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要回來了。
裴靜翡原本以為,此生和李逢羽沒有再見麵的機會的。
她是在十五歲末尾,十六歲之初認識的李逢羽。
中間有三個月的時間。
那時候,她因為一些緣故,前往北方的城池。
就是這麼一去,便遇見了李逢羽。
青年策馬飛奔,芝蘭玉樹。
裴靜翡對李逢羽的第一印象,覺得他不是個武將,而是一位文臣。
後來認識了,更覺得,他原本應當是個文臣的。
收斂回思緒,裴靜翡閉了閉眼,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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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昶有時候空了,就會去演武場練習武藝,強身健體。
裴靜翡遠遠就看見了裴景昶拉著弓弦,對著靶子。
終於,裴景昶鬆了手,那一隻箭射中了靶中心。
這時候,裴靜翡才靠近。
周圍的宮人內侍齊齊喊了聲:“翡姑姑。”
聽見聲音,裴景昶連忙側過身,臉上帶著笑意,不過瞧著周圍都是人,克製著乾咳兩聲,說:“翡姑姑,快看朕射的怎麼樣?”
“特彆好。”裴靜翡帶著笑意誇讚,不過她這也算是實話實說。
不過得到了阿姐誇讚的裴景昶顯得更加高興。
高同一旁說道:“大家,不若現在去一旁休息會兒。”
“好。”裴景昶高興的答應了。
高同朝著身邊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一旁頓時就收拾出來了。
裴景昶說:“翡姑姑,我們過去說話。”
裴靜翡跟著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幾個人頓時奉上兩杯茶擺放在她和裴景昶麵前。
她身後的靈葵和荏苒安靜地後退了些許,將交流的空間留給兩個人。
還不等裴靜翡說話,裴景昶就興高采烈道:“翡姑姑,你說我春獵的時候憑著這技術狩獵有效果吧?”
裴靜翡聽了,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多帶幾個人。”
她也看出來了,裴景昶特彆期待這一次的春獵。
想了想,裴靜翡覺得也正常。
裴景昶正值青春年少,想要去遊玩一番也是正常的。
這皇宮著實把人給拘到了。
“沒問題,翡姑姑。”裴景昶頗為認真的說,“我很愛惜自己的性命的。”
他是先帝唯一的嫡子,卻不是先帝唯一的兒子。
先帝在他之前,還有兩個兒子。
不過在先帝在去世前,就已經給他收好尾了,將這兩個人遠遠的送去封地。
但是總有人不死心,這幾年也出了不少的事情。
裴靜翡和裴景昶都不敢掉以輕心。
“嗯。”裴靜翡答應了聲。
“我先前問過魏統領了,在你春獵的安排上,魏統領推薦了一個人操持。”裴靜翡頓了頓,說。
裴景昶眨了眨眼,問道:“翡姑姑,這人是誰?”
“定北侯,”裴靜翡抿抿唇,這才繼續說,“李逢羽。”
聽到這個名字,裴景昶恍然大悟:“原來是定北侯。”
“說來,定北侯回京的時候也確實趕得上春獵。”裴景昶斟酌著,“而且春獵讓定北侯去,確實也很不錯。”
“嗯,等定北侯回來,我再召見定北侯,問問。”裴景昶說。
“話說,我還從未見過定北侯此人呢。”說著說著,裴景昶就偏移了話題。
李逢羽去鎮守邊關時,才十七歲。
那時候的裴景昶也不過才剛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