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啃了,喬湛北,我明天要穿禮服的!”
葉眠想起明天他們還要出席靳老太太的壽宴,大聲反抗,她雙蔥白玉指扒著他赤裸的背脊,粉嫩的指尖用力地掐進他性感的肌肉裡。
男人不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天鵝頸,唇舌下移,迫不及待地吸吮住……
心說她總不會穿露點的禮服吧?
靳家老太太的壽宴地點,定在靳家掌權人,靳淮安的府邸,位於京城西郊的彆墅。
這天,豔陽高照,晴空萬裡無雲。
靳家是京城名門望族,今日受邀參加壽宴的,都是上流社會階層。
彆墅院子外的停車場,豪車雲集,盛裝打扮的賓客們成雙結伴,手持請帖,陸續進入院子大門。
歐式彆墅,坐落在藍天下,美輪美奐,宛若城堡。
這是葉眠第一次來叔叔靳淮安的府邸,以前她隻去過靳家位於二環的四合院老宅。
她挽著喬湛北的手臂,跟他一起進了彆墅。
算起來,這是他們第一次以情侶的身份,結伴出席宴會。
俊男美人剛踏進大廳,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間朝他們聚攏過來。
男人一身深色高定西裝,冷白的俊臉,溫潤如玉又雲淡風輕,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矜貴優雅的氣質。
他便是無人不識的喬氏集團總裁,喬湛北。
他身邊的美人,穿著一襲水粉藍色刺繡禮服,皮膚白得發光,小巧絕美的臉,噙著優雅大方的微笑。
走起路來,曳地魚尾裙擺輕盈飄逸,整個人宛若搖曳多姿的芙蓉。
在場的大部分賓客認出了她,喬湛北的前妻、現任女友,葉眠。
“她就是讓喬湛北甘願放棄巨大利益,放棄跟秦家聯姻的女人。”
“她可不簡單,聽說,她後來以一幅繡畫《清明上河圖》結交了瑞典伯爵夫人達曼,為喬湛北挽回了損失!”
“喲,還真不簡單,伯爵夫人她都能結交到!”
“那是,能讓喬湛北這般死心塌地的女人,當然不是一般角色。”
角落裡,秦苒聽著幾位名媛在小聲議論葉眠,她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她今天就讓她們看看,葉眠是有多卑鄙惡毒。
她款步上前,和其他人一樣,與喬湛北和葉眠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大方地寒暄了幾句。
幾個嘴碎的名媛,見他們三個聚在一起,又竊竊私語,議論起來。
“這個秦苒到底懷孕沒有?如果懷了,孩子是誰的?”
“總之,不可能是喬湛北的吧,他跟秦苒聯合發表聲明,澄清過關係的。”
“聲明是聲明,實際關係嘛,難說……”
幾個婦人議論著,隻見他們三個人分彆走開了,喬湛北走向了幾個商界重量級的大佬,葉眠上了二樓,秦苒不知所蹤。
葉眠從二樓的洗手間出來,被走廊牆壁上掛著的油畫吸引,她駐足欣賞。
這幅印象派畫作,畫的是日出,乍一眼,還以為是莫奈的畫。
但莫奈的《日出·印象》不是這樣的。
秦苒施施然地走到她身邊,眼高於頂地打量著她的禮服,“葉眠,剛剛在樓下忘記問了,你身上這件禮服是哪家的高定呀?我沒看出是哪位設計師的風格。”
葉眠轉過身,對上她輕蔑的目光。
今天的秦苒,一身意大利名設計師的高定晚禮服,黑白色調,簡約高級。
葉眠扯了個敷衍的微笑,語氣裡透著自豪:“秦小姐,這件禮服是我和我設計師朋友合作設計的。”
秦苒嗤笑:“難怪,一股子的土味。”
嘲諷的話說完,她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四周,確定這邊隻有她們二人。
這個秦苒,剛剛在樓下的時候一副大方得體的樣子,她還以為,她對喬湛北知難而退了,沒想到,私底下對她,又是另外一副麵孔。
她對喬湛北居然還沒死心。
葉眠揚笑反譏:“秦小姐穿得倒是高級,不過,再高級的衣服,穿在你這種低級綠茶的身上,也顯得廉價。”
那麼高級的禮服穿在這種齷齪小人的身上,真是可惜了。
秦苒笑得更加得意,“我低級?葉眠,你睜大眼睛看看,今天在場的所有賓客裡,哪個身份比你還低的?”
聽著她的話,葉眠輕蔑地掃了她一眼,轉身繼續欣賞名畫。
何必跟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一般見識。
見她不肯搭理自己,秦苒氣惱。
她還真沉得住氣,她不應該被她羞辱得狗急跳牆,對她動手嗎?
她今天必須得逼她動手。
“葉眠,你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孤女,今天要不是喬湛北帶你來,你連靳家的門檻都踏不進來!你竟然還好意思說我低級,哪來的臉?”秦苒看著她的背影,繼續往她的痛處戳。
葉眠像是沒聽見,頭也沒回。
秦苒心裡更急了,她雙臂抱胸,穩住情緒,繼續嘲諷挖苦葉眠,“你知道剛剛私底下,那些名媛怎麼說你麼?她們說,你不論是家世背景,還是能力氣質,都配不上喬湛北。”
她話音剛落,聽到穩健的腳步聲,有人朝這邊走來。
秦苒心裡微微有點慌亂,生怕自己剛剛嘲諷葉眠的話,被旁人聽到,她極力控製好麵部表情,轉了身。
迎麵走來一位氣質成熟穩重的男人,他身材偉岸,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氣場強大,給人以威壓感。
他正是今天的宴會主人,靳家掌權人,靳爺,靳淮安。
這位靳爺,位高權重,在政界、商界都有很高的威望。
秦苒畢恭畢敬地喊:“靳爺。”
靳淮安微微頷首,並沒多看她一眼,他邁著沉穩的步調,徑直走向賞畫賞得入神的葉眠。
他在葉眠身旁駐足,與她並肩,仰起頭,一起欣賞著那幅畫。
葉眠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她側過頭,看到是他,笑著喊:“叔叔。”
叔叔?
她叫靳爺為“叔叔”?
剛要離開的秦苒,聽到葉眠的聲音,震驚地愣在原地。
靳淮安看著葉眠,目光溫柔,語氣和藹:“來好一會兒了吧?走,先跟我去給奶奶祝壽,全家人都到齊了,就差你了,回頭叔叔陪你一起欣賞你爸爸的畫。”
叔叔,奶奶,全家人,爸爸……
葉眠是靳家的人?
秦苒仔細揣摩著靳淮安話裡的意思,她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