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2 / 2)

陌生的氣息縈繞在周身,讓宋杬卿極為不適,更彆說楊拾桑還在那裡深情款款地說著二人昔日的美好回憶,真是讓人作嘔!

“卿兒,我會待你好的……”

宋杬卿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

楊拾桑興奮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響起的是她的抽氣聲。

宋杬卿用力推開她,怒喝道:“楊小姐莫要再發酒瘋了!”

“卿兒,你……”楊拾桑看著右手手腕處的淤青,不禁有些瞠目。

他的力氣怎會如此之大?

“你給我閉嘴!”宋杬卿克製不住自己的怒意,“你彆再用這種黏糊的稱呼叫我了,真的很惡心!”

楊拾桑一臉受傷:“你……曾說過喜歡我這麼叫你的。”

“我何時說過了?”宋杬卿冷笑一聲,“你若是得了癔症還是儘早去醫治才是,彆在這兒發瘋!”

楊拾桑也不管宋杬卿想不想聽,急急忙忙解釋著:“卿兒,我當真是重活了一世,也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

“我們將來心意相通,於海棠樹下定情,我為你做了一首海棠詞,你甚是歡喜……你我成婚之際,卻有歹人破壞,那個人就是如今的宣王!”

宋杬卿瞪大眼睛聽著她胡說八道,原身何時同她成親了?

她壓根就沒去丞相府提過親!

楊拾桑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宣王性情暴虐,殺人如麻,對你做了諸多殘暴之事,還強迫你嫁給她!”

“她甚至……還害你毀了容!”

“害我毀容的不是你嗎!”宋杬卿脫口而出這句。

話落,他看見楊拾桑怔住的模樣才意識到不好,他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楊拾桑呼吸驟然粗重,溫和俊秀的麵容微微扭曲:“卿兒!你果真是重活一世了!”

她快步上前,激動地握住宋杬卿的雙肩,雙目泛紅,聲音顫抖:“卿兒,害你毀容並非我本意,我隻不過是……”

宋杬卿懶得聽她胡說,抬手直接給了她左臉一拳,用了很大的力氣。

隻聽得“嘭”的一聲,楊拾桑直直地向後倒了下去,砸出的聲響也不小。

宋杬卿揉了揉肩膀,心裡亂極了,沒再給地上暈過去的人半分目光,徑直回了蕪青院。

沒想到楊拾桑是個重生的,更沒想到自己沒注意不打自招了,這下楊拾桑估計堅信他也重生了……

不過,這楊拾桑可真是會甩鍋啊,分明是她給原身下的藥,害得原身毀容,如今卻把鍋扣在宣王身上。

這劇情變化怎麼這麼大,既然楊拾桑能重生,不會還有彆的人也重生了吧?

頭疼。

宋杬卿回去就和晁吉玉說,有個書生發酒瘋,言語上冒犯了他。

晁吉玉連忙拉著他問可受了委屈,又叫人去請晁家大小姐晁瑞。

宋杬卿隻搖頭,說那書生醉了酒,滿嘴胡言亂語,碰到個石凳子栽倒在地上。

青梔等人淚眼汪汪地看著宋杬卿,祈求以後無論他去何處都要帶上他們,至少要帶一個人。

宋杬卿無奈應了。

眾人一齊去了,站在轉角處,看著晁瑞帶著人將楊拾桑抬了出去,陽光下,她左臉上的紅腫淤青十分明顯,腫得很大。

晁吉玉看向宋杬卿:“那是……?”

宋杬卿抿唇輕笑:“許是在地上摔的。”

晁吉玉乾笑幾聲,那臉一看就是被打的。

晁吉玉顧及宋杬卿的名聲沒細說,隻讓人告訴晁瑞蕪青院外有個醉酒的書生。

晁瑞讓人將楊拾桑抬走後就立即派人同晁吉玉說了,讓他和好友莫要擔心。

眾人是在蕪青院吃了午飯後再走的。

馬車上,宋杬卿懶洋洋地靠著馬車內壁,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茶。

其實,原書裡雖然淩陌玦才是女主,但是原身並沒有愛上她,反而喜歡上了女二楊拾桑。

楊拾桑接近原身是彆有目的,靠著不錯的才華和虛假的關懷,讓原身漸漸漸動心。她更是在海棠樹下向原身告白,許諾會上門娶他,並永遠待他好。

原身因為身世原因十分懦弱,在丞相府過得宛如透明人,除了相依為命的青梔,他所獲得的溫暖全是來自楊拾桑。

原身十分抗拒隻會掠奪壓迫他的原女主,接納對他溫柔嗬護的楊拾桑。

楊拾桑科考那年似乎得罪了人,最後沒能及第。為了她,原身主動去找了母親宋宥,為楊拾桑謀得了一份官職。

原身在府中翹首以盼地等著楊拾桑來提親,卻沒想到最終等來的是淩陌玦的結親禮。

……

另一邊,秋舒一入馬車,麵上便沒了笑意,他覺得馬車裡悶了些,便伸手撥開帷幔,正巧看見有一對妻夫攜手走過,滿眼皆是彼此。

他心中一酸,鼻翼翕動,覺得眼眶隱隱發熱,似有淚意。他忙拿錦帕輕點眼角,唯恐留了痕跡讓父侍瞧見,又惹得他傷心。

忽來了一陣風,將他手中的帕子吹了出去,一旁的沛兒忙伸手去抓,卻是沒抓到。

“公子,這……”沛兒不免有些急躁,那可是公子常用的帕子,所是讓有心人拾了去……

秋舒也是一驚,忙掀開帷幔去看,哪裡還能看得到它的影子?再喚車婦停下也是枉然。

那手帕上,還繡著他的字。

秋舒歎口氣:“罷了,京城名中帶‘舒’字的郎君並非唯我一人,不見得會想到我身上。”

“再說了,也許吹到樹枝上了,也未可知。”

秋舒不曾看到,那塊手帕被風吹走,最後落入一名錦衣女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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