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似夢似醒(2 / 2)

縱使以李嵐經曆之廣,見識之多,卻也被記憶裡所讀取的這樣一個神奇的世界給震呆了。

恍惚間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或許等他醒來,他仍然還隻是那個身處天牢之內,懷著最後一絲期待與孺慕,等待著父皇賜他一份赦免令的無辜人。

這可真是莊周曉夢,夢曉莊周,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亦不知胡蝶之夢為周與?

……

等李嵐再次醒來的時候,頭已經不疼了。

而在徹底融合了記憶之後,他也已經足夠冷靜,再不去置疑自己所處之所是否真為夢境。

一杯毒酒已入喉,他若是死而長眠,有夢豈不妙哉?他若是長睡不醒,夢裡又豈非不是又一段人生?

更何況,此李嵐仍是李嵐,這大齊的李嵐與大唐的李嵐,在所有行為習慣上幾乎沒有任何不同。他甚至不需要做出改變和偽裝,即便是那牆上掛著的景寧王李嵐的親筆字畫,都與他的筆跡分毫不差。

既來之,則安之吧。

他境遇多變,命途多舛,救過災、領過兵,守過皇陵,質過南詔,出過生,入過死,現如今不過就是再做一次自己,又有何所畏懼?

便在內侍的服侍下起身用完藥膳,李嵐定下心後,就開始自在熟練的處理起桌案上堆積的事務來。翻開那一卷卷絹帛,一切入目皆是如此熟悉。是他熟悉的字體,熟悉的遣詞用句,熟悉的語氣——

境遇果真神奇,這李嵐竟竟仿佛就是另一個時空的自己。

看到自家王爺真的低頭開始專注翻閱起絹書來,一旁侍候的內侍在心底猶豫良久,終於還是狠狠心,冒死偷偷將左下方已經被明顯棄置一旁的軍情急報拿過來遞上,而後惴惴不安的抖著手站至一旁。

李嵐自然是看到了內侍江元的小動作,這事若是放到以前,製內頗嚴的他怕是會借此敲打一番。但畢竟如今初來乍到,到底是內裡換了個芯子,便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過這不知何故自作主張的內侍。

他接過這份顯然已經打開過後又被收攏起來的軍情表案,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卻在隨後越看這內容,越是心驚。

更在看到落款處的題字時,完全不敢置信一般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內佐承恩扣啟夫主景寧王於隱五年丙辰月丁巳日夜

內佐?夫主?

若是他接收到的記憶不曾出錯,這內佐應該就是成為皇妃或王妃的雙兒的自稱,而夫主景寧王自然指的是他李嵐。

那麼這封信,毫無疑問應該就是李嵐的雙兒王妃寫給景寧王李嵐的?

李嵐愣了一愣。

他前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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