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風韻(92)二更(2 / 2)

她而今的注意力不在嬴政後宮,嬴政把話說透了,那便這樣吧。她有她的職責,諸國耳目儘皆在她手中,她不止打探消息,更得注意六國動向。

魏王……魏無忌!

此君臣二人無彌合餘地,當年,嬴稷派人收買晉鄙舊部,以整車金賄賂者眾,這些人儘皆軍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隻是為舊主鳴不平,報複其仇人,於是,魏王耳中,再無誇讚魏無忌之語。

龍陽君有良言數句,魏王不欲‘後宮’乾政,怕男寵涉權,未曾聽取。

其實她對龍陽君挺好奇的,這得是多美貌一男子,才能叫魏王如此癡迷。《戰國策》所載,魏王能為了他,下了一道詔令昭告魏國臣民:誰也不許提美人,違反此令者,誅殺全族。

不荒唐嗎?荒誕已極!

因此,他並非有甚功勞得以封爵,為‘君’,就像是他自己說的:他侍奉了大王,因大王寵愛,得以封賞,怕天下的美人聽聞此事,都跑來侍奉大王,隻為了晉身。

但能見君王,出身必不低。這般男子……純純好奇,想見見。

年尾,四爺回來了,桐桐還跟她嘀咕:“你說這得多漂亮一男子?”

四爺:“……”你還是不忙。

桐桐追在四爺後麵:“你說……咱這思想多落後!如龍陽君這般之人,誰鄙薄了?”

四爺:“……”並無!

桐桐又問:“誰整日裡將此事當做稀奇事四處宣揚?”

四爺:“……”並無!這個你不用跟我說,我對此沒有那種鄙薄人之想,那時候男風並不受人鄙夷。無人說,無人關注,不談即可,甚大事?

桐桐:“……”也對!

四爺跟他打岔:“……你且等吧,春耕時節,韓國必有一亂。”

果然,春耕時節,韓國竟是連種子亦不足了。

於是,韓國派使臣來求助了,望秦國能賜韓國種子,以解百姓困厄。

韓使跪在大秦的大殿上,秦國宮殿宏大,每一聲必有回響。此時,無人言語,大殿上便滿是威嚴。

久久無人言,卻有眾多視線落在他身上。

一時之間,汗滴滾滾而下。

呂不韋收回視線:“大王,韓乃屬國,有災必撫!臣以為,可!”

嬴政問說:“眾位卿家以為呢?”

“可!”

韓使鬆了一口氣,就又聽秦王說:“一事不煩二主,請長公主親去一趟,如何?”

“可!”

滿朝儘皆以為長公主之前所為,乃為計策。她處處施恩,必是料定趙、魏等國會趁火打劫。此正好將韓人之仇恨轉移,乃為上策。

可這背後的事,隻桐桐和四爺心知肚明。

也因此,此次鎮撫之事,嬴政提議她去,朝中無人反對。

於是,三月初,桐桐與甘羅離鹹陽,往韓國而去。

一入韓國,車馬便慢了下來。耕地已經翻整,卻無種子耕作,奈何。

桐桐攜數十車種子,亦是杯水車薪,隻能說此乃第一撥,其餘種子尚在征調之中。

農時不等人,因著種子入境,韓人不再視秦國如豺狼虎豹。他們見秦長公主車架,不躲不閃,有老者攜婦幼於路邊跪伏見禮。

甘羅朝後看了一眼:“留一車種子贈老丈。”

於是,老者得種子一車,足以解一族一村寨之困。

桐桐看著沿途這麼多荒地,說韓使:“為何不早報!而今已三月,錯過農時當如何?秦國國土大,征調送來,路上耽擱多少時日?”

韓使無話可說,實在是真的無種了,不得已才跟秦國求助。

甘羅站在車轅上遠眺,農田中翻耕勤勉,未見草色,隻褐色泥土一眼望不到頭。他扭臉問長公主:“此當如何?”真來不及了。

桐桐喊住車夫:“止!牽馬來。”

甘羅一晃悠:“長公主,您要何往?”

桐桐從馬車上下去:“你繼續去新鄭,我帶人往邯鄲去。”

何處?

“趙國怎麼拉走的,還得怎麼拉回來。”桐桐說著,就又喊他:“速給鹹陽送信,請文淵侯去魏國一趟……”

趙國若無多餘的,怎麼辦?難道不叫趙國百姓耕種麼?隻能集三國之餘種,助韓國黎庶農人度此困厄。

甘羅:“……”無種豈不是更好?

秦國儘力而為即可,運不來為非戰之罪,韓人不滿,韓國將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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