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呼吸收緊,看著他闊步而來,將她一點點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他聲線低沉,撩起酥酥麻麻的震蕩感。
“如果是你請我喝,那就不用助興了。”
喬慕心跳微亂,他送的那件紅裙子,還掛在她的衣櫃裡。
見過紅,所以她算是助過興。
人多口雜,她恨不得縮成一團。
“酒喝多了傷身的,不如不喝。”
霍宴北眉骨微挑,喬慕強作鎮定,可緊攥著椅子邊緣的指關節發白。
他懶散收了目光,轉身離開。
喬慕震蕩在外的神魂才終於得以歸位,可下一秒,就被之前的女人狠狠瞪了一眼。
“你少得意。”
喬慕一愣,很顯然,女人將攀不上霍宴北的惱怒發在她身上。
她輕笑,拿過被撞翻的酒瓶,“要不我幫你見點紅?”
那張軟糯的小臉上,滿是煞氣,酒瓶子在她手裡晃蕩著,隨時都可以砸出去。
女人倉皇後退兩步,灰溜溜地離開了。
酒瓶端正放在了桌子上,她對上季聽晚有些意外的目光。
“和霍宴北學的,有時候瘋一場挺管用。”
霍家人怕霍宴北,很大的原因就在於他不可控,隨時都有可能瘋。
而霍宴北瘋一場的代價,霍家無人能夠招架。
季聽晚眉間輕蹙,“慕慕,後天駱星瑤就到寧城了。”
喬慕心頭緊縮了一下。
霍老爺子將霍宴北和駱星瑤的訂婚宴定在月底,駱家人會來寧城絲毫不意外。
以往,霍宴北和駱星瑤隻有口頭婚約,她尚且可以說服自己不算插足。
可訂了婚就不一樣了,她那麼痛恨厭惡沈白薇的所作所為,怎麼能讓自己變成同樣的人。
更何況,不和霍宴北撇清關係,那她被駱星瑤盯上是早晚的事情。
“我會想辦法的。”
在日暮陪著季聽晚到情緒徹底穩定,喬慕才給她打了車,讓她先回家。
目送出租車開走,喬慕收回了目光。
季聽晚愛賀栩,毋庸置疑,季聽晚母親抑鬱離世,最難熬的那段時間,是賀栩拉著她走出來的。
可如今的賀栩,再也不會像五年前一樣,無條件相信季聽晚,曾經他不屑一顧的那些關於季聽晚的流言,他還是聽了進去。
隻是感情的事情外人勸不了,熬過最後三個月就是季聽晚的新生。
賀栩遲早要後悔!
喬慕現在不敢去想以後,可她和季聽晚,總該幸福一個的。
喬慕低頭在手機上打車,忽地,一輛黑色邁巴赫在她跟前停了下來。
車窗落下,望見霍宴北的刹那她攥緊了手機。
“要回去了?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