍他的肩,接著他說道:“我叫白祺,胤滄建國後一百年左右的人,古義堂講學院曾院長聘請的武師。我相信他剛才說的話,因為我曾接到過一通電話,裡麵隻有雜音。雜音像鋸子一樣切割著我的神經,我很快就疼得神智模糊了。我不知道那段時間我做了什麼,有什麼反應,但我相信一切都通過我們手腕上的這玩意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然後製作出對付我們的方法。”說話的是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長發男人,他看上去並不像他的外表那麼年輕,“我對一件事情也頗有印象,那就是我的室友夢中說的話。他是個特彆樂天的人,夜裡卻好像陷入到了極大的痛苦中,不停地讓對方‘不要過來’。早上醒來後,他什麼也不記得,依舊和以前一樣,嘻嘻哈哈。”

剩下三個人,一個是黑眼圈深重的女人,一個是瘦得像根杆子的男人,還有一個是看上去頗有滄桑感的男人。這三個人似乎還沒想好說辭,都陰沉著臉不肯開口。

他們不說,沈軼倫自己問也要問出來:“眠星,徐睿,連辰,你們不用說,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有人在你們身上做人體實驗,事後想洗去你們的記憶,卻又沒有完全清洗乾淨?”

名叫連辰的滄桑男人歎了口氣,終於說道:“其實,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和你差不多,還沒有你那麼慘,我才覺得沒必要說。一天晚上我睡下後,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眼睛也睜不開,還以為是鬼壓床,後來才意識到是有人在我大腦上做實驗。我中途又暈了過去,醒來後我去照鏡子,看到頭皮上多了一道蜈蚣形狀的傷口。”

“我不是這樣。說白了,我前世是個小偷,哪怕到現在,我看到那些璀璨奪目的珠寶首飾,都會產生偷竊的欲望。”一身漆黑的舒眠星說,“但我沒有動手,我被人打死後重生在這裡,我就一直心懷感激,用重新做人形容也不為過。可是就在最近,我感覺我的想法也被監控了,哪怕我稍微產生出一點偷盜的念想,這個東西就會懲罰我、折磨我。”

舒眠星的左手握成拳頭,纖細的左腕上個人終端正在閃著紅光。

她說起話來鏗鏘有力,不像個小偷,倒像個鬥士,渾身上下,也不見一絲珠光寶氣,顯然有更重要的東西代替了珠寶的存在。

“我們聚集到一起,到底是要做什麼?開互助會嗎?”不等竹竿似的徐睿鼓起勇氣,金邊眼鏡男就尖銳地說道,“那些人把我們圈禁在這裡做人體實驗,然後呢?任他們研究出毀滅我們的辦法?”

沈軼倫頗有城府地一笑:“等一個人。我不知道她會不會來,但如果她來了,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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