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呢?”
“——”
“大點聲。”
“救援隊伍已經派入了,隻是內部阻攔術師的帳暫時還無法通過。”
帷帳?結界嗎?
“這裡是日本?”
“沒錯,我——”
西裝男的手機響了一聲,他道了聲歉看向手機。
是新消息。
蘇原當即伸手搶過這個有信號的手機,沒理會對方的抗拒,隻對著滿屏摻著繁簡漢字的鬼畫符日文中配合應用圖標找到了撥號鍵,按下熟悉的號碼。
“——”
一串播音員腔調的外語,應該是沒接通的提示音。
他深吸了口氣,按下另一串號碼。
“——”
同樣的日語提示音。
沒有24小時全球暢通的內線轉接,也沒有隊友插科打諢的問候,在他皺著眉頭去按第三次的時候,一旁的西裝男子說話了。
“那個是空號的提示音、如果您不了解。您是想找人嗎?”
“……”
蘇原退出撥號頁麵,看著手機顯示的日期。
2018年10月31日。
整蠱?如果說倒退了近一個月的日期是假的,那從中午直轉深夜的天色又該怎麼解釋?
時差嗎,他記得華國和日本的時差應該沒這麼長。
這些隨處可見的日文標識,呼喊著日語的民眾,超規格的咒怨類異常物……
他也是個跨越過世界的人,如果眼前這一切不是幻覺,又或者一場糟糕的玩笑,那僅剩的答案其實顯而易見。
“……”
蘇原緩緩呼氣,對一路以來堅定無視著諸多不尋常事物的自己感到有些好笑。
說來也奇怪,此前三天的高強度任務沒讓他感到多少疲憊,被丟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滿打滿算不到一刻鐘,卻好像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
如今亢奮的戰鬥情緒逐漸消退,胸口的痛感愈演愈烈向周圍輻射,倒讓他的大腦有些渾沉,好像繼續張嘴說句話都要耗光剩餘的力氣。
他搖搖頭把手機遞回去,有些恍惚地思考接下來該去哪裡。
“您看起來傷得很重,需要我幫您聯係——”
對了,結界無法進入,那個地鐵站的白頭發。
蘇原停下邁開的步子,強打起精神。
“白頭發,藍眼睛,這麼高。”他勉強示意了一下,
“你們的人?”
即使心不在焉,他還是注意到西裝男瞬間亮起來的表情。
“您說的應該是■■,”英文裡摻入一個陌生的詞條,大概是個日文名,
“他是在第一時間進入——”
“知道了。”
蘇原沒耐心地又一次打斷了對方。
很沒有禮貌,算了。
不過經過這麼一打岔,他倒是想起來……
蘇原彎下腰給地上偷襲者脖子補了一記。
在西裝男“他應該是■■,兩個月前襲擊交流會的詛咒師之一”的背景音下,他從對方行為藝術般的衣飾中翻到錢包,有些艱難地單手把裡麵的現錢都抽了出來。
西裝男不說話了。
對自己的行為多少有點自知之明的蘇原也沒打算繼續跟這個官方人員交流下去。
在對新世界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作為一個外來能力者接觸當地官方本就是非常危險的行為,特彆是才見識過實力極強的官方能力者。
當年參與救援陷在他國研究所的同伴時的景象實在讓他印象深刻,與其在情報匱乏的情況下對體量巨大的官方組織托付信任,倒不如直接去找情報交流的自由場所等價交換。
他從不敢低估國家齒輪的威力。
卸了單馬尾的四肢關節,蘇原直起身,然後被西裝男恭敬遞上來的現金震到了。
“……”
當是在交保護費嗎?雖然也能猜到這個單馬尾應該原本就是衝西裝男來的這件事。
他接過錢,確認裡麵沒摻彆的東西後胡亂塞進口袋,鞋尖挑起地上單馬尾那把看著就不太尋常的刀、
沒有常規的把手,刀柄處是一隻還在掙紮並不斷比劃辱罵手勢的紫黑色手掌。
右臂不太靈活地架住刀鋒,左手屈指對準刀刃——
一聲脆響,他把瘋狂比心的手掌連帶振動不止的刀身扔給西裝男,轉身向著遠離結界的方向走去。
***
空間傳送裝置搭載的能力基礎是什麼來著?
定位錨點,連通空間。
以攜帶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