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紙紮奠(2 / 2)

鄭久毅想要通過時間線確定玩家們有沒有不在場證明,從而縮小嫌疑範圍。

中年男人說完就抬起胳膊做出表率,喬文瑞跟著默默舉手,虞聆歌也乾脆地點頭承認,最後是不情不願的周承。

“……”

“……”

“……”

“……”

四名玩家,無論新人還是老人,竟然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在第一天晚上冒險,隻身籌劃著去謀殺一個NPC。

虞聆歌看著這一切,心想能夠被拉進‘縫隙’的果然都不是普通人,多少有點變態在身上。

“那……誰先說?”喬文瑞環顧眾人。

虞聆歌:“寫下來吧,我有紙和筆,寫完放在一起對照,就知道誰嫌疑最大了。”

這樣一來沒人敢輕易撒謊,時間線有一點兒對不上就會被立馬揭穿。

周承斜覷他:“哪有人隨身帶紙筆的?”

虞聆歌從兜裡摸出一隻巴掌大的線圈本和一支速寫鉛筆,低下頭撕下四頁紙:“因為工作的關係會隨身放本子記錄靈感。”

四人分好紙,各自蹲在角落,輪流寫下自己的時間線。

等所有人寫完,鄭久毅收好紙張,將蠟燭和各自證詞對應攤開,非常公平公正公開。

第一張就是虞聆歌的證詞,他寫了滿滿一整頁,因為是在場唯一一個有佩戴手表的人,所以時間點較為清晰:

昨晚八點半左右,我觸發了“殺死寧佩”的支線任務,為避免夜長夢多準備當晚動手。我一直等到晚間十二點整,估計其他玩家入睡後才出門,計劃找機會殺掉寧佩。但很不巧,我在後院撞見了那位姓唐的管家,他警告我不要亂闖,死死地盯著我直到我離開。

大約十二點十分,我聽見走廊上響起腳步聲,腳步聲似乎經過了我的門前向後院走,不過很快就回來了,前後不超過十分鐘。

我始終難以入睡,直到十二點半左右,有人在院裡叫了一聲“寧佩”,那時候雨太大,難以分辨。我以為是管家向寧佩透露了我的行動,所以一直保持警惕注意著外頭,但雨聲幾乎把所有的動靜都掩蓋了,什麼都聽不清。再後來,就是大家所聽見的那聲慘叫。

“我在夢境中的身份是NPC寧佩的堂弟,曾因家中財產分配與寧佩發生矛盾,殺人動機是謀財。”虞聆歌補充。

他的確在十二點出過一趟門,但相比於任務對象寧佩,讓他印象更深的是那個憂鬱的管家,古怪,病態,神秘,陰魂不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以寂靜得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驅趕闖入後院的不速之客。

也就是在那時,虞聆歌發現,男人臉上那雙晦暗的眼睛給他一種熟悉的違和感,像是在夢中見過的最深邃的最古老的黑暗……

“很詳細。”鄭久毅評價,展開了第二份證詞。

是喬文瑞的自述:

我收到支線任務後就計劃在今晚殺死寧佩——我以前玩《縫隙》那款遊戲的時候,也經常接到這種混邪任務,所以剛開始並不覺得有什麼害怕,畢竟隻是一個遊戲NPC嘛,又不是殺真的人。

言歸正傳,我不知道具體時間,不過差不多是一個小時前的事,我出門沿著走廊很順利地進了後院,因為怕被人發現,所以沒有拿蠟燭照明。但當我穿過那道門後,就開始害怕了,因為周圍真的太黑,又冷,什麼都看不清。

好在當時寧佩還沒有入睡,窗戶外麵隱隱約約透著光。我其實心裡很忐忑,不確定要不要殺他,於是走到門邊悄悄往裡麵看了一眼。寧佩就穿著這件深藍色的衣服,坐在那邊的凳子上背對著我,光從背影看就知道那家夥年輕力壯,身高絕對超過一米八。我有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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