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談不上化妝,也就是衣服裡塞個東西假扮孕婦而已。
“是真是假那鬼看不出來?”黑子不犯腦血栓的時候智商還是蠻在線的。
“我會給嬌南施針,讓她有喜脈的體征。”海棠說著拿出銀針,當場就下手了。
“哎喲..疼..”海棠收針,周嬌南皺眉叫喚了一聲。
“沒辦法,暫時不清楚那東西的實力,所以我們保護你較為安全些。”牡丹說著扶住周嬌南柔聲安慰。
“我知道,這回是真像個孕婦了..”周嬌南疼得彎了腰,加上她的假肚子,此刻確實和孕婦無異。
“不許笑,敢拍照我就弄死你們兩個。”周嬌南一瞪眼,嚇得我和黑子笑容凝固在臉上,表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走吧。”海棠也上前和牡丹一左一右扶著周嬌南。
我和黑子則跟著大黑走在前麵,因為我暫時沒看到住院樓有煞氣的存在。
找尋邪祟的氣息,除了尉於成他們,也就大黑最厲害,可現在也不能讓尉於成他們出來。
一路跟著大黑穿過醫院大廳,空無一人的繳費窗口,一陣風吹過,桌上的本子翻動了幾頁。
放在角落上麵還沾了血漬的輪椅隨風滑行了一段,正好撞在走廊裡斜放著的一張病床上。
“哢..”一聲金屬的撞擊嚇了我們一跳,黑子本能的抓住了我的手臂。
再往前走,那病床上可見各種顏色的汙漬,當初躺在這病床上的病人一定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身側的黑子呼吸有些沉重,使得我也緊張了起來。
通往住院部的走廊上是幾間問診室,門外的牆上還掛著醫生的照片。
問診室屋門開了一半,能看到屋內掉落在地的白大褂,和倒在一側的椅子,當初眾人應該走的很急。
門外這些照片上的笑容現在看來沒有半點親切感,興許是環境的緣故,那笑容讓人頭皮發麻不敢直視。
醫院裡還通著電,可我們實在不敢坐電梯,整個醫院安靜的可怕,我們每上一層台階的腳步聲都會回蕩好久。
“啪..啪..”這腳步聲就像是還有人跟在身後一般。
這氛圍著實有些恐怖,我們彼此靠得很近,卻是沒人敢開口說話。
跟著大黑一路來到三樓,看大黑的意思這裡應該是陰氣最重的地方。
就算大黑不表態,我們也察覺到了。
此刻明明是大白天,以我們現在的修為,也還感覺身上一陣陣涼意,可想而知此地陰氣有多重。
護士站的紅燈還亮著,也不知道最後一個慘死的病人是在哪個房間。
跟著大黑又走了一段,最後停在了一間病房前。
“三零四..”黑子抬頭看了眼門牌,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那咽口水的聲音都能在這走道上傳出好遠。
推門而入就是一陣陰氣襲來,就像打開了一個大型冰櫃,黑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在屋內還算整潔,看著雪白的床單,此刻我卻無法和乾淨兩個字掛鉤。
身後三女此刻也有些緊張,但現在我們不能亮出法器辟邪,隻能全憑自身修為頂住這屋裡的陰氣。
我扭頭朝著周嬌南點了點頭,周嬌南長噓一口氣,被二女扶著來到床邊躺下。
“大黑,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我扭頭看著坐在門口的大黑低聲說道。
大黑點了點頭,一溜煙就跑了,這家夥根本沒帶怕的。
“萬事小心。”看向三女,留下這句話,我和黑子退出門外,關上了房門。
“我們去哪?”黑子緊張的扭頭四望,這空蕩蕩的走廊比陰氣極重的病房裡更加瘮人。
“在這將就一下。”我抬手指著走廊上的一排椅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