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口一陣一陣地發涼,指尖止不住地顫抖。曾經,他對她的占有欲強烈到容不下一粒沙子,如今,是她和彆的男人生孩子。
他如何不介意?
那還是一個他心心念念的小閨女,小小眠。那個小女寶,低著頭,不開心的模樣,跟她以前,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惜,那不是他的孩子。
他找人查過,那個孩子叫暖暖,隻有七個月大,咿呀學語的月齡,還不會走路。
喬湛北暗暗深吸幾口氣,極力壓下那股強烈的失落感。
他什麼也沒說。
接下來,他心無旁騖地幫她擦洗身體,享受照顧她的過程,細細地,沒落下每一寸皮膚。
換好衣服,身上舒適又乾爽,葉眠看著站在床沿的男人,“我還想洗頭發。”
想起他以前幫自己洗頭發的溫馨,她心悸。
喬湛北嘴角勾著笑意,也想起了以前,他柔聲說;“明天再幫你洗頭發,晚上洗頭對身體不好。”
葉眠有點不情願地噘著嘴,看時間也不早了,她也不忍心再折騰他。
“那你去洗洗,早點睡吧。”她柔聲勸。
喬湛北很快洗漱回來,穿著睡袍的男人,拉過一把椅子,在她床頭邊坐下。
葉眠還沒睡著,聽到動靜,她睜開眼,擰眉看著這一幕,“你怎麼坐在這?”
男人疲憊的眸子鎖著她,淡笑著說:“你睡吧,我坐這守著你。”
上官霆還在逃,他不放心,得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他才能安心。
看著他眼底的悶青色,眼球上的血絲,葉眠喉嚨堵著,她勸道:“你上床睡,就睡我旁邊吧。”
喬湛北微愣,轉瞬,男人心口一暖。
他在她沒受傷的一側小心躺下,葉眠閉著眼,歪著頭靠著他的肩膀,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木質香,鼻尖又酸又脹。
分彆的時間裡,每當午夜夢回時,她常常會想起他,想念他身上的味道,同時又恨他,恨自己不爭氣,他對她那麼狠,她還貪戀他的氣息。
喬湛北轉過身,麵對著她,黝暗裡,他看著身旁躺著的她,仿佛做夢一般的不真實。
多少個孤獨的夜,一覺醒來,大床的另一側空空蕩蕩。不知她在哪,是否安好,他既瘋狂地想她,又擔憂著她。
現在,她就躺在他身邊。
“唔……”
喬湛北撐起手肘,微微俯身,淺淺地輕吻上她的唇,微冷的舌緩緩滑入她口中。
葉眠心尖兒一顫,心臟砰砰地狂跳,鼻息間儘是他的氣息,她伸出舌,與他糾纏,帶著闊彆已久的思念。
一吻方畢,兩人氣喘籲籲。
“睡吧。”喬湛北在她耳邊,啞聲說。
葉眠閉上眼,心臟還在狂跳。
回想起他上次在酒店強吻她的事,她也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他當時為什麼一副被她背叛了的樣子了。
狗男人,他活該。
這筆賬,等上官霆落網後,她一定跟他好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