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份毛豆生奶油大福，多謝！”
“喂，我可不吃甜食。”
夏油傑撐著下巴，打了個哈欠：“你一個人吃吧，女士，請給我們多上兩杯抹茶巧克力牛奶，再給這家夥再加一份栗子口味的大福，謝謝。”
“哇，好貼心。”五條悟揉著餓癟的肚子，說：“傑，你好有魅力哦。”
“彆惡心我。”夏油傑把上來的一盤盤糕點分開，擺在五條悟麵前說：“我隻不過是剛給你的小朋友上完課，從她那裡聽到你還沒吃早飯而已。話說，關於她你到底是怎麼想嗎，真的就接受了一個高維女鬼？”
“我對她沒什麼想法，至少最近我不會思考這件事情？頭痛的事情多著呢。”
五條悟的語氣興致盎然，他說：“我為了提高實力，自願接受了她的存在，現在相應而言，就要肩負起這份‘責任’。”
夏油傑抿一口牛奶，說：“聽起來，你有機會徹底殺死她？”
“什麼語氣。你不喜歡她嗎？”
“談不上喜不喜歡，現在我們是同伴，但之前，我一直覺得她很詭異。”
夏油傑想起那張在菅義居中突兀浮現的蒼白麵孔，說：“現在我知道了不少信息，綜合而言，她是善良的存在。但如果她不是，可能我還會和以前一樣選擇殺死她，關於這件事情我很有經驗。”
“當著我的麵，說要殺掉我的人？”五條悟拉下眼罩，說：“哪裡需要你動手，我自己就動手了。”
“真夠心狠的。”夏油傑揶揄道：“她可是真心實意。”
“可惜我感受不到，她之前明明隻是在玩遊戲呢，現在好像多了點真情實感。”
五條悟聳聳肩，攪動麵前的牛奶，說：“其實如果我在海邊的時候不願接受記憶碎片，她就死了，之後我們的世界也會恢複正常秩序。但她也沒做錯什麼，我缺少理由，再加上——”
他拿起一個軟軟的大福咬開，抿著嘴笑得心滿意足，眼睛閃亮得嚇人，他接著說：“我對於平行空間和高維存在的概念實在是太好奇了，那個瞬間，我哪怕是死也要參悟。”
朝聞道，夕死可矣。夏油傑想起來古籍中的話語，對於自己的夥伴有更多的了解。他說：“你真是純種瘋子。難道沒有一點真心嗎？”
“多謝誇獎，你也不差。”五條悟點點自己的胸口，說：“至於真心，我有很多哦。那段時間很多個‘我’都在我的耳邊說話，他們的心和我的心縫成了最後的結果，不管我如何想，最後的結果是好的，也是我期待的，這就夠了。”
“祝你們以後能有個好結果。”夏油傑撐著臉，低下眼睫，說：“找我來，是不是還有彆的話要說。”
“稍等，餓死了餓死了。”五條悟優雅而火速地消滅了所有的甜品，他喝完最後一牛奶，長舒一口氣，轉身過去靠著一人食小桌子歪著。
甜品店的座椅都盛不下他的雙腿，露出的腳尖輕點兩下。
他說：“傑，給你一個機會進入高層駐地，把所有你想殺的人全部殺死，怎麼樣？”
“啊？真的嗎？”夏油傑也轉動椅子，靠在了桌子上，他說：“那高層除了天元大人就沒人能活著了，咒術界混亂了怎麼辦？”
“沒關係，除了五條家的人，其他人隨便殺，混亂就好，我要趁機做個事情。”五條悟說：“至於你，之後去找你的小朋友們玩吧，你需要暫時脫離一下咒術師組織——走之前記得把蓮霧一年份的咒靈準備好。”
“到底是怎麼個章法，彆發大瘋。”夏油傑無奈地捏著鼻骨，他說：“你知道，我的理念始終是殺死全部人類，創造隻有咒術師的世界。”
“但你辦不到，我也不可以做。我們咒術界的所有問題，最終原因都是咒力的本質是負麵的，並且擁有著幾乎是無懈可擊的循環。”
五條悟在空中寫寫畫畫：“人類無論好或壞，都會公平地產生咒靈，並且在社會生活中壓迫底層咒術師，幼小的欺辱，稍微強大的被迫超額勞動，而高層咒術師的誕生就更不得了了，他們會相應催生出更強大的咒靈，即壓迫了普通咒術師，又傷害了普通人，反過來來說，如果想要消滅咒靈就是需要高層咒術師的存在。”
“唯一的方法，就是消滅會產生咒力，並且無法控製的普通人類，並且要安靜地同事在全世界範圍進行。”五條悟捏起手指，說:“哪怕有一個人知道了咒術界的存在，而人類又沒有死乾淨，那就是在埋下隱患。”
“這些你可以做到的，對嗎？”夏油傑看向摯友的眼睛，說:“無量空處現在的範圍，恐怕不止幾千米吧？”
“我不會做的，傑。我有極高的，屬於教師的道德標準約束著我自己。”五條悟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我可是個好老師。”
“那你勸我叛變乾什麼？想再殺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