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 / 2)

霸總O和金絲雀A 木酒 3930 字 4個月前

也難怪剛才他會下意識地找到簡暮的臥室,把房間裡的簡暮認成了六年前的故人,險些把人強了,還挨了一記耳光。

霍予安心裡出現了一絲微渺的希望。

簡暮把這個院子打造成這樣,是不是也代表著……他也放不下那些過往?

這個想法可能有點可笑,有點不自量力和自欺欺人,但霍予安不受控製地這麼期望著。

他懷念的目光掠過庭院裡的一磚一瓦,仿佛每一寸土地都曾經有過他和簡暮一同生活過的痕跡。

他記得他們的初次就發生在他身後這個和京都小院一模一樣的房間裡,當時簡暮初次爆發信息素紊亂,在酒吧街的後院被混混圍困,霍予安把欺負簡暮的二流子趕跑,把簡暮帶回家。從此他們有了固定的肉|體關係,無關情愛……可能是簡暮單方麵的無關情愛。

他記得樓下池塘裡的錦鯉是簡暮的心頭寶,都是他外公從國外拍賣回來的比賽品種。霍予安投其所好,精心喂養,結果撐死了三條,簡暮半個月沒有和他說過話。

他記得……

天馬行空地回憶著,忽然聽見身後房間裡傳出一聲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還伴隨著一道痛苦的呻|吟,霍予安猛地回過神,心跳混亂了一瞬,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有任何遲疑,他立即轉身,推開門。

看清房間裡的情形,他的心驟然一緊。

茶幾上那隻盛滿水的玻璃杯被掃落在地,水撒了一地,玻璃碎片四濺。簡暮就虛弱地躺在這片狼藉旁,呼吸聲沉重。

他的手使勁地摳著後頸的腺體,這是他痛苦的發源地,是他的沉屙舊疾,多年以來受儘了它的折磨,他恨之入骨。後頸、脖頸,連帶著挺立筆直的鎖骨都被抓得血肉模糊,簡暮修剪整齊的白皙指尖浸著他自己的血,紅和白,對比鮮明刺目。

霍予安借著暗淡的燈光,勉強看清……這血大半都是從他的指縫裡流出的。

簡暮手心中攥著一片碎玻璃,手指已經被割裂了,他卻還在顫抖著手,用玻璃片的尖銳探向自己的後頸。

他覺得,把痛苦的源頭消滅了,不複存在了,他就不會這麼難過。發現無法徒手把這病灶摳出來,那麼他就要用玻璃片去挖,無所不用其極,隻要能斬斷這罪惡之源。

徹底失去理智的omega不像尋常那樣尋求alpha溫柔粗野的安慰。他被病變的器官折辱得不人不鬼,隻想用他自己的方式和它對抗,徹底和它決裂。

終於……玻璃片抵到了那個器官,omega失神的雙眼迸發出了破釜沉舟的決絕,和一絲即將得到解脫和救贖的渺茫希望。

可手指還沒來得及用力,他纖細的手腕被一隻冰冷汗濕的手緊握住,近乎要把骨骼捏碎的力度不容置疑地把手遠離那個脆弱的腺體,然後使勁地摳開他的手心,把已經割開皮肉染著血的玻璃片奪走,惡狠狠扔到了地上。

做完這些,霍予安後知後覺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就連四肢都被嚇得冰涼。

他失控地吼道:“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

可仍然被他抓著手腕的omega隻是抬起迷茫的雙眼看了他一眼,緊接著重新恢複了空洞的死寂。

他喘息了一聲,聲音啞的不像樣,帶著濃濃的疲憊,他已經被痛苦折磨得筋疲力儘。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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