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成，看來你對我也沒了往日的情誼。
嗬，這就是男人。
親熱的時候叫人家心尖尖，不愛的時候就是牛夫人。
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王八蛋。
那咱們就在商言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錢拿來。”
“你也彆怪我，這還不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再說，你也沒吃虧啊。
現在還有錢拿呢。”
許大茂從兜裡掏出一把錢，扔給了她。
有些小錢都散落在地上。
女人並不在意，低下身子撿起來，仔細數了起來。
“一毛……一塊……十二塊五毛……二十七塊九……三十四塊一……四十三塊六……四十八塊。
咳，呸……四十九塊八毛，四十九塊九毛。
咦，許大茂，你這還來這一手，缺我一毛啊。”
許大茂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現在又聽到這話，氣衝腦門啊。
“啊啊啊，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我許大茂還缺這一毛錢啊。”
“是哦，那我再數數。呸……一毛……一塊……”
說著，女人就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準備繼續來一遍。
這下算是被將軍了，許大茂整個人都不好了。
氣，抖，冷。
“行啦行啦，你彆數了，我給，我給你。
是，是我忘了好吧，我的錯，我給。
給，這是一塊錢。”
絕望地掏出一塊錢的硬幣，扔給了她。
“啊，你這還是一塊錢啊，要不要我給你找九毛錢。”
“不用了，把鞋給我就行。”
“哦，給，在這呢。
我和你說啊，以後你可要注意點啊，不要再留下把柄了。
我這也是看在之前咱倆的交情，不然……”
她把鞋交到了許大茂手上，語重心長勸解道。
突然，一張一毛錢的紙幣從女人的袖子裡掉了出來。
女人有些尷尬，撿起掉在地上的錢。
睜大雙眼，努力擺出了萌萌的樣子。
“額……看來是我數錯了。
要不……我給你退錢？”
許大茂再也忍不住了。
他一把奪過鞋子，用手開撕。
“啊啊啊，你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想死。
md，老子弄死你。
你這個混蛋玩意，老子和你沒完。”
女人哪見過這種場麵，撒開腿就跑了。
【嘿嘿，還多了一塊錢，賺大了。】女人邊跑邊想道。
“給老子死，去死。
啊啊啊……該死的……”
許大茂用腳跺著鞋子，使勁揉搓。
……………………
樓上的何雨柱下巴都驚掉了。
“許大茂……這……這是發瘋了嗎？”
何雨柱目睹了全部的過程。
先是以為兩人準備偷情，結果不是。
又以為是許大茂準備花錢嫖一次，還不是。
接著看到女人在數錢，以為是許大茂借錢給她，No！
最後才明白了過來，這是在交易啊。
但，怎麼交易的是一隻鞋子！
怎麼這麼怪異，還是單隻！
而且許大茂掏了不少錢，看著起碼就有幾十塊錢吧。
至於最後為什麼許大茂發瘋，何雨柱就更想不到了。
不過，何雨柱還是露出了笑容。
看著許大茂發瘋，自己喝茶，就像看猴戲一樣。
就兩個字，舒坦！
突然，何雨柱有了主意，嘴角上揚。
放下茶杯，拉開了窗戶，扯著嗓子喊道：
“誰tm這麼沒功德心啊，在後麵乾嘛呢你。”
聲如洪鐘，字字振聾發聵！
不少人都聽到了這個動靜，就更彆說許大茂了。
心咚咚狂跳，腿都軟了。
撒丫子就跑。
跑了兩步，又踉踉蹌蹌轉身。
回到原處，撿起鞋子，雙手抱頭，消失在了角落。
何雨柱把窗戶關上，嘴角忍不住上揚。
“哈哈哈哈……”
搓了搓自己的臉，何雨柱恢複了懶散的樣子。
繼續上班，摸魚。
……………………
“該死的，究竟是誰，是誰和自己過不去。”
許大茂拎著鞋，走在沒人的角落，躲避著其他人的眼光。
“難道……”
許大茂慕然停下，想到了什麼。
“……沒功德心……，在……乾嘛……”
許大茂就聽到這幾個字，不怎麼連貫，主要是太著急了，沒聽清。
“會不會被人看到了啊？”
許大茂自言自語。
然後回憶起兩人交易的過程。
發現除了給的錢多一點，沒什麼其他的漏洞。
“呼……還好，那就沒事了。”
許大茂放下心來，走進了廁所。
隨手一丟，鞋子就進了坑裡。
【咕嚕咕嚕。】
轉眼間就沉沒了，消失在了許大茂眼前。
“這下子算是沒了後顧之憂。
嘔……wc。
誰tm這麼沒公德心啊，拉在了外麵。
真tm沒素質。”
【呲，呲。】
許大茂用力地摩擦著地板，清理著鞋底的不可名狀的黃白之物。
狠狠地踢人幾腳，許大茂心裡悲切。
總感覺今天一直在走黴字，看來今天得消停點了。
強忍著扔鞋的衝動，許大茂捏著鼻子走了。
晚上，何雨柱和許大茂不期而遇。
何雨柱一臉笑意，對著許大茂招招手。
“乾嘛，何雨柱你想乾嗎？”
“嘿嘿，過來，我問你個事，正事。
真的，騙你是小狗。”
“行，勉強信你一次。
說，你想乾嘛？”
何雨柱側著頭，低聲道：
“你的鞋呢？”
鞋？！不是在腳上呢嘛。
難道……
許大茂突然臉色就變了，抬起頭，看著何雨柱。
“彆這麼看著我，來，快說，你下午拿到的鞋呢？
哪去了？誰的啊？”
許大茂滿臉不可置信。
低聲道：“是你，下午是你喊的，你……”
“怎麼了，我還目睹了全過程呢，你能把我怎麼樣啊。
不過該說不說，許大茂。
你丫還挺有錢啊。
一出手就那麼一遝，嘖嘖嘖。”
“何雨柱，你放屁，我沒有。”
“行啦，我都看見了，你就彆狡辯了。
我就好奇一點，那鞋子是誰的？
你的？”
“你放屁，你說的什麼，我不知道。”
許大茂扔下何雨柱，急匆匆地走開了。
嘿嘿，許大茂。
被我找到雞腳了吧，呸，不對，是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