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 / 2)

秦朗望著行刑台上的人,導演還未喊開始,便已經被對方帶入戲中。

“a!”

先是行刑台上宋墨的大特寫,即將赴死的男人,望著陰霾的天空,慢慢闔上絕望的眼睛。

與此同時,手握唐刀的秦朗,隨著威亞,躍過烏壓壓的人群,跳上行刑台。

跪在地上的男人,應聲抬頭,看到來人,灰暗的眼神露出一絲愕然。

這一段戲很簡單,一條過。

下一條,便是秦朗在行刑台上的那段一對六的打戲。

為了流暢,這段打戲需要他和武師一氣嗬成完成,直到他扮演的司徒飛砍斷鄭翰身上的鐵鐐,才能結束。

打戲對秦朗並不難,又排演了多次,氣氛一來,感覺到了,一招一式乾淨利落,還不失美感,與武師門配合得行雲流水,宛若一個真正的武俠高手。

包括導演在內的人,都屏聲靜氣欣賞著這場無懈可擊的表演。

跪在台上行刑台上的宋墨,如劇本所寫一樣,原本昂著頭閉著眼睛等待行刑的男人,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來人,晦暗無光的眸子,露出錯愕的光。

作為一個頂級的技術派演員,他每一絲表情都把握得恰到好處,隻是當他望著秦朗那行雲流水的一招一式,腦子忽然不受控製的變得混沌,一幀幀模糊畫麵從記憶中閃過。

他努力想看清楚,卻始終像是隔了一層霧,以至於原本在拍攝中的他,一時忘了自己身份,像是忽然陷入癔症當中。

直到秦朗突破重圍,一躍上前,手中唐刀淩空朝他身後砍下,他才後知後覺回神。

這段戲已經排演過,身上的道具鐵鐐一掙就落,當秦朗的刀砍下,他會掙開鐵鐐,順勢俯身。

刀實際是從他背後劃過,但看起來就像是鐵鐐被砍斷一般。

秦朗正演到興奮處,提刀砍下時,目光落在宋墨臉上,卻猝然發覺對方似乎在走神。

雖然這刀是道具,沒開過刃,連隻雞都殺不死,但為了顯得真實,秦朗用了七成力氣,若是宋墨沒躲開,被砍上這一刀,不至於皮開肉綻,卻也得吃點苦頭遭點罪。

然而刀已經落下,就如潑出的水,想收是已經收不回。

這時已經回神的宋墨,迅速掙開縛在身上的鐵鐐,俯身讓秦朗的刀在背後落下。

然而就在他用力時,卻發覺原本能輕鬆掙開的鐵鐐,竟然卡住了,掙不開鐵鐐也就意味著他沒辦法俯身。

說時遲,那時快。

眼見宋影帝沒有像排練的那樣俯身,而秦朗又無法收回落下的刀,電光火石之間,哪怕反應再快,也隻來得及將手中唐刀由豎轉橫,力度雖未減多少,卻由砍變成了拍。

隻聽啪的一聲,是刀刃拍在宋墨肩頭的聲音,伴隨男人一聲吃痛悶哼。

與此同時,周圍也爆出此起彼伏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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