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菁嵐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將手放在石桌上,輕輕摳住石桌的邊角。
強自鎮靜著。
後院傳來怒斥喊叫聲,卻沒聽到許經臣的聲音。
也是。
猛虎在殺人時,隻會在草叢中蟄伏,不會喊叫的。
眼見前院隻剩下李菁嵐一人。
在地上裝死的六郎爬起來往院外跑。
跑到院門口,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轉身又朝李菁嵐撲去。
眼見六郎朝她撲來,李菁嵐的手指猛地攥緊。
眼見六郎就要過來了,李菁嵐伸手攥住石桌上的刀,橫在身前。
“還挺烈性。”六郎根本沒把李菁嵐放在眼中。
一個隻懂在內宅相夫教子的大娘子有什麼可怕的?
他隻消動動手指,就能把李菁嵐擒下。
而且李菁嵐握刀的手勢一點都不對,證明她根本沒握過刀。
“放下刀,乖乖的做我人質。”六郎說著,伸手就要奪刀。
趁六郎停頓的時機,李菁嵐手中的長刀突然劈出。
她是不懂握刀,她是沒殺過人。
但她知道一個道理。
落在六郎手中,生不如死!
李菁嵐吸了口氣,口裡發出一聲呼喝助勢。
隨著長刀揮出,寬廣的袍袖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
砰的一聲,六郎倒提著手中的刀,架住了李菁嵐手中的刀。
“小娘子,你這刀,不行啊。”六郎調笑了一句,伸手去捉李菁嵐。
李菁嵐的身子不退反進,握緊手中的長刀,朝著六郎的脖子處削去。
六郎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根本不防她會突然改劈為削。
一個不察,長刀竟是擦著六郎的脖子過去,隱隱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