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假少爺對對碰(九)(2 / 2)

“還能走嗎?”

謝晝動了動腿,咬著下唇:“不、不行。”

“那就用輪椅。”

謝晝身上的衣褲已經破破爛爛,被陸迦提到輪椅上時,小腿感覺似乎掠過類似灰燼樣的東西。

他沒有注意,隻茫然道:“那些人呢?”

“死了。”

謝晝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冷靜下來之後咬著牙:“葉遠流,是你乾的嗎?”

陸迦輕笑:“是我乾的話,乾嘛還要救你?玩英雄救美?”

謝晝的話被搶,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到臉色漲紅:“除了你還有誰能乾出這種事?”

陸迦聲音帶了點玩味:“那可就說不定了。”

還沒等謝晝再說話,陸迦已經伸手扯掉了謝晝蒙眼的黑帶:“行了,可以睜眼了。”

驟然見光讓謝晝下意識閉上眼睛,適應之後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前麵是周沛海,周沛海旁邊是幾個保鏢模樣的人,正按著地上一個不停掙紮的男人。

謝晝看著那個人,震驚地睜大眼睛:“丁學長?”

丁銘抬起頭,眼眶中儘是癲狂的血絲,渾身抽搐,對著謝晝“嗬嗬”地笑。

謝晝下意識後仰:“他怎麼了?”

周沛海淡淡地道:“嗑多了。”

陸迦拿出一根針管:“和預備注射給你的是同一種,看來打算跟你雙宿雙飛。”

謝晝稍加思考就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看著丁銘毒癮發作的樣子惡心到想吐:“我和他沒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陸迦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丁銘對謝晝的感情顯然不是仇恨,而是瘋狂扭曲的愛。

在丁銘眼裡謝晝是乾淨的白天鵝,為了能夠占有謝晝,寧願將白天鵝拖入無底的毒沼。

從這一點來說,哪怕原著中的葉遠流都沒有這麼瘋。

陸迦內心對係統道:“原著裡葉遠流和謝晝能鬨到最後那一步,恐怕少不了丁銘的推波助瀾。”

【原著裡沒有寫這個。】

“當然,你那裡的原著隻是一篇的劇情,這裡是真實的世界。”陸迦道,“世界自己會補上邏輯缺陷和細節。就好像這段劇情的發生一樣。”

原著裡也有謝晝被擄去差點被輪暴的劇情,周沛海及時趕到救了人,卻沒有找到到底是誰主使,自然而然地掛到了葉遠流的頭上。

雖說葉遠流後期心狠手辣不遜於這次,也不差這點罪名,陸迦卻不愛被人栽贓陷害。

和周沛海分析丁銘的現狀時,陸迦就意識到原著裡這段劇情怕是提前到來了。

有原著裡的劇情提示,加上係統的搜索,陸迦很快就鎖定了丁銘綁架謝晝的地方。

其實陸迦是打算自己來的,隻是周沛海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非要和陸迦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放心陸迦對謝晝做什麼,還是不信任他的能力。

陸迦隻好打發周沛海去監控室抓丁銘,自己親自去救謝晝。

也隻有他的黑焰能夠快速無聲無息殺掉那些癮君子,否則謝晝被注射毒品,陸迦又不會治愈係的魔法,誰也救不了謝晝。

陸迦對謝晝談不上好感,但謝晝人品不差,將來還能研製出許多利國利民的醫藥成果,他自然不吝嗇保住謝晝。

周沛海注意到陸迦盯著謝晝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裡有些不舒服,開口問:“你沒受傷吧?”

陸迦中斷和係統的對話,輕鬆地道:“當然沒有,他們一見我就跑了。”

周沛海皺眉。

謝晝搞清楚一切,臉色有些複雜。

想不到竟然是陸迦救了他。

謝晝手指在身上披著的外套上輕輕摩挲,抬頭對陸迦道歉:“抱歉,誤會了你,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陸迦笑了:“是我做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否認,不是我做的,臟水也彆想潑到我頭上。”

謝晝和周沛海的神色均微變,一起看了陸迦一眼。

陸迦拍拍手:“送謝晝去檢查一下身體,我們可以回去了。”

……

丁銘被抓拉出了後麵一長串的販毒製毒線,整個丁家都牽扯其中,甚至還牽連了不少平日裡玩得開的紈絝子弟,其中就包括吳興齊。

葉家雖然沒有參與這條線,但不少產業項目都與之有關,遭受了不少打擊。

“我爸是個唯利益論的商人,恐怕是知道有些項目水太深的。”陸迦吃著提拉米蘇,懶洋洋地道,“不過是假裝不知道罷了。”

“葉家這次也多少受了損失,葉叔叔親自找過我,說打算後麵重頭投入紅城項目。”宿彥攪著咖啡杯裡的拉花,感慨道,“要是他知道恒星的背後主事人是你……”

“那他隻會把恒星當作他的所有物。”陸迦淡淡地道,“他天性涼薄,唯一的感情隻給了我媽,彆指望他對我有什麼父子情。”

葉華強唯一在乎的人隻有寧柔,其他人包括葉遠流、葉霜、周沛海,都隻當作自己發展事業的工具。

周沛海神色驀然變幻了一下。

宿彥和他們已經很熟,“嘖嘖”一聲,對周沛海道:“希望你彆遺傳這點。”

等宿彥離開,周沛海忽然對陸迦道:“遺傳這點也不壞。”

陸迦側頭看了他一眼。

“隻在乎一個人,不是挺好的麼?”周沛海低著頭道,“哪怕子女,我也不喜歡橫亙在我和我的愛人之間。”

“你倒確實是他親生的。”陸迦無所謂地道,“不過你本來就是gay,也不會有子女。”

周沛海抬眸,快速看了陸迦一眼,喉嚨有些乾澀,開口道:“你呢?”

“嗯?”

“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陸迦手指在提拉米蘇碟子邊緣隨性地勾著:“男的吧。以前不知道,碰到一個人才知道。”

周沛海聽到前麵那句話表情一晴,聽到後麵頓時又沉了下去。

他目光跟著陸迦的手指轉了好一會,讓自己聲音平靜隨意:“是誰,謝晝嗎?”

“當然不是他。”

陸迦向後仰在藤編椅背上,想起上一個世界的秦非恕。

雖然他很嫌棄秦非恕黏人、不按照常理出牌,但不可否認,他對秦非恕確實有心動的感覺。

如果秦非恕沒有死,他會選擇和秦非恕一起在上一個世界生活,直到秦非恕老死嗎?

如今陸迦自己也想不出答案。

看著陸迦臉上柔和中帶著溫情的表情,周沛海內心翻江倒海地酸澀。

幾乎不用猜,他就知道陸迦心裡一定有一個人。

可不是謝晝,又會是誰?

為什麼他們沒有在一起?

周沛海忍了忍,手中叉子都快捏斷,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衝動:“能讓你動心的人,怎麼沒見你提過他。”

陸迦收起回憶,隨口道:“他死了。”

周沛海怔了怔。

他凝望著陸迦,眸光垂下,低聲道:“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雖然嘴上這麼說,周沛海卻無法忽視自己內心罪惡滋生的那絲喜悅。

雖然活人永遠無法戰勝死人,但至少他沒有了競爭對手,可以成為陸迦身邊唯一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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