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章 標記與梳理

“不喜歡。”阿克裡斯直截了當的吐出這三個字,應該沒有雌蟲會喜歡這些東西,但他們卻沒有機會,也沒有勇氣說出拒絕的話。

“好,非常好。”

沈垣勾著唇笑了,手中的鞭子也被他扔到了床下,眼睛如同白天那樣,亮晶晶的望著阿克裡斯。

“阿克裡斯,你既然已經嫁給我,就嘗試相信我,我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也不必為了迎合我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就像剛剛一樣,不喜歡就要直接說出來,當然喜歡也是,不要考慮我會不會生氣,我們之間要相處的時間還長,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像是上下級,我更希望我們之間能像朋友一樣相處。”

“阿克裡斯,我可能會與你見識到的大多數雄蟲有些不一樣,你在調查資料中應該也都看到了,所以阿克裡斯放輕鬆一點……”

沈垣趴在阿克裡斯的身上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剛剛的一幕給他的視覺衝擊實在是太大,為了每天不再見到剛剛的一幕,一定要讓阿克裡斯放棄。

阿克裡斯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輕顫的睫毛昭示著他並不像表麵那樣平靜,過了很久,他才啞聲道:“好…我明白了……”

沈垣眉眼彎彎,在心中為自己淺淺的鼓了個掌,掌心傳來溫熱的體溫,沈垣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整個身體都壓在阿克裡斯的身上。

而他的手掌正巧放在了阿克裡斯的胸膛,阿克裡斯穿的輕紗睡袍跟沒穿沒有什麼差彆,掌心傳來溫熱的感覺。

阿克裡斯軍雌出身,膚色不像普通雌蟲那樣過度的白,淺小麥的膚色,硬朗英氣的五官,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非常帥。

就這麼盯著阿克裡斯,沈垣的心不由得漏掉了半拍,想到一會要做的事,他暗暗的吞了一下口水。

回想下午看著的教學視頻,他低頭試探性的在阿克裡斯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隨後抬起頭一臉緊張的看著阿克裡斯。

“可,可以嗎?”

臉上輕柔的觸覺還未消失,看著略顯青澀的小雄蟲,阿克裡斯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緊張。

他抬起頭,柔軟的唇印在沈垣的唇上,“雄主,我是您的雌君,您想做什麼都可以。”

隨著阿克裡斯話落,一股強勁帶著十足占有性的雄蟲信息素鋪麵而來,他們之間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相互之間的吸引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感受到沈垣信息素的瞬間,阿克裡斯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離了一般,癱軟無力,臉上慢慢泛起潮紅。

沈垣霸道得親在了阿克裡斯的唇上,他的唇很軟,像是果凍一樣,唇齒間還帶著淡淡的薄荷味,沈垣靈活的撬開阿克裡斯的牙關……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教,也不用學,就如同刻在骨子裡麵的本能一般,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阿克裡斯覺得自己好像踩在雲端,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小雄蟲信息素的味道如同他一樣,一樣的溫暖,一樣的放鬆。

他的雙臂環著沈垣的脖頸,腦中還想著雌君應儘的義務,即便大腦也不算特彆清醒,還在努力回應著沈垣。

沈垣就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一樣,一邊努力的標記著阿克裡斯,一邊用精神力疏導他雜亂的精神海。

阿克裡斯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阿克裡斯的精神海沒有一處精神力不是纏在一起的,打結十分嚴重。

怪不得上一世阿克裡斯那麼快就經曆了精神暴亂。

沈垣耐心的為阿克裡斯梳理雜亂的精神海,稍有一步解錯,就會重新纏繞到一起。

這是一個十分耐心的工作,但沈垣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

沈垣剛剛檢測等級的時間是他第一次穿越過來沒多久,當時他對信息素和精神力的掌握並不是很熟練,有了上一世的經驗,沈垣明顯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好像有在變強。

在解開第一個精神力打成的結後,沈垣也對阿克裡斯進行了深度標記,隻有進行了深度標記的雌蟲才能夠更好的被雄蟲安撫。

不過這個過程對於雌蟲來說不是什麼美妙的事,在深度標記的最後一刻,阿克裡斯全身緊繃,幽藍的眸子充滿霧氣,雙手扣在沈垣的背上。

吐出的聲音有些含糊:“疼……”

這種疼痛與在遠征中受傷是不一樣的感覺,是從身體內部一直到神經末梢的疼。

沈垣俯下身在阿克裡斯的臉上一個接一個的落下吻,似是在安撫他:“乖,馬上就要結束了。”

脆弱的阿克裡斯他還從未見過。

形成最終標記的那一刻,阿克裡斯後頸上黑色的蟲紋在瞬間變成的妖豔的紅色,沈垣親眼見識到了神奇的一幕。

他將阿克裡斯抱起,看清了蟲紋的全貌。

蟲紋就像一種古老的圖騰,錯綜複雜的交織在阿克裡斯的身上,從後頸一直延伸到尾骨處,妖冶的紅色伴隨著複雜的圖案莫名增添了一種神聖的感覺。

沈垣的手不自覺的在上麵描繪著蟲紋的圖案,阿克裡斯的身形有些顫抖,剛剛經曆深度標記,讓他疲憊至極。

他掙紮的想要站起身,他沒有忘記,侍奉完雄主後,要服侍雄主洗澡,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要給沈垣洗澡。

察覺到阿克裡斯要起來的動作,低聲問道:“怎麼了?”

“服侍您洗澡……”

“洗澡?”沈垣微微用力有重新將他壓回去,“還沒結束,不用急著洗澡。”

阿克裡斯:?

沈垣見識過阿克裡斯的精神海後,決定好好的再安撫幾次,不然都對不起阿克裡斯送他的星卡。

他的服務宗旨——

為阿克裡斯解決精神暴亂,不再讓阿克裡斯有暴亂的傾向。

不多時,從彆墅亮著燈的臥房裡傳來阿克裡斯隱隱壓抑的哭聲,還有沈垣鼓勵安慰阿克裡斯的聲音。

這場漫長的標記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的帷幕,當初升的太陽照進臥房時,床上的兩道身影還沒有醒。

不同膚色的兩道身影緊緊的纏在一起,略白一點的身影懷中抱著一隻赤身裸體的雌蟲,雌蟲被抱得很緊,像是在抱什麼失而複得的稀釋珍寶一般。

突然一陣急促的終端鈴聲打破了這安靜美好的畫麵。

沈垣迷迷糊糊的從枕邊摸起響著的終端,看都沒看直接點開,絲毫沒有發現他點開的終端與他的終端不是一個型號。

“有什麼事?”

他的嗓音帶著剛剛睡醒獨特的沙啞,有一絲性感。

阿赫萊特看著眼前的一幕差點驚掉了下巴,他的弟弟阿克裡斯此刻正被一隻雄蟲摟著,身邊還帶著曖昧的痕跡,房間淩亂,發生了什麼顯而易見。

沈垣等待了半天也不見那邊說話,那雙眼睛終於舍得睜開。

一個陌生的蟲的投影映入眼簾,沈垣瞬間清醒,察覺懷裡的阿克裡斯還在睡著,他急忙拿被子將阿克裡斯蓋的嚴嚴實實。

隨後又看向那個投影,看他與阿克裡斯有些相似眉眼,沈垣貌似知道他是誰了。

那邊的阿赫萊特也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閣下,您與阿克裡斯……”

“沈垣,昨天剛剛和阿克裡斯結婚登記。”沈垣言簡意賅,任誰也不會經曆新婚夜的第二天被直接撞見現場。

他看了一眼被他打開的終端,因為他是阿克裡斯雄主的緣故,阿克裡斯終端的權限完全對他開放,而阿克裡斯終端又是設置的直接投影,才會出現眼前的事故現場。

短短的一句話簡直快要把阿赫萊特的CPU乾燒了,誰結婚了?

阿赫萊特滿肚子的疑問,但是當著沈垣的麵卻問不出口,他瞄了一下床上的小鼓包,現在還沒醒看來被安撫的很好。

而且剛剛阿克裡斯露出的後背也沒有任何被懲罰的痕跡,阿赫萊特臉上掛著完美的笑:“抱歉閣下,原諒我剛剛並不知情,有冒犯的地方還請見諒。”

“沒有冒犯,阿克裡斯還在睡著,有什麼事需要我轉告的嗎?”

“我也沒有什麼事,那就不打擾您了,初次見麵有些匆忙,稍後我會挑選一些禮物送過去,還望您不要嫌棄。”

沈垣連忙擺手:“不需要什麼禮物,我與阿克裡斯結婚比較匆忙,等他的倦怠期過去,我會親自上門拜訪。”

阿赫萊特見多了趾高氣昂的雄蟲,頭一次見到這麼有禮貌的雄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您客氣了,閣下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阿克裡斯他是雌君嗎?”

“是。”

阿赫萊特的表情頓時輕鬆不少,“好的閣下,那您忙,我這邊也有工作要處理。”

“好,再見。”

隨著視頻被掛斷,沈垣才想起來一直被他忽略的是,他好像忘記告訴雄父和雌父了。

他尷尬的在枕邊摸出自己的光腦,在群裡麵發出了一條消息。

【沈垣:我娶雌君了。】

消息剛剛發出去不到一秒,他雄父沈意遠的視頻便打過來了,沈垣見阿克裡斯睡得正香,先將視頻掛斷,隨即下床拿起昨晚扔在櫃子上的睡袍穿在身上。

來到一樓客廳,沈垣才將視頻打回去……

*

第八章 倦怠期

沈垣將一切解釋清楚後,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沈意遠最終得到沈垣會在阿克裡斯倦怠期結束後回沈宅的消息才肯罷休。

沈垣娶什麼樣的雌君他並不關心,隻要沈垣樂意就算是隻雄蟲他都不會反對,他在意的是沈垣沒有再第一時間告訴他。

掛斷後的沈意遠一臉委屈的找自家的雌君要安慰。

沈垣癱在沙發上,仰著頭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成功的標記阿克裡斯後,仿佛心中的枷鎖好似開打了一些。

阿克裡斯暫時不會有精神紊亂的困擾,他會好好的活下去。

沈垣抬起手腕掃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臨近中午,考慮到昨晚的運動量,他叫來了智能管家,吩咐它煮一些好消化又能補充體力的吃食。

再次回到臥室,阿克裡斯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沈垣坐在床邊,目光一直注視著阿克裡斯。

熟睡著的阿克裡斯閉著眼睛整個身子都陷入柔軟的被子裡,沒有往日的壓迫,多了一分乖巧。

阿克裡斯從未睡過這麼舒服的覺,因為常年去軍部上班的緣故,他每天都會在五點一刻準時睜開眼睛,而他保持數年的生物鐘終於在今天失靈了。

精神海是久違輕鬆的感覺,好像過了三十歲以後,阿克裡斯就再也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感覺。

抑製劑也能短暫的壓製,讓精神海獲得短暫的輕鬆,一旦抑製劑的藥力過去過,精神海還是恢複如初。

阿克裡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全身就好像被打了一樣,尤其是大腿內側和腰兩側

小腹處還殘留著被標記後的感覺,沈垣標記的很深,標記時沈垣用著最溫柔的話語安撫著他,但他卻用輕柔的動作做著狠厲的事。

“醒了?”

聲音在阿克裡斯的頭頂傳來,如昨晚哄騙他的聲音如出一轍。

“雄主……”阿克裡斯的聲音沙啞的厲害,腦海中浮現昨晚導致聲音啞的畫麵,他默默的閉上了嘴。

見阿克裡斯醒了,沈垣溫熱的大手放在了他的腰間緩慢的揉著。

“很難受?”

想到之前他信誓旦旦在沈垣麵前說話,阿克裡斯有些逞強道:“還好。”

阿克裡斯仍記得自己身為雌君的責任,手臂撐著床,半坐起來身來,被子從他的身上滑落,從脖子處一直延續到胸膛零星曖昧的痕跡一覽無餘。

沈垣看見後猛咳了幾下,將視線轉移,幾乎是落光而逃:“我去看看早飯做好沒。”

沈垣出去後,站在走廊裡大口喘氣,低頭看了一眼,暗罵自己一聲“禽獸”,現在阿克裡斯在他的眼中特彆有吸引力,讓他情難自禁。

這些他全部都歸結於剛剛標記完阿克裡斯,雄蟲的本能在做怪。

看著沈垣慌忙的背影,阿克裡斯不明所以,他抿了抿唇,緩慢的走進浴室。

浴室中的鏡子照影出他的模樣,眼尾泛著春意,皮膚透亮有光澤,整個蟲容光煥發,看起來更有朝氣。

當然身上的痕跡也被看得清清楚楚,阿克裡斯側過身去,蟲紋泛著妖冶的紅,他抬起手摸了摸,小雄蟲將他安撫的很好……

依稀記得在雌君學院時老師曾經說過,想要安撫好雌蟲,雄蟲也會很累,所以雌蟲不要乞求雄蟲給過多的安撫,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去破壞雄蟲的健康的身體。

小雄蟲將他安撫到這個地步豈不是會——

阿克裡斯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昨晚小雄蟲已經為他清洗過了,但他每天早上有洗澡的習慣。

阿克裡斯步履蹣跚下樓的時候,沈垣正站在餐桌前盛湯。

“抱歉雄主。”

“好好端端的怎麼又道歉。”沈垣將手中的湯碗放下,側過頭去看阿克裡斯。

阿克裡斯的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的家居服,領口有些大,能看到隱隱約約好看精致的鎖骨線條,鎖骨上還印著幾個草莓印。

“身為您的雌君,不僅沒有昨晚服侍您洗澡,今早也沒為您準備早餐,這已經十分嚴重的失職行為……”

如果放在一般雌蟲身上,此刻估計已經被打得血流成河,哪能像他一樣,還能站著講話。

“以後這些都不需要你做……”沈垣拉著阿克裡斯的手,讓他坐下,隨即有將補氣血的當歸枸杞湯推到他的麵前,“因為我會做的很好。”

哪有讓“金|主爸爸”動手的道理,沈垣表示但凡能讓阿克裡斯一點都算他輸。

雖然他現在“吃軟飯”還不夠熟練,但他會慢慢努力,爭取做法利伽爾帝國雄蟲中“吃軟飯”最成功的一位。

那一刻,阿克裡斯好像覺得自己幻聽了,哪家的雄蟲不是被嬌生慣養的長大,從破殼開始,就連吃飯都會有蟲喂,沈垣大概是法利伽爾帝國第一隻說出這種話的雄蟲。

“雄主,您是在開玩笑嗎?”

“你說我是在開玩笑嗎?”沈垣突然正色的盯著阿克裡斯,琥珀色的眼中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阿克裡斯默默的把剛剛要開口說的話咽回去,算了,隻要小雄蟲喜歡,做什麼都可以,哄騙道:“您不是在開玩笑。”

“恭喜你答對了,再獎勵一碗粥。”沈垣笑眯眯的叫來智能管家,讓它把熬好的粥端過來。

阿克裡斯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湯,又看了一眼剛剛端過來的花膠鮑魚瑤柱粥,全是大補的食材。

*

阿克裡斯已經很久沒有休假,突然的休假,讓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該乾些什麼,尤其是還有沈垣在的情況下。

他坐在沙發上發了很久的呆,身邊的沈垣刷著終端,時不時的還笑出聲。

他的腿向沈垣那邊靠了三次,沈垣一次都沒有看過來,阿克裡斯的心中有些委屈,現在他迫切的想要小雄蟲抱抱他,用信息素將他緊緊的包裹起來。

阿克裡斯心裡清楚這是倦怠期的後遺症,清楚歸清楚,但卻止不住心中的委屈。

他突然站起身,“雄主,我想要回房間待一會。”

“哦,你去吧。”沈垣一直沉浸在終端裡,並沒有注意到阿克裡斯的情緒有些不對。

阿克裡斯抿唇,一言不發的回到臥室。

早上的臥室滿是沈垣殘留信息素的味道,現在早已經消失殆儘。

阿克裡斯如同寶石一般閃爍的眸子暗淡下來,他走到衣帽間,看到了沈垣昨天脫下還未洗的襯衫。

下一秒,那件襯衫便出現在了阿克裡斯的手中,襯衫上還帶著沈垣信息素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是對現在渴望沈垣信息素的阿克裡斯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拿著襯衫回到床上,把襯衫緊緊的抱在懷裡,頭埋進去,鼻尖瞬間充斥著信息素的味道。

滿滿的安全感。

沈垣在樓下安靜的刷著終端,他搞了一個小號潛伏在阿克裡斯後援會的群裡,裡麵全是喜歡阿克裡斯的蟲,有雌蟲,有亞雌,甚至還有雄蟲。

短短半個小時就已經有五隻雄蟲在群裡表達了對阿克裡斯的喜愛和仰望,沈垣再次認識到了阿克裡斯的魅力。

經過他的努力,他現在已經成功混到了管理的位置,像他這種入群一天便成為管理的少之又少。

沒辦法,誰讓他太了解阿克裡斯的。

沈垣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手指在終端上敲敲打打。

【阿克裡斯元帥是最牛波一的:我先撤了。】

【阿克裡斯我的神:怎麼走了?還有好多事想問你。】

【想娶阿克裡斯的心很強烈:就是就是,還想再聽你講元帥第五次遠征的細節。】

【元帥小跟班:合理懷疑牛牛是元帥身邊的軍雌,不然怎麼這麼了解元帥,剛剛爬樓看完了所有聊天記錄,特彆想套牛牛麻袋,讓他當著我的麵講。】

【星網用戶17822:牛牛加個好友。】

【阿克裡斯元帥是最牛波一的:有事,下次再說。】

【想娶阿克裡斯的心很強烈:留個屁股在這,牛牛回來記得踢我。】

【阿克裡斯最愛的茉莉:牛牛快去,等你有時間再回來講。】

【元帥小跟班:牛牛一會見。】

沈垣關掉了群組的對話框,他成為阿克裡斯雄主的事早晚都會被知道,在全部實名製上網的時代,有個隱藏的小號非常的重要。

他站起身,在客廳裡麵掃視一圈,並沒有發現阿克裡斯的影子,他突然想起來阿克裡斯好像說他要回房間。

沈垣記得雌蟲在初次標記後的倦怠期會非常黏著雄蟲,迫切需要雄蟲信息素,但阿克裡斯好像並不需要他。

這就是S級雌蟲的強大之處嗎?

沈垣輕輕打開臥室的門,阿克裡斯正縮在被子裡,蜷成一團。

沈垣盯著全部都拉上去的被子,眉頭輕輕皺起,這麼捂著會不透氣吧。

他伸手拉開被子,就見阿克裡斯手中在抱著什麼東西,並且把整個頭都埋了,隻能看到帶著殷紅蟲紋的後頸和頭頂的柔軟的發絲。

沈垣上前輕拍了一下阿克裡斯的後背:“阿克裡斯……”

聽見聲音的阿克裡斯茫然的抬起頭,見到沈垣,越發覺得懷裡襯衫上的信息素不香了。

“阿克裡斯,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需要叫個醫生?”

*

第九章 檢查

沈垣伸出手在阿克裡斯的額頭碰了碰,阿克裡斯突然抓住了沈垣的手,放在臉頰上貼了貼。

幽藍明亮的眼眸中泛著點點水光,好似那夜晚天空中的星辰,一眨不眨的看著沈垣。

沈垣也意識到了阿克裡斯的不尋常,他試探性的釋放出一點信息素,果然在感受到信息素,阿克裡斯的眸子更亮了。

沈垣坐在床邊,釋放出更多的信息素。

“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阿克裡斯沒有說話,而是坐起身,盯著沈垣,沈垣試探性的張開雙臂,被阿克裡斯撲了個滿懷。

阿克裡斯摟緊沈垣的脖頸,把下巴放在沈垣的肩頸出,貪婪的嗅著屬於沈垣的信息素,這遠不是那件襯衫能帶給他的安全感。

沈垣在這時也看清了剛剛阿克裡斯懷裡抱著的是什麼東西,“阿克裡斯,想要信息素了怎麼不跟我說?”

阿克裡斯微閉的眸子睜開,帶著一絲委屈:“您在忙……”

一位優秀的雌君是不會在雄主忙的時候,選擇上前打擾。

沈垣突然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那麼沉浸潛入後援會了。

“對不起阿克裡斯,沒有注意到你的情緒。”

沈垣將阿克裡斯摟緊了一點,言語間滿是歉意,他明知道倦怠期的雌蟲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卻還是忽略了阿克裡斯。

“您…能親親我嗎?”

阿克裡斯第一次說這種類似於撒嬌的話,當然要是忽略他僵硬的語氣的話,會更好,他這也是第一次直白的說出自己的請求。

他記得小雄蟲昨晚的話,喜歡就要說出來,他喜歡小雄蟲親他。

“除了親你,還有彆的嗎?”

阿克裡斯的手放在沈垣後背上,骨節分明的手不自覺攥住了他的衣服,低聲道:“還想讓您想昨晚一樣……標記我……”

沈垣笑了笑,抱著阿克裡斯的腰跌進床裡,正巧壓住了那件襯衫。

他輕撫阿克裡斯的臉頰,“如你所願——”

阿克裡斯的倦怠期維持了兩天左右,在這個期間,沈垣可謂是寸步不離的跟著阿克裡斯。

稍稍察覺阿克裡斯有情緒波動就立馬補上標記,而這兩天的阿克裡斯痛並快樂著,標記很好,就是標記完後的他不是很好,不過他還是非常喜歡被沈垣標記的感覺。

他好像也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那多麼的雌蟲,肯為了雄蟲奮不顧身。

婚假的第三天,阿克裡斯明顯好了很多,想黏著沈垣的本能也少了很多,整個蟲都清明了不少。

倦怠期過去後,阿克裡斯的生物鐘恢複了,五點阿克裡斯準時在柔軟的大床中醒來。

腰間橫著沈垣的手臂,牢牢的將他抱在懷裡,鼻尖充斥著昨晚殘留下來信息素的味道,阿克裡斯小心翼翼的從沈垣的懷中退出來。

看著小雄蟲熟睡的樣子,阿克裡斯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脹脹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經過幾天來的同床共枕,沈垣已經習慣身邊有阿克裡斯的存在,這天早上他照例想要摟緊懷中的雌君,沒想到卻摟了一個空。

身側已經一片冰涼,沈垣拿起終端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八點。

沈垣下樓的時候,正巧碰到剛剛從健身房出來的阿克裡斯,頭發微微打濕,還有些喘。

“雄主,早上好,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要現在用餐嗎?”

沈垣看了一眼被汗打濕的阿克裡斯,“嗯,你先去洗澡吧。”

阿克裡斯低聲應了一下,轉身朝臥房走去,沈垣看著他離去的背景微微有些失落。

習慣了阿克裡斯每天黏在他身邊,現在阿克裡斯驟然的疏離,沈垣很是不習慣。

“阿克裡斯,一會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正在吃早飯的沈垣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雄主,您是哪裡不舒服嗎?”阿克裡斯的心瞬間提起來了,這幾天沈垣生龍活虎的樣子,讓他差點忘了沈垣也是一隻嬌弱的雄蟲。

沈垣喝了一口粥,緩緩的說道:“不是我檢查,是你檢查。”

“我?”

“嗯,檢查一下你的精神海。”

阿克裡斯精神海的情況實在有些糟糕,就算這幾天他一直努力的進行梳理,但還是有打結的情況。

阿克裡斯聞言想直接拒絕,但看到小雄蟲認真的神情,他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好。”

身為軍雌,最不想踏足的地方非醫院莫屬,因為每一次的踏足都會帶來不好的消息,他不知道有多少參加遠征的同事、朋友、親衛在這裡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醫院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人滿為患的存在,早在來之前,沈垣便在星網上提前掛了一個治療精神海的專家號。

他們來的時間也是剛剛好,診室外麵的屏幕上正巧是他們的號碼。

“說一下情況吧。”

診室裡麵坐著一隻穿著白大褂的雌蟲,頭也不抬的問道。

“精神海比較混亂。”沈垣把自己在阿克裡斯精神海裡麵看到的情況說出來。

阿薩爾來醫生抬起頭看了一眼沈垣,“有雄主了嗎?”

沈垣:“有了。”

阿薩爾來醫生在病曆上記錄著,繼續問道:“最後一次被雄主安撫是什麼時候?”

沈垣如實回答道:“昨晚。”

“安撫的次數怎麼樣?”

沈垣掰著手細數:“前天六次,昨晚五次……”

阿薩爾來醫生突然停筆,看了一眼沈垣,眼中帶著探究,按照這個頻率,雌蟲的精神海應該會被安撫的很好,不會像沈垣所說的那樣混亂。

帶著口罩的阿克裡斯站在沈垣的身側,沒有引起阿薩爾來醫生的注意。

“進裡麵,我查看一下情況。”阿薩爾來醫生指了一下診室裡麵專門用來檢查精神力的儀器。

阿克裡斯聽話的走到儀器前作勢就要進去,被阿薩爾來醫生攔了下來,指著沈垣道:“不是你來檢查精神力嗎?讓他進去乾什麼?”

回答問題的一直都是沈垣,加上沈垣與雌蟲相似的外表,果斷被認成了雌蟲。

阿克裡斯把口罩摘下來,聲音淡淡:“要檢查的是我,那位是我的雄主。”

雄主?

因為身份的原因,也是為了引起不必要的猜測,阿克裡斯在來之前特意帶了個口罩,以免被認出來,看來效果還不錯。

“元帥?!”

阿薩爾來醫生的目光在沈垣和阿克裡斯之間來回看了看,隨後意識到什麼。

“抱歉閣下,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請原諒我的失禮。”

蟲神呐,他都乾了什麼?居然將雄蟲認成了雌蟲,他是不是要無了。

“沒事,先為阿克裡斯檢查一下,我為他疏導了三天,但感覺效果不是很理想。”

“好的閣下,我現在馬上為元帥進行檢查,您先在那裡稍等片刻。”

隨後阿克裡斯在阿薩爾來醫生的指揮下進入到儀器裡,裡麵的空間很小,剛剛好將他容納下,他之前有在軍部檢查過精神海,對檢查的過程還是比較熟悉,他根據指示一步步……

十分鐘後,阿薩爾來醫生看著手中的檢查報告,眉頭擰起。

看到他這幅樣子沈垣也有些慌了,難道阿克裡斯還會如上一世一樣,他急忙問道:“情況很嚴重?”

阿薩爾來醫生把手中的檢查報告放下,看著阿克裡斯眼中有些複雜,凝重道:“元帥的精神海已經到達危險的邊緣,惡化的速度很快,如果沒有閣下的安撫,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元帥就會進入精神暴亂期。”

沈垣的手不自覺握緊,上一世阿克裡斯就是在兩個星期後進入的精神暴亂。

阿薩爾來醫生話鋒一轉:“好在閣下的安撫非常及時,雖然現在元帥的精神海狀況還達不到健康的狀態,但已經明顯的好轉……”

阿薩爾來醫生指著檢查報告中上下浮動的數值,“這裡是一個峰值,如果元帥能在一個月內降回峰值以下,後期元帥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

阿克裡斯靜靜的聽著,明明討論的是他,但他卻一點也不緊張,或許他早就已經看淡了,現在每多活的一天都算是蟲神的恩賜。

沈垣沉吟片刻:“隻要安撫就行嗎?需不需配合藥物治療。”

“如果配合藥物治療的話會更快降回峰值以下,隻不過……”

阿薩爾來醫生看向沈垣眼神中透漏出不確定,照目前來看,沈垣對阿克裡斯很好,很少有雄蟲會關心雌蟲精神海的狀況。

雄蟲們都巴不得雌蟲精神海出現點什麼問題,這樣他們就可以看到雌蟲卑微的跪在他們的腳下,乞求安撫。

他不確定沈垣是不是真的就像他表現出的那樣,真的對阿克裡斯好,畢竟更多的雄蟲都認為在雌蟲的身上花星幣,簡直就是浪費,法利伽爾帝國的雌蟲那麼多,沒有這個還會有下一個。

沈垣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道:“隻要對阿克裡斯的精神海有幫助,什麼都可以。”

見沈垣這麼說阿薩爾來醫生也不再有所顧慮:“治療的藥物的費用肯能會有一點高。”

“我當什麼事,你隻管開藥就好。”手中握著阿克裡斯給的星卡,沈垣說起話來格外的有底氣。

第十章 孩子

阿薩爾來醫生大手一揮開了數十種治療精神海的藥物,有口服的,有內敷的,他還非常敬業的將所有藥物的使用說明也打了出來。

他將開藥的單子遞到阿克裡斯的手中:“這是一個療程的藥量,一個療程後來複查,到時我在根據元帥的情況進行調整。”

見沈垣的視線沒看向這邊,阿薩爾來醫生低聲說道:“這裡麵有一管粉色的藥劑,在每次安撫前喝上,有增加懷蟲蛋的幾率,我傾情讚助,元帥一定要把握好這好的機會。”

其實阿薩萊爾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阿克裡斯的迷弟,他從小就立誌當一位軍雌,但奈何身體的緣故,他承受不了軍部高強度的訓練,隻能選擇做一名醫生。

在他的心裡阿克裡斯僅次於蟲神的存在,對於剛剛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偶像的行為,他表示十分的懊悔。

“謝謝。”阿克裡斯捏著單子,輕聲道謝。

“咳,元帥,我在成為精神科醫生之前,是乾產科的。”阿薩爾來意有所指道。

阿克裡斯也沒想到剛剛還非常嚴肅的醫生,私下會是這麼活潑的性格,阿薩爾來看向他的時候,眼中在閃爍著星星。

這幅神情阿克裡斯非常熟悉,沈垣看向他時也經常會是這樣。

“阿薩爾來醫生,加個終端?”阿克裡斯難得主動,將帶有終端的手腕遞到阿薩爾來麵前。

阿薩爾來掩蓋不住喜悅的心情,十分矜持的將終端在阿克裡斯的終端上碰了一下,兩個終端同時響了一下。

“元帥,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

“好的。”

沈垣見阿克裡斯主動去加其他蟲的終端,心中有些澀澀的,他和阿克裡斯結婚四天,也不見阿克裡斯來加他的終端。

他握住阿克裡斯的手,向阿薩爾來告彆:“醫生,我們先去拿藥,複查見。”

阿薩爾來光顧著看阿克裡斯差點將一旁的沈垣忘記,臉上掛著專業的微笑:“哦,好的閣下,您慢走。”隨後又看向阿克裡斯:“元帥,下次見。”

出了診室阿克裡斯又重新將口罩帶了回去,沈垣突然向他伸出了帶著終端的手。

阿克裡斯:?

沈垣看著地麵,麵上一陣雲淡風輕:“你還沒有加我的終端。”

“抱歉雄主,是我疏忽了。”阿克裡斯抬起終端在沈垣的終端上碰了一下。

得到想要的結果,沈垣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

從醫院回來後,阿克裡斯便去了書房,在飛行器上時,他就收到了阿聞的緊急呼叫,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會議。

婚假期的雌蟲一切都要聽命於雄主,阿克裡斯剛要請示沈垣,沈垣直接表示,放心去,甚至還問阿克裡斯要不要給他送去點水果,被阿克裡斯委婉的拒絕了。

沈垣有些無聊,打開終端又一次潛入了阿克裡斯後援會的群,他沒有騙阿克裡斯,阿克裡斯確實是他的偶像。

並且已經是很久的偶像,阿克裡斯所有在星網上公開的戰鬥視頻他都有收藏,並且每個視頻都看了不下百次。

每個男孩子都有個當兵的夢,他是真的在心裡麵佩服阿克裡斯。

群裡的信息永遠都是99+,沈垣爬了一會樓,發現他們正在討論自家雄主的小癖好,沈垣默默的窺了一會屏,然後退了出去,這話題不適合他。

他又到工作室的後台看了一下,有好幾個谘詢定製軟件的事,他全部禮貌拒絕,順便在工作室的首頁掛了一個休息的牌子。

現在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阿克裡斯身上,根本無瑕估計工作室,但他並打算將工作室關閉,他是真的很喜歡軟件開發,每開發一個軟件,就像親眼見證自己的孩子出世一般……

等等,孩子——

沈垣從沙發上騰得一下站起來,他記得這是世界是由雌蟲繁育後代,而阿克裡斯正是一隻雌蟲。

所以阿克裡斯會生孩子?!

沈垣想到他在藍星上所看到的孕婦,瞬間無法淡定,他實在是想想不出來阿克裡斯挺著大肚子的樣子。

他雖然在法利伽爾帝國生活的時間不短,但對於生孩子這件事,他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更多的是他下意識的回避。

現在卻容不得他回避,沈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遇到事情先不要慌,打開終端查一下。

十分鐘後,沈垣神情恍惚的放下終端,原來懷上蟲蛋的雌蟲並不會與藍星上的孕婦一樣大肚子。

蟲蛋在雌蟲肚子裡隻有拳頭那麼大,蟲蛋在雌蟲的生殖腔內生長至五個月左右,生下來後,由雌父或雄父的信息素滋養,會再次長大,滋養兩個月的時間,蟲蛋才會破殼而出,出來的蟲崽就跟藍星上的新生兒差不多大。

即便雌蟲懷上蟲蛋,單從外表上也是看不出來的。

而且像他和阿克裡斯這樣匹配度高的,懷上蟲蛋的幾率會更大,換句話說,現在阿克裡斯現在很有可能就已經懷上蟲蛋,畢竟這幾天他一直很勤奮。

這個想法一直縈繞在沈垣的腦中,揮散不去,這也導致了沈垣在看見阿克裡斯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他的小腹。

灼熱的視線,阿克裡斯想要忽視都難。

沈垣看的位置也很巧妙,在向下一點就是……

阿克裡斯順理成章誤會了沈垣的意思,他一邊走向沈垣,一邊解開襯衫上的扣子,走到沈垣邊上的時候,扣子已經被全部解開,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沈垣都來不及反應。

阿克裡斯半蹲在沈垣的麵前,微微揚起頭看他,幽藍的眼睛裡麵倒影著沈垣的身影。

他聲音淡淡:“雄主請您享用。”

沈垣的大腦宕機了,這是他第二次在阿克裡斯的嘴中聽到這句話。

這句話從阿克裡斯的嘴裡說出來又莫名的帶感,想到阿克裡斯剛剛開完長達三個小時的會。

沈垣默默的將他襯衫上的扣子重新扣好。

阿克裡斯眸子劃過不解,困惑道:“雄主,您不是想要享用我嗎?”

前幾天,但凡沈垣露出這樣的表情,勢必就會標記他一番,怎麼現在卻如此反常,難道才兩天的時間小雄蟲就已經膩了嗎?

“不是現在,折騰一天,累了嗎?”

沈垣拉著阿克裡斯的手腕將他拽了起來,阿克裡斯順勢坐到沈垣身邊的位置。

“不累。”

“不,你累了。”

有一種累是你雄主覺得你累。

沈垣不由分說的抱著阿克裡斯倒在了沙發上,好在沙發足夠大,能夠容納下他們兩個。

沈垣微微閉眼,嘟囔道:“大好的時間不用來睡覺實在是太浪費了,陪我睡一會。”

阿克裡斯沒有回答,而是在沈垣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沈垣察覺到他的動作,嘴角勾起一個不是很明顯的笑。

*

“廢物,讓你們找一隻雄蟲都找不到,我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塞斯納公爵府上,一隻長相清秀的雄蟲在發著脾氣,明明是一張溫和的臉,卻做著與他氣質完全不符的表情。

埃米西亞手中拿著鞭子狠狠的甩向一隻雌蟲,那鞭子是特製的,可以將使用者的力氣放大十倍,淩厲的鞭子抽過來,麵前的三隻雌蟲一動都不動。

鞭子抽到手臂上,衣服被抽破,隱約滲出一絲血跡來,雌蟲的臉色都白了,硬是沒有吭一聲。

“對不起雄主,讓您失望了,請您責罰。”

埃米西亞彎下身子,抬手捏住剛剛說話雌蟲的下巴,陰惻惻道:“既然知道讓我失望了,那你應該怎麼做,我可不是為了聽你說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我要的是結果。”

“是,雄主,我明白應該怎麼做了。”

埃米西亞拍了拍他的臉,對著他綻放了一個甜美的笑,看得雌蟲一陣恍惚。

“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必須給我查到沈垣的動向,不然……”埃米西亞站直身,從口袋裡麵掏出手帕,一根根擦拭剛剛碰過雌蟲的手,隨後將手帕丟在地上,“我不介意再多三幅蟲翼的收藏品。”

埃米西亞用著最甜美的笑,說著最狠毒的話。

那三隻雌蟲聽到他的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埃米西亞的手段他們又何嘗不知道,對於他來說,雌蟲隻有兩個用處——

一個是用來發泄,另外一個用處則是用來收藏。

“是。”

“出去吧,不要打擾我。”

等到房間裡麵隻剩下埃米西亞的時候,他走到牆邊,轉動一下牆上的裝飾品,隨著裝飾品的變化,一道暗門出現。

暗門裡麵彆有洞天,裡麵是一排排的水晶櫥櫃,櫥櫃裡麵擺放著不同的蟲翼,還在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想要將蟲翼完整的保留下來,就必須要在雌蟲活著的時候取下來,不能打任何的麻藥,這樣的蟲翼就跟在雌蟲身上時一樣美麗。

不過在法利伽爾帝國私自摘取雌蟲的蟲翼是觸犯律法的,雖然雄蟲可以隨意打罵雌蟲,但卻覺得不可以摘除雌蟲的蟲翼,這是對雌蟲最後尊嚴的保留。

一旦發現有雄蟲私自摘取蟲翼,直接會被罰去社會勞動。

以這間暗室蟲翼的數量,至少二十年起……

要是放在往常,埃米西亞一定會仔細欣賞他的藏品,但現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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