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到剛才的桑拿館,大廳裡,夏斯禮幾人燒烤吃得正嗨,看到他倆:
“呦嗬音音這是出去把阿嶼接回來了啊!”
“讓我們歡迎這對新人登場!”
大家鼓掌起哄歡迎他們入座,夏斯禮嬉笑:“阿嶼你可得感謝我啊,剛剛音音知道向勝那件事,感動得把我們丟下,飛奔去找你了,那叫一個激動。”
想裝矜持瞬間被揭穿的霓音對上賀行嶼看過來的笑眼。
“……”
她不要麵子的嗎?
賀行嶼含笑帶她坐下,大家給他們倒酒拿夜宵,夏千棠給賀行嶼豎起大拇指:“行嶼哥,我們剛剛聽我哥說了你對向勝做的事,你也太勇了吧!這是不惜冒著被處分的風險給音音出頭啊。”
旁人也打趣:“是啊,看不出來阿嶼還有這樣一幕,果然是隻對音音了。”
“誒,話說我還沒見過阿嶼打架,他打架這麼厲害的嗎?改天想切磋切磋。”
夏斯禮拍他肩膀:“我勸你彆,上一個說要切磋的,今早已經被吊起來打了。”
大家笑得前仰後合,霓音喝著果酒,小聲問身旁的男人:“賀行嶼,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會打架?”
“彆人教我的。”
“誰呀?”
“你哥。”
“……”
好的不學,儘學壞的。
霓音好奇:“你倆打架誰更厲害呀?”
他淡笑,“改天在你麵前打一次?”
“那不行,受傷了怎麼辦。”
他黑眸直直看她:“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他?”
霓音耳畔被他聲音擦得生熱,羞赧:“當然是兩個都擔心。”
他無聲笑,大家聊了會兒,霓音晚上不能吃這些高熱量的東西,看著隻能流口水,賀行嶼見此便說帶她先回去休息。
旁人忙催促:“去去去,你倆趕緊去,你倆在那邊咬了半天耳朵了,是怎麼忍得住不回去天雷-勾地火的?!”
“對啊,今晚這麼甜蜜,還不趕緊回去過二人世界,第一次
() 見到非要讓我們當電燈泡的!”
天雷勾-地火……
一幫損友猝不及防開起車來,霓音臉上炸開紅暈,隨後手被拉住,賀行嶼若有笑意的聲音落下:
“走了,彆管他們。”
旁人起哄,最後霓音臉紅被賀行嶼牽著離開。
她耳邊盤旋著那些話,都不敢看賀行嶼了,臉頰像是被扔進沸水裡的番茄。
到達酒店,工作人員已經提前把他們的行李放進去了,領他們到了最高層的套房:
“這是鄧總為兩位安排好的視野最佳的湖景房,賀先生和霓小姐入住愉快。”
夜色下,房間的落地窗將外頭的薩地湖和茫茫高聳的紅鬆林儘攬眼中,湖麵結了層薄薄的冰,樹林染上皚皚雪色。
房間很大很漂亮,唯一的問題是,隻有一張床。
關上門後,霓音小聲問:
“我們就……一個房間嗎?”
賀行嶼抬眉:“我們是男女朋友,你覺得鄧霍會給我們安排兩個房間?”
“可……就一張……”
男人俯身看她:“要不我現在去和前台說一聲,我們加張床?”
“那還是算了吧……”
說完好像更奇怪了……
她心跳如鼓,頭頂落下悠淡男聲:“怎麼,這麼怕和我住在一起?我會吃了你不成?”
她偏開眼,心虛否認:
“沒,我就是疑惑問一下。”
賀行嶼挺紳士的,她相信……
霓音故作鎮定去視察了下房間,男人道:“你先去洗漱,我去處理點公事。”
“好。”
賀行嶼去隔壁的書房,霓音走進浴室,深呼吸記下,揉揉臉。
他們都結婚了,她那麼緊張乾什麼,就算一起睡也再正常不過呀……
她壓平心態去卸妝。
遲些時候,她洗澡護膚完走出浴室,還怕自己太磨蹭,誰知臥室裡仍舊無人,估計男人還沒忙完。
坐到沙發上,她拿起吹風機吹著頭發,然而過了會兒,她卻感覺手中的吹風機被抽走。
“幫你。”
磁沉男聲落下。
她怔了下,轉頭看到賀行嶼拿著吹風機,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發間,撥弄她濕漉漉的黑發。
明明在商場上殺伐決斷、呼風喚雨的男人,此刻卻轉化為溫柔的丈夫,隻有她能看到。
她頭發細軟長,吹起來麻煩,霓音怕他手酸,沒多久便說可以,男人卻沒讓:“不吹乾睡覺會頭疼,坐著。”
她反抗不得,隻能乖乖坐著讓他伺候。
心河仿佛被呼呼的風吹著漣漪四起。
生活中,除了父母,好像賀行嶼是第一個幫她吹頭發的人,就連之前宋詹都沒幫她弄過……
無關那方麵的舉動。
卻讓人心間蕩漾。
他幫她吹完,問她需要怎麼保養,霓音拿來精油,他幫她抹
上,最後拿木梳慢慢幫她梳順,耐心而細致。
都弄完,霓音站起身,笑笑:“賀行嶼,你手法還挺專業的。”
他笑,“吹個頭發有什麼難度麼?”
她說自己發質不容易乾,每次吹頭發都很累,男人溫聲道:“以後在家裡洗完頭我幫你吹。”
她心間悸動:“好……”
賀行嶼放下木梳,視線落向她,房間裡暖氣很足,她隻穿著一件白色真絲細肩帶睡裙,裙子貼在身上並不冷,柔順若雪的肩頸弧度下,她冰肌玉骨毫無瑕疵,唇瓣胭紅,純中帶了點欲。
霓音沒聽到他說話,抬眸就對上男人看不出情緒的沉沉黑眼。
兩人站得很近。
微妙的氛圍誰都察覺到了。
像是碰到了火,她心口一燒,加之剛剛朋友調侃的話再度揉搓過耳垂,逼得顏色更紅。
她亂了心緒,忽而失言,安靜中聽到賀行嶼終於出聲:“困了就躺下去休息。”
“好,我再看了會兒劇本……”
她軟聲言:“你趕緊先去洗澡吧。”
賀行嶼應了聲,把大衣掛在旁邊的衣架上,冷白指尖撥弄著領帶,凸崢明顯的喉結滾動,周正挺闊的襯衣紐扣鬆了兩顆,仿佛隻差一點就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