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2 / 2)

兩個人按著先前蘇瑞所說的,去了東都留台。在那裡好生休息,又睡了一覺,第二日才準備去查那南勝。

東都留台最高的一位也就是禦史中丞,對方似乎忙得很,隻在最開始的時候和他們二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見不到人了。

不過這也正巧合了兩個人的心思。

沈佑京坐在屋子中,同唐策商議該如何查起。

一致決定是不能直接去找那南勝。

“先去找點卯冊。”沈佑京手裡麵還捏著令牌,覺得從側麵開始查比較好。

唐策也點點頭。

這點卯冊上肯定是有人在不在的記錄。

這東西禦史是有權限去查的,他們二人不好出麵,於是便讓留台中的監察禦史去找人要去。

要說這禦史確實是個極好的官職,雖說官小,但這權利著實大。就是招人嫌棄了些。

監察禦史做這等事情那是已經做熟了的,拿冊子的時候沒人懷疑。

他們二人則是同東都留台的人打聽這南勝平日裡頭風評如何。

台中禦史都說是個極和氣的人,且家中隻有一個兒子,父母雙親都已逝去。

問得差不多,人也將冊子取回來之後,沈佑京就照著肖青交代的那幾天去查。

而那冊子,南勝的名字可是好生生的就在上麵,沒有一天漏了。

唐策擰眉。

沈佑京倒不覺得這是個壞消息,“這件事情是所有事情的開始,其中肯定隻有一個人撒謊。肖青從那般遠的地方而來,為的還是洗清嫌疑。他撒謊的可能不大,那這件事情撒謊的人就隻能是這南勝了。”

“去查這點卯冊是誰保管著的。”

唐策將冊子拿住。

“你去問保管這冊子的人,我去問問那南勝。”

唐策有些擔憂,“會不會打草驚蛇?”

“不能給他們串供的機會,要是對方知道我們來查肯定會起疑心。我們都裝作是監察禦史過去,彆讓他們懷疑。隻希望他們沒有提前串供好。”

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唐策應下,兩人分頭行動。

沈佑京換上監察禦史的衣裳,去找那南勝。監察禦史人數眾多,且經常各地調換,短時間內應該察覺不了。

監察禦史要找諸宮苑總監,這事兒說不上大,但也絕對不能輕忽。

諸宮苑總監官署的人先是將沈佑京穩住,隨即趕緊派人去通報總監。

剩下的人開始旁敲側擊沈佑京這次來是為了查什麼。沈佑京可不敢多說,隻說了自己姓卓,那些人便一口一個卓禦史的叫。這名字自然是借的,乃是用的旁人的。

要是這些官署最怕哪個部門,那簡直非禦史台不過了。

若是旁的官員來查,那好歹能找著個製住他的人。

諸宮苑總監既是官名,也是官署名,屬於司農寺,而司農寺又隸屬於戶部,但是無論怎麼往上麵數,就沒有一個是能管住禦史的。

就算去找禦史大夫,那也是管得住一時管不住一世,時不時就竄出來了。

沈佑京就端著茶,不急不忙的和官署的人繞著彎子。

那些人見他樣貌好,說話也不似一般禦史那般,心下稍安。

瞧著倒是個脾氣好的,應當不會是找事兒來的。

南勝作為總監,又是在東都,上頭沒有陛下盯著,這般容易撈油水的地方,也確實是被監察禦史找過不少次了。

所以來得雖然匆忙,卻並不多麼著急。

隻是在進來看到沈佑京的時候,麵色緊急變換了一瞬,隨即趕緊迎上去。

沈佑京官職低於他,自是一拱手行禮。

而對方態度隻能說是尊重但帶著敷衍。倒是十足應付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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