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1 / 2)

在沒有遇到沈讓之前,文硯修是這麼認為的,找到合適的就結婚,找不到也無所謂,一人一狗一屋也能過一輩子。

他無父無母,一人一狗吃飽,全家不餓,倒是挺輕鬆的。

遇到沈讓後,才有了想嘗試的念頭,當然他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們是不是有曖昧,是不是隻有他單方麵有意思。

而這些不穩定因素,現在確定了,沈讓貌似對他沒那個意思,隻是單純的同學友好相處。

失落肯定是有的,文硯修很早就學會自我調節情緒,不輕易外露,隻是麵對沈讓時,他總是很難,很難控製自己。

所以當沈讓進門後,斂下目光,掃了過來,很自然的坐在文硯修旁邊的位置上:“在聊什麼?”

他這話分明是對著自己說的。

文硯修有一瞬間的衝動想坦誠點,又怕以後朋友都沒得做。

好不容易到手的聯係,被自己親手斬斷,那比一開始沒得到過的更難受。

況且沈讓的朋友也在這,不宜衝動。

文硯修桌底下的手緊緊的握在一塊,嗓音平靜:“沒事。”

方南嘉出來打哈哈:“就隨便聊聊,你那邊咋樣。”

沈讓淡淡的說:“問題不大。”

沈讓開始點菜,這邊的小炒味道不錯,好下飯。

方南嘉習慣他這麼自作主張的點菜,從小到大他都那樣,至於文硯修,他是無所謂的,沈讓點什麼吃什麼。

沈讓點完後,他假模假樣問方南嘉:“還有什麼想吃的。”

方南嘉愣了一下:“那些就夠了吧。”

再點就滿漢全席了,哥。

沈讓看向文硯修。

文硯修一個眼神過去:“可以了。”

沈讓語氣不鹹不淡的:“我想說,你嘴角有椰蓉。”

話音剛落,文硯修白皙的耳朵尖顯而易見的變紅。

丟臉了。

接下來用餐時間,文硯修一個眼神都沒飛到沈讓那邊,全程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姿態吃飯,儀態正的都能上電視當教材。

吃完飯後也沒什麼節目,主要是方南嘉覺得自己燈泡功率過大,影響他們的發揮。

沈讓先是把方南嘉送回去,之後跟文硯修回到小區裡,來回折騰,遛狗的時間幾乎就沒了。

沈讓記著這件事:“下次補償吧。”

文硯修嗯了一聲:“我以前經常那樣,岩岩也習慣了。”

沈讓微微歪了下頭,文硯修感覺他要看過來。

但沒有,沈讓因為開車,眼睛還是平視前方的。

“以前很忙?”

“以前不是這份工作。”

“做什麼的。”

話題聊得越來越深,開始聊到過往的事情,這個信號很容易讓人誤解,文硯修心想,沈讓可能是好奇吧。

文硯修心裡有些忐忑,但還是實話實說:“什麼都做,混個兼職的。”

這回答出乎意料,沈讓輕輕挑眉。

回到小區樓下,停好車,一塊上樓,分彆時,文硯修踟躕片刻,借著月色的溫柔說了聲:“晚安。”

沈讓掏出鑰匙的手一頓,“晚安。”

等沈讓進門後,文硯修慢一步進去,關上門,背後輕輕抵在門板處。

岩岩跳起來,在他身邊繞圈圈,興奮的扒拉幾下。

文硯修垂下眼,用手安撫幾下。

剛才他忽然意識到,沈讓行為舉止過於理智冷靜,再這麼下去,淪陷的隻能是自己。

再一次沉淪真的不要緊嗎,文硯修捫心自問。

岩岩用舌頭舔手心,濕漉漉的觸感讓文硯修回過神,他蹲下去,雙手搓了搓岩岩的臉,極為輕鬆的笑了笑:“沒關係的。”

過了會兒。

文硯修調整自己的情緒,斂下笑意,按壓眉心,稍顯疲倦:“洗澡了,彆跟著來。”

很快來到市模擬聯考總結會的日子,初一初二照常上課,初三會留出兩節課的時間在禮堂進行大會。

文硯修沒課,抽空去看了眼,總結的時候,喊話氣勢很足,學生們鬥誌昂揚。

事實上,現在離中考已不足百日,高考也要更早。

簡檸這段時間安靜很多,朋友圈也不愛發了。

文硯修沒看多久就默默的退出準備下節課要用的試卷。

上次腦子宕機,導致沈讓幫忙做了這份試卷的幾道大題,文硯修收到他發來的照片後,也沒多想直接打印出來,一直保留到現在。

現在臨上課要講試卷了,他才發現這解題思路跟平時講得完全不一樣,而他自己偷懶又沒做後麵的大題。

文硯修:“……”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回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

不過好在他足夠了解沈讓利落乾脆的邏輯思維,上課講解的時候用他的語言表達出來,隻有幾個同學反問為什麼這道題跟老師平時說的不太一樣。

文硯修頓了頓,深邃的雙眼皮眨了眨,風輕雲淡的表示:“適當會有新的思路。”

怕他們問太多,文硯修翻開另一頁,繼續講新題。

接下來的幾天,文硯修還會給沈讓發打卡信息,但很快他被徐老師叫去改試卷,周六在學校加班,忙起來人都暈了,作息也亂了。

加班回去還要給岩岩遛狗。

養狗就隻有那麼個缺點,就是要遛,特彆是岩岩調皮外放的天性,文硯修除了寵著沒彆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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