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壺鎮定道:“讀書人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內不愧心。既問心無愧,又何怕之有。”
衙差一臉欽佩地走了。
無人察覺之處,許文壺小聲道:“李姑娘?李姑娘?”
李桃花餘驚未消,許久才反應過來,看向他道:“怎麼了?”
“勞煩李姑娘……搭手扶我一把,我,我腿軟了。”
李桃花剛受完驚嚇,聽到這話忽然不知該哭該笑,伸出手扶住他的胳膊道:“既然怕,為何不表現出來。”
許文壺抬起衣袖擦拭額間細汗,小聲地說:“身為一城縣令,若在此時露怯,豈非會更使人心惶惶。”
李桃花想到他第一次見她時的驚恐尖叫,突然感覺屍體的威力還沒有她大。
二人相互攙扶著,顫顫巍巍走出了密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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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縣衙,僧人也已帶到,許文壺當即詢問對方昨夜可曾發現異象。
僧人頷首道:“回縣令大人,昨日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