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2)

昨夜他因為邢溫書的事情心中煩悶,原本睡得還挺不安穩來著,不過後來好像有什麼涼涼的東西貼過來,挺舒服的。

他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床榻,並沒有在床上看到什麼有可能是冰涼涼的東西。

……還是說隻是錯覺?

剛睡醒的謝安雙腦袋還有點懵,乾脆不再細想,趿著對木屐走出內室。

“陛下早。”

邢溫書似乎早已等候在外室,這會兒剛好在桌上宣紙落下最後一筆,放下筆回頭笑著和他打個招呼。

好好睡過一覺的謝安雙心情恢複了些,隨口問:“邢愛卿這又是在畫什麼?”

邢溫書謙虛道:“隻是見到陛下遺落此處的墨跡,突發奇想的隨手畫畫。”

謝安雙正好已經湊到桌邊,隻見昨夜被他亂畫了幾道杠杠的地方被邢溫書添上幾筆,成了大片開滿花的樹林。而毛筆暈染的那塊汙漬也在邢溫書的簡單修飾下,變成了一座流觴曲水旁的假山。

流水與樹林相接,連通的出口處似乎還有一個小人,看起來頗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謝安雙挑眉誇讚一句:“孤真沒想到,邢愛卿這畫工也挺不錯啊。”

“陛下過譽了。”邢溫書回應,“隻是舍姐精於書畫,臣便跟著學了皮毛。”

某畫朵小花都能四不像的小皇帝決定不和他繼續說這個話題,簡單洗漱後喊邢溫書過來替他更衣梳頭。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次邢溫書做這些事情來動作熟練了不少,一套下來十分流暢。

“好了。今日這次陛下可還滿意?”

邢溫書扣上發冠的扣子,在銅鏡中笑吟吟地看著謝安雙。

謝安雙揚了揚下巴,說:“勉強給個滿意吧。”

邢溫書似乎也樂於接受這樣的評價,開口回應:“臣的榮幸。”

接著他沒再繼續停留於這個話題,轉而道:“臣已命膳房那邊準備好早膳,現下溫度正好,陛下可要先去用膳?”

心情好的謝安雙食欲也好,起身準備去用膳,卻在邢溫書將早膳端上來的同時認出這和往常的不一樣。

“……這是藥膳?”

謝安雙揚起眉梢,抬頭看向邢溫書。

邢溫書溫和解釋道:“昨夜陛下沒有喝醒酒湯,臣擔心陛下就這麼睡下今日起來會不舒服,便讓膳房那邊做了份藥膳。不過看起來是臣多慮了。”

“嗯哼。”謝安雙回了個鼻音,又繼續道,“孤可記得孤同愛卿說過很多遍了,孤對自己的身體有數。”

邢溫書笑著回答:“是臣憂慮過度了。不過既然膳房已經做好,陛下便當是偶爾換換口味罷。”

謝安雙倒也不會嫌棄藥膳不好吃,和平時一般當早膳吃完。之後便打發邢溫書收拾東西。

邢溫書乖順應“是”,將碗筷都收拾好,準備端回給膳房的下人處理。

不過在走出謝安雙房間之後,邢溫書便收斂起眸中的溫順,看著已經空了的瓷碗,稍稍抿唇。

這碗藥膳其實早就被放得有些微涼,根本就不是什麼溫度正好的狀態。但是謝安雙似乎完全沒在意,甚至用膳期間吃得還挺開心。

在這樣冷的天不覺得早膳微涼是異樣的事情,這便可以說明謝安雙的身體狀況與常人不大一樣,不過究竟不一樣在何處,邢溫書暫時還沒有弄清楚。

他扭頭看了眼身後緊閉的房門,眸色漸深。

他們的小陛下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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