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場硬仗(1 / 2)

明明,明明 姑娘彆哭 3719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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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明睡不好覺。

她躺在床上,頭腦中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在她的孩提時代,聶如霜曾因她的想象而對她的情智狀態產生懷疑。她曾跟司明明姥姥欲言又止:我們家明月…如果…智力不健全,我就得努力找個阿姨,媽您能不能每天幫我看著阿姨。我不想讓我們明月挨打。

聶如霜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的女兒時常突然指著一個東西,把她喊成不相關的動物,或起個奇怪的名字。

司明明從小就對事物有奇怪的聯想,直到她慢慢長大,趨近於正常。但她的內心的想象仍舊會時不時蹦出來。同事叫她零度人,她自己並沒所謂,卻還是在心裡暗暗反擊。

她反擊的方法就是給他們起奇怪的外號。比如陳明,發脾氣罵人的時候滿臉通紅,司明明心裡叫他猴屁股;比如施一楠,熱愛跑步,但姿態不好看,扭來扭去,還酷愛穿花運動褲,司明明心裡就叫他大花蛇…

這一晚她開始想:我的丈夫蘇景秋同誌,還沒有貼切的代號呢。

她早就想到兩個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住在一起會有諸多摩擦,但沒想到最先困擾她的竟然是睡眠。她的老公蘇景秋先生日落而做日出而息,從事的根本不是什麼正經工作。回來的時候身上總有香水味或各種酒混合起來的味道。這對從20歲起就開始養生的司明明來說簡直是大忌。

她站在客廳裡,看著蘇景秋從進門起就開始脫衣服,根本是忘了家裡還有彆人。外麵晨曦初露,他的身體發出溫潤的光,走路微微晃著。

他喝多了。

蘇景秋這一晚見到好朋友顧峻川,兩個人坐在酒吧門前的長椅上對酌。心情都不好,不知不覺就喝了很多。顧峻川不想再喝,說喝多了難受,蘇景秋酒至興頭還在勸他:“男人麼,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為了拉個人陪他喝酒,甚至背起了詩。

蘇景秋對顧峻川抱怨自己的家裡被一個天外來客入侵了。他說:“你知道嗎?她像一個外星人。她的腦子裡應該寫著什麼程序,隨時啟動其中一種,她就變換一種姿態….”

“還有還有…她住進我家…讓我給她錄門鎖指紋…”

顧峻川興趣上來了,問道:“你給錄了?”好朋友知道蘇景秋的德行,他真是會給人好臉的那種人。可此刻他的好朋友就差拉著他的手哭出來,滿腹委屈一股腦傾訴:“錄了!我他媽本來不想給她錄!但我一看見她的眼睛,我腦子就抽筋了…”

顧峻川滿腦子問號:什麼?錄了?

錄了,錄了。蘇景秋念道:“後麵不定什麼事兒等著我呢…”

就這樣喝多了。

此刻蘇景秋在家裡脫短褲的時候聽到屋裡有響動,手就停在了拉鏈那裡。朦朧著雙眼去看,幽暗的房間裡立著一個女人。

我家裡有個女人。蘇景秋想:我家裡怎麼會有女人呢?

再定睛一看,那女人長著一張他不太熟悉的臉,任他如何想都想不起是誰來。他含糊問道:“你誰啊?你特麼怎麼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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