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裴靜翡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她不由得喘息著,怔怔盯著前方。
看守的侍衛自然瞧見了裴靜翡。
“讓開。”裴靜翡終於開了口,聲音早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沙啞。
高同遠遠地瞧見了裴靜翡,連忙道:“翡姑姑。”
裴靜翡走進重重包圍,發現了裴景昶。
以及裴景昶身側的李逢羽。
裴景昶見到裴靜翡的那一刻,咧開嘴笑了笑:“我沒事。”
“多虧了定北侯。”裴景昶說。
裴靜翡快步走過去,抓住裴景昶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很好,沒有傷口。
裴靜翡鬆了口氣,隨後,她目光落在李逢羽身上。
她垂眸,行了一禮:“多謝定北侯。”
還不等她這一禮落下,李逢羽就扶住了她。
他說:“翡姑姑,不必。”
聲音依舊,卻給了裴靜翡一種安心。直到此時,裴靜翡才感覺到自己所有的感覺才回來。
手上發麻,額頭冒著冷汗。
她麵紗下的唇色蒼白,眨了眨眼。
李逢羽垂眸,無聲安慰裴靜翡。
裴靜翡彆過頭去,瞧見裴景昶朝著她笑。
她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來先帝病重時候的麵容。
心一陣陣發酸。
“阿昶,彆嚇我。”裴靜翡聲音放輕了些。
她珍愛每一位親人。
在場隻有裴景昶,高同和李逢羽能夠聽見。
這是裴靜翡第一次,在外麵這般叫裴景昶。
原本還笑著的裴景昶聽見裴靜翡的話,忽然間紅了眼眶:“我這不是沒事嗎?”
裴靜翡點了點頭,看著有些僵硬:“沒事,沒事。”
說完,裴靜翡閉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睜開的時候,她的聲音變得冷了些:“刺客在哪裡?”
高同開口:“就在那兒。”
“被抓到時,都自儘了。”李逢羽在一旁補充。
裴靜翡麵色依舊不好看。
她走到此刻屍體麵前,半蹲下身子看著已經被揭開麵罩的刺客
這些年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