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附近頂樓,即將取勝的豬野琢真同樣遇到了驚人的轉折。
“禪院甚爾。”
隨著降靈婆婆念動祝詞,攔截在豬野琢真前方的青年咽下儀式媒介,氣勢驟變。
“感覺如何啊,孫子。”
“前所未有地好。”
由豬野擊出、高速旋轉並自動追逐的獬豸尖角被輕鬆抓握在半空,以降靈儀式在降靈婆孫子體內複蘇的伏黑甚爾冷冷一笑。
……
砰!
虎杖悠仁重重摔在地上,他喘著粗氣架住帳相緊跟著劈落的手掌,還未來得及翻滾躲避,就看到眼前蒼白的手指猛地收攏,掌中以鮮血瞬間凝聚的利刃突破他的防線向下紮落。
“虎杖!”
虎杖悠仁聽到伏黑惠虛弱的喊聲。
叫宿儺?不行,伏黑、豬野學長都在這裡。這個人是衝他來的,隻要他死了,對方應該就會,就會、要死在這裡了嗎,好不甘心……
切入眉骨的血色刀尖突然頓住了,敵人毫無征兆地晃了晃,攻擊的力道隨之消減。虎杖悠仁抓住機會奮力偏頭避開要害,同時一腳踹在帳相小腿,手肘發力原地彈起。
“這個感覺、不可能,不可能!”
帳相連連後退,被驟然驚起的熟悉心悸感攪亂了思路——那是在他弟弟們瀕死時會傳遞給他的感知,為什麼在他要殺死這個弟弟們的仇人時也、
一段不存在的記憶毫無來由地插入腦海。
虎杖悠仁“不存在的記憶”發動。
“伏黑!後麵!”
順著眉上傷口蜿蜒滴落的鮮血阻礙了視線,虎杖悠仁胡亂用袖子抹了一把,抬眼卻見那邊的伏黑惠背後多了一道站立的黑影。
突然出現在伏黑惠身後的正是先前作為他們對手的詛咒師栗阪二良。
嘣!!
因中毒而抵抗不能的伏黑惠撞破圍欄貼著路麵滑摔出去,倒在路邊的陰影裡不動了。
“……”
“伏黑?”
“你到底是誰!不是衝我來的嗎?把他的毒解開我跟你打啊!”
詛咒師一擊即退消失在視野,虎杖悠仁不敢去看伏黑惠的情況,隻有抱著讓逼迫敵人為同伴解毒的希望,怒不可遏地回身衝脹相揮拳大吼。
而不知為何沒再控血配合作戰的脹相僅憑肉搏並非虎杖對手,被他打得連連倒退。
一記黑閃將脹相打得倒滑出去,虎杖悠仁怒吼著搶上,下一發重拳還未揮出,視野的餘光卻又捕捉到一道正從不遠處樓頂下墜的黑影——
……豬野學長?
“鵺!”
巨大的鳥形式神展開翅翼激飛而去,接住自高空摔落的豬野琢真。
“我沒事,毒解開、”
熟悉的聲音傳來,伏黑惠咳嗽著爬起來,話才說到一半,表情卻突然僵住了。
“跑!”
脫兔群傾瀉而出,虎杖悠仁下意識聽從同伴的喊聲邁開了腳步。隻聽到一記清晰的骨頭斷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