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0(2 / 2)

一看,滿江紅。

他那麼努力的學習,可每次一到考試,卻還是在倒數幾名徘徊。

看著卷麵上冰冷的分數,林歲安也沒多少的抱怨,他拿出穆曉陽訂正過的那一份試卷,開始認真地做起了錯題筆記。

已經很晚了,他困得直打哈欠,單手撐在臉上,卻不敢睡,隻好猛地掐了自己一把。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時逾深再次醒了過來。

身後傳來一道不耐煩的怒斥之聲,可嗓音還是慵懶沙啞的,帶著點起床氣。

“大晚上你在這裝神弄鬼什麼,不睡覺就給我滾出去。”

林歲安也想滾啊,可是門是鎖的,他又沒法開門出去。

但他始終沒敢頂嘴。

林歲安慌裡慌張地收拾起了書包,跟防著狼一樣,時逾深看到後,嘴角一勾,笑了下。

他起床找藥瓶,眼神倦怠地低著嗓說了句,“給我倒杯水。”

林歲安隻好停下手中的動作,按照對方的吩咐去做,時逾深防不勝防地走了過來,拿起他考了跟個位數沒差的試卷,在看到分數的那一刻,幾乎是三秒就笑出了聲,冷嗤著,“天天在我耳邊囔囔著要去上學,我還以為你有多愛學習呢。”

時逾深將卷子一甩,繼續不留餘地的揶揄道:“我往這試卷上隨便踩一腳,都比你考的高。”

“就你這樣,還想去考什麼大學。”

林歲安端著水杯的手,冒了冷汗,麵對時逾深的羞辱,他麵色難堪,表情瞬間就凝了下來。

他嘴唇哆嗦,小聲的說,“我會考上大學的。”

時逾深走了幾步過來,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陰影自上而下地覆到了林歲安的身上。

他接過林歲安手中的水杯,喝了口,喉結滾動,笑著問,“上什麼大學?婊.子大學?”

17.我們有點曖昧了

不留情麵的羞辱,讓林歲安無地自容。

一張好看的臉逐漸慘白,眸子也不再黑亮,眼神死氣沉沉的,沒了生氣。

他沒再講一個字。

婊子就婊子吧。

時逾深愛這麼叫自己,就叫吧。

他又沒關係的。

但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誰天生就是當婊子的命呢。

想到這,林歲安還是有點難受。

他在暗地攥緊的雙拳,以及臉上不甘心的雜碎小表情,被時逾深儘收眼底。

小動作真多。

時逾深覺得好笑,他將藥片吞了下去,困意也消散了大半,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不過嘛,你也不是一無是處?”

聽上去有些慰藉的語氣,但其中又夾雜了些逗弄。

時逾深想到,第一次林歲安來給自己送畫的場景。

未見其畫,先看其人,要說那天,時逾深記住了什麼,他想,應該是林歲安的那雙眼睛,那時候還是有光的,泛著很亮的水色。

林歲安急不可耐的要跟他,說著每副畫後麵蘊藏的深意和靈感。

時逾深一個字是沒聽進去,盯著他那帶勁的小臉蛋,小腰,表麵附和的微笑,背地裡卻起了歪心思。

我管你搞什麼藝術。

我隻想搞你。

林歲安聽著他的話,卻感到不好預感。

他傷心的悶哼,“嗯?什麼。”

時逾深將櫃子抽開,把藥瓶扔了進去。

林歲安隻瞧見瓶子上的一堆英文字母,他也看不懂是什麼。

時逾深拿了一個u盤出來,塞到他的手裡,眯著眼說道:“你不是喜歡畫畫嗎?照著裡麵的視頻,每天畫一張給我。”

林歲安懵了,捏著手中冰冷的金屬,心也跟著涼了半截。

“什麼視頻?”

時逾深甩臉色,懶得解釋,“自己看。”

“但是你畫不好的話,就等著被我弄死吧。”

林歲安沒敢再問,將話全堵在了嗓子眼裡。

反正,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第二天,林歲安起了一大早,給時逾深做早餐。

樓下亂的一團糟,像是被匪徒搶劫過一樣。

林歲安跪在地上,撿著地毯上炸開的花瓶碎片,被某人砸的稀巴爛,可見當時的怒氣有多深。

幾分鐘後,門開了。

林歲安抬眼,盯著麵前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男人看去,兩個對視了幾秒。

“咳咳,我是來送資料的。”

男人叫李言,是時逾深的助理,今天起了一大早,就是為了給他送資料來的。

李言瞄了兩下林歲安,問了句,“你是時逾深,請來的家政?”

林歲安含糊的應著,將頭重新低了下去。

一提到這個,李言就頭大。

時逾深性子不好,光在請保姆這件事上,李言都費了不少的功夫。

李言還記得上一個保姆,是個歲數不大,還挺漂亮溫柔的小姑娘,他印象還蠻好的。

結果,還沒乾幾天,小姑娘就被時逾深氣跑了,僅僅是因為做飯的時候,有道菜不合口味,就被他雞蛋裡麵挑骨頭,給罵哭了。

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在他麵前淚眼汪汪的,李言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連忙抽著紙巾,給人擦淚水,心中想著,老板你心可真夠狠啊,連女人都罵。

李言站著,沒敢坐下,他閒得無聊,便跟林歲安聊了幾句。

“逾深哥,一個月給你開多少工資啊?”

李言眼皮一斂,漫不經心的問。

明明隻是很正常的對話,林歲安卻驚了一跳,聲音啞了,“啊?”

林歲安長相昳麗,模樣清雋,李言剛進門看到他後,愣怔了下,還以為是哪個小明星呢。

但再多瞧了幾下,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跪地上撿東西呢,穿的又樸素,應該是時逾深剛找來的保姆。

但在剛才李言低頭的一瞬間,他看到了林歲安領口下一大片的斑斑血跡,咬痕淤青後,這才猛地恍然大悟,醍醐灌頂。

李言的臉,莫名的有些燒燙,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他緩解氣氛的一轉頭,沒想到又跟正在下樓梯的時逾深,對上了眼。

真是,有點尷尬了。

18.叫我哥

李言忽的背脊挺直,扯著嗓子喊了聲,“逾深哥!”

“嗯。”

時逾深敷衍地應了聲,他踩著雙拖鞋走了過來,麵上並沒有多大的表情。

一身休閒的居家服,隨意的扣了兩顆扣子,鬆鬆垮垮的,但他身段好,怎麼穿都還是有型的。

李言將文件遞了過去,時逾深卻沒接,他坐到了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到底下,一副主人姿態的慵懶道:“放桌子上吧。”

盯著淩亂的桌麵,李言停在半空中的手,卻無處可放。

林歲安看了眼他不對勁的臉色,急忙緩解尷尬地接過對方手中的文件,然後騰了個地方,將東西放下了。

“我去給你倒杯水,要不先坐下吧。”

林歲安問道,幫著接客。

李言兩眼一眯,笑的溫柔,禮貌道:“真是麻煩你了,謝謝。”

林歲安轉身去了廚房,時逾深瞧著他殷勤的模樣,卻莫名的不爽快了起來。

都還沒問他想喝什麼呢。

李言坐到了時逾深的對麵,跟他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時逾深一向對公司的事,也不是特彆上心,如果十分算認真的話,他隻有三分。

林歲安端著盤子過來了,裡麵放了一杯溫水,還有一杯咖啡。

時逾深盯著裡頭的咖啡,蹙了眉頭,他沉著聲音,也聽不出什麼情緒,說了聲,“我不喝咖啡。”

林歲安怔了下,呢喃著,“你以前都隻喝咖啡啊。”

時逾深跟他拌嘴,反正哪哪都不順眼,“你剛才沒問我。”

林歲安好性子的回道:“那你要喝什麼?”

“不喝了。”

時逾深漠聲道,臉色一沉,沒了好心情,也沒再看林歲安一眼。

李言握著手中的水杯,卻沒敢喝上一口。

林歲安不敢再跟他搭話,低眉順眼地垂了頭,繼續去忙著屋內的衛生。

李言看此形式,覺得怪異,又覺得有點意思,他握著拳,搭在嘴邊,輕輕地咳嗽了一下。

初見時逾深,他還小,年約十八九歲。

李言剛進公司那會兒,二十七八,比時逾深都快大了一輪,明明是高學曆海歸人士,卻還要給這個毫無經驗隻有背景的毛頭小子當助理,心裡當然是一百萬個不服氣。

可李言還是表麵謙和的走進了會議室,想著以後要跟這個富二代如何相處比較好時,隻見幾個領導在台上孜孜不倦,親切熱情的會晤,而那位再過不久就要接手整個集團的小少爺,此刻正坐在軟椅上,斂著眼皮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手中的打火機。

李言沒見過這種牌子的,隻記得時逾深那天玩打火機的模樣,還挺讓人記憶深刻的。

火光斷斷續續,照在人過於冷白的皮膚上,忽明忽暗的,襯的五官立體冷沉,雙眼皮往下壓的時候,有股渾然天成的不可一世,強勢逼人。

明明這場會議的主角也不是他,可卻是那樣的奪目。

李言上前跟他主動的打了招呼,時逾深也是像剛才一樣,沒什麼禮貌的冷落了自己。

李言說,"時少爺,我叫李言,是你的助理。"

時逾深歲數沒李言大,卻比對方高了一截,他站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打火機扔了出去,像是終於找到了件趣事,笑著說,“以後叫我哥。”

李言接過打火機,卻見時逾深早就將煙叼到了嘴裡,把下頜湊了過去,好似不管眼前這人是誰,他都會這麼做一樣。

“給我點個火。”

19.少不了一頓罵

李言送完文件後,也沒再逗留。

他將握在手中一滴未喝的水杯,放到了桌麵上,臨走前,眼角的餘光,瞄到了在廚房裡忙裡忙外的背影。

可這時的李言不知道,就是這麼一副很普通的,充滿了煙火味的場景。

以後卻會成為某個人怎麼樣都求之不得,換不回來的回憶。

李言走後,林歲安變得更加不自在了。

在外人麵前,時逾深怎麼樣都會收斂著點脾氣,可唯獨到了他麵前,又會變了個樣。

他惴惴不安地端著煮好的飯菜,走到了客廳。

手背上的皮膚被油濺到了,起了幾個血泡,又癢又疼。

明明他已經用冷水衝過了。

可還是無濟於事。

時逾深接過林歲安送過來的碗筷,沒急著吃。

他看著滿桌精心做過的菜,可還是覺得不太滿意,慢悠悠地說了句,“你出去給我買份小龍蝦。”

時逾深跟他說了地址,離這還挺遠的,關坐車來回一趟,都要一個鐘頭了。

林歲安用手指摳了一下手背上的血泡,很小聲的問了句,有些想讓對方妥協的意味,“你一定要吃這家的嗎?其實,我知道有家店的小龍蝦,也挺好吃的,說不定會合你的口味。”

時逾深沒再搭理他,側身拿了遙控器,開了電視機。

哪家的店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時逾深今天就想吃這家的。

哪怕是時逾深存心刁難,林歲安今天也得把這家店的小龍蝦帶到他麵前。

知道他口味挑,說一不二,林歲安也沒再過問。

走之前,他還將碗裡的魚,很是細心地剔了魚刺。

嘁,在故意討好他嗎?

時逾深盯著那碗挑好的魚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等他再次恍過神來,林歲安早已脫下了圍裙,一手拿著雨傘,一手提著垃圾袋出了門。

剛到外麵的時候,已經有些小雨了。

林歲安望著陰沉的天空,被擁擠的人群擠進了公交車內。

坐了好幾路,林歲安才輾轉多次,終於來到了那家店。

雨越下越大,林歲安半邊身子都被打濕了,他收起雨傘,朝裡麵喊了聲,“老板,我要一份麻辣小龍蝦。”

“好勒,不過今天人比較多,你可能要等一下了,先找個位子坐一下吧。”

屋內還在打著空調,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貼在皮膚上,很是不舒服。沒一會兒功夫,他就受了涼,打起了噴嚏。

在店裡等了估摸半個鐘頭,老板才將小龍蝦送到了他的手上,禮貌的說道:“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林歲安點頭,提起雨傘,走了出去。

外麵的雨勢越來越凶,他沒法,隻能將小龍蝦護在懷裡,避免被淋到。

本以為能不出意外的順利到家,但他沒想到,就在回彆墅的那一段路上,自己因為心急不小心腳滑了一下,將東西全灑了出去。

林歲安從地上重新爬了起來,全身都是泥濘。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想著,也不能吃了。

回去等著挨罵吧。

他將泥地上的小龍蝦,一個一個的撿了起來,裝了回去。

腦中想好了解釋的說辭,可真到了門口,林歲安又不敢進去了,他一直在原地徘徊躊躇著,滿臉的憂愁。

時逾深在屋內看劇都看的有些困了,這才抬眼瞥了下對麵鐘表上的時間。

時逾深嘴唇嗡動,自言自語著。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回來。”

就算半路出車禍了,這會兒也該通知到他了。

20.淋兩個小時的雨

時逾深拿過手機,給林歲安打了個電話。

林歲安手機正好沒電了,所以時逾深也沒接通。

真出事了?

時逾深眉頭一皺,打算出去一趟,剛一打開門,就看到林歲安滿身泥濘,臉色灰塵地杵在外麵,眨巴著雙受驚到的雙眼,忽閃著睫毛盯著他看。

他顧不上對方有多狼狽可憐的模樣,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磨著牙,怒火就從胸腔處湧了上來,沒聲好氣地吼了聲,“林歲安,你他媽的都到門口了,怎麼不告訴我回來了,在那站著當門神啊!?”

其實是怕被罵,所以不敢進來。

林歲安沒明說,被他這麼一凶,有點喉腔泛酸,哽咽著嗓子,很小聲的說了起來,“我……我跑了好久的路,買到小龍蝦了,可是雨下的太大了,不小心摔了一跤,給撒了……”

他眼眶有些紅,眼眶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被雨淋到了,還是真的有點想哭。

“我沒說謊……”

林歲安將那盒壞了的龍蝦,用雙手緊張地攥了起來,很是真摯的遞到了他麵前看,再次解釋著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還能吃嗎!?”

時逾深瞥了眼那盒亂七八糟,灑了湯汁,沾了泥巴的小龍蝦,他臉色陰沉,一揮手就將包裝盒給甩開了,狠狠道:“真是個廢物,連買個東西,都能搞砸,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林歲安往下盯著滿地的狼藉,隻見時逾深將門“啪”的下又給關上了。

他敲了敲門,喊了聲,“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歲安有想過重新再去買一份來著,但是他的手機都沒電了,而且時間又那麼晚了,再去也來不及了。

時逾深走到書房,去翻了一下門口的監控錄像。

調了一下時間,他才看到這個傻子,竟然在外麵站了足足有一個鐘頭了。

不想進來就彆進來了。

時逾深越想越氣,他轉身去浴室洗了個澡,打算去補個覺。

但翻來覆去,吃了兩片藥都睡不著。

他半闔著眼皮,閒的沒事乾,又去書房看起了監控。

外麵太冷了,又是刮風又是下雨,溫度降了不少,林歲安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到了背上,低著頭蜷縮成一塊,抱著膝蓋直哆嗦,臉色都白了幾個度。

他想回家。

想去醫院看臥病在床的母親。

可是就算時逾深嫌他礙眼,把他扔了回去,勤佑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林歲安想,等會兒等時逾深消了點氣,他就去求對方,哪怕卑微一點也沒事。

隻要彆讓他滾就行了。

也不知道在外頭呆了多久,外麵的雨都停了,天色也黑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時逾深看外麵還沒動靜,他下了樓,將門打開了,一把將林歲安抓了進來。

剛想罵出口的話還沒說出,林歲安當著他的麵,用冰冷發涼的手指,握緊了自己的手腕,有些慘兮兮地斂著細薄的眼皮,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氣消了嗎?”

時逾深垂眸睨了林歲安一眼,嫌棄的說道:“臟死了,彆碰我。”

林歲安這才收回了僵直發紫的手,啞著嗓子道歉,重複著之前的話,“我真的跑了很遠的路,去買的東西,但是太著急回來了,所以才把它給摔壞了……”

時逾深依舊冷著眉眼看他,臉色沒有一點緩和。

林歲安以為是自己說的不夠真誠,又加了句,“你彆怪我了好不好,肯定沒有下次了。”

時逾深被氣笑了。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罵著他混蛋,強.奸犯。

這會兒怎麼這麼怕他了。

看他麵上陰滲滲的笑容,跟玉麵修羅似的,林歲安更加慌了。

時逾深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下他,冷聲道:“你還想有下次?笨手笨腳的,我雇一條狗來,都比你要做得好。”

林歲安以為時逾深真的要趕自己走了。

下一秒就要說讓他滾蛋的事了。

也是,像這樣的人,要誰不行呢,非得找一個笨蛋。

他突然很懊悔,回來的時候為什麼不看路,把東西給砸了。

林歲安抽了抽鼻子,眼尾洇濕,學著李言叫他哥,問道:“逾深哥,你是要趕我走了嗎?”

這語氣,聽的時逾深不舒服。

“走什麼走?你走了,我去哪找人伺候我!老子的錢,都給你乾爹搞投資去了,能弄的回來?”

三千萬,對於林歲安來說,是天價資產。

但對於時逾深來說,他發怒的時候,隨隨便便扔的一個古董花瓶,都比這貴。

聽到他不趕自己走後,林歲安沉重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明明剛才還是一副要哭的慘樣,討好著說,“我不走。”

時逾深沒再理他,扯著嘴角罵了句,“蠢東西。”

林歲安去浴室洗了個澡,身上這才暖和了不少。

時逾深躺在床上,剛要睡下,他老爸就來了電話。

時江這會兒在國外出差,他那邊還是白天,可這邊夜都已經深了。

時逾深沉著嗓子問,“什麼事,你都不看看幾點了。”

這幅吊兒郎當的態度,讓時江不滿,渾厚的煙嗓一出,就是斥責,“爹給兒子打電話,還要挑時間,反正你也不是沒睡嗎?”

時逾深懶得跟他扯皮。

時江說,“你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玩,韓遠出事了,你沒牽扯進去吧?”

一提到韓遠,時逾深像是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眼底空空。

韓遠是他之前的一個朋友,平時交情不怎麼樣,但玩的時候,總會叫上一起。

就在前兩天,韓遠因為被他的小情人給報複了,送去了局子。

一查出來,陽性。

他父母費了好大的勁,才給撈出來。

時逾深問,"你提這事乾什麼?"

時江提醒他,“彆在外麵瞎搞,老實點,彆學那姓韓的。”

時逾深把旁邊的人摟進懷裡,往他的肩膀上咬了兩排血印。

“真亂來,你也沒法管。”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時逾深說完,把電話掛了。

林歲安大氣不敢出一個,呼吸都窒了。

時逾深瞧他這沒出息的樣,笑了笑,聲音卻還是冷的,“你要把自己憋死啊?”

其實幾年前,時逾深有想玩過,但是沒玩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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