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B組的中心位,夜笙還是比較有好感的。
雖然上回被疑似翻了個白眼,但夜笙打心眼裡覺得王若然隻是一時眼抽。
畢竟人家這大長腿,小細腰,最適合跟她一起社會搖。
“這個動作要先這樣……”
她耐心的步步教導,全然沒意識到王若然身後那隻不老實的手。
王若然假意跟著她動,卻因為身後藏著的東西,身體總有些僵硬不自在。
夜笙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抬頭望她一眼。
“你是抽了嗎。”
她的語氣認真,眼底帶著幾分打量。
王若然臉一黑。
你才抽了!
“我、我就是有點不太熟練。”
夜笙心裡歎了口氣,麵上卻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這孩子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
看在王若然長得好看的份上,夜笙很寬容,沒去在意王若然扭曲的蛄蛹,隻當她實力跟不上。
“這裡,你在後麵看我怎麼做的。”
王若然立馬乖巧的站定,看著夜笙毫無防備的將背後顯露在自己麵前,黑色長發傾瀉散下。
她捏緊了手中的小藥瓶,飛快打開。
“是、是這樣嗎?”
王若然假裝伸出手臂做出動作,卻靠近了夜笙背後,將小藥瓶裡的膏體儘數撒在她的頭發上。
藥膏的流動性強,加上數量少,她動作輕柔,夜笙並沒有察覺到。
她不動聲色的將小藥瓶藏進褲兜裡,在敷衍完夜笙後,飛快逃離了現場。
站在垃圾桶前,王若然平複了一下呼吸,瞧見四周沒人,將小藥瓶扔了進去。
這玩意可是她好不容易從發型師那搞到的。
做完這一切,王若然嘴角抑製不住的揚了起來。
如果傳聞是真的,那夜笙估計馬上就會因為頭發的問題,變成廢人。
到時候的舞台效果,自己絕對會比夜笙更加耀眼的。
*
從練習室裡回來的夜笙,一直覺得有股怪怪的味道圍繞著自己。
那股味道說不上來是什麼,但總有種熟悉感。
遠古的記憶開始鬆動,夜笙皺了皺眉,始終沒有想到到底是什麼東西散發出來的。
直到回到宿舍,顧婉婷和自己擦身而過時,捂住了鼻子。
“夜笙,你身上怎麼有股……發廊味?”
封印解除。
夜笙終於想起這股味道是什麼了。
這不就是!夜家軍入會儀式都會進行的,漂發的味道嗎?!
綠江中專的精神小妹,為了跟隨夜笙帶領的潮流方向,都會學她染的各種發色。
夜笙又尤其喜歡亮眼耀目,誇張到不行的那種。
這就需要漂發了。
漂發劑的味道,夜笙熟悉到深入骨髓。
被顧婉婷這麼一點撥,夜笙立即貪婪的嗅起這股味道。
這……這是精神的味道啊……
“夜笙!”
顧婉婷一聲尖叫,打破了她美妙的幻想。
“你……你的頭發怎麼了?”
將頭發攬到胸前,夜笙清晰的看見,自己那純黑無暇的頭發,居然有一塊區域褪成了金色。
顧婉婷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怎麼辦啊,馬上就要公演了,你這頭發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她甚至已經幫夜笙開始思考急救的辦法。
“剪掉?不行啊,這都到後腦勺了。”
“要不再染成黑的?”
夜笙當即瘋狂搖頭。
“不!我就要這樣!”
黑色,是邪惡。
隻有最閃耀奪目的發色,才能給予自己真正的力量。
顧婉婷拚命忍住扇死夜笙的衝動。
這是她唯一的室友,抽死了就沒室友了。
“走吧,先去找造型老師談談吧,你這樣也不是辦法。”
因著她頭發鬨出來的小風波,隊伍的練習也暫時擱置了,隊友們閒著也是閒著,都跟過來吃瓜。
“所以你是跟王若然練習後,才開始聞到這股味道的?”
胡醉精準的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若有所思。
夜笙點點頭,也發現了事情可能並不簡單。
“不過她給我漂發乾什麼,她為什麼要獎勵我?”
夜笙精準的發現四位隊友同時發射了鄙視的眼神。
顧婉婷敲了敲她腦袋:“你是不是傻,在你這裡覺得是獎勵,在她的角度,就是明擺著要給你使絆子。”
沈瑤欣雙手環胸前,嘴裡嘖嘖兩聲:“離公演就兩天了,她還整這種幺蛾子,還搞這麼降智的小動作。”
想想也好笑,王若然自以為夜笙的軟肋是頭發,卻沒想到她想錯了方向。
抽走夜笙靈魂的不是頭發,是發色啊!
王若然誤打誤撞,給了夜笙一個能夠放棄黑發的最佳理由。
“那我是不是能讓造型老師給我染彆的顏色了?我要染黃發!”
眾人想起了夜笙初舞台那個炸裂的精神黃,紛紛有些欲言又止。
沈瑤欣當即瞪大了眼:“你是想讓我老臉丟光嗎!”
大家腦裡幻想了一下,夜笙染著精神小妹經典黃發,站c位帶著她們開場的模樣,都感覺有點丟臉。
她們現在可不是打個人戰了,是要比團體啊。
夜笙有點委屈,垂下了頭:“那你們說,該染什麼。”
沈瑤欣捏住夜笙的下巴,仔仔細細的端詳起來,半晌後,對著夜笙秀了一下幾十萬做出來的完美牙齒。
她笑的燦爛:“我知道了。”
*
王若然一整天都有點惴惴不安。
她乾了虧心事,等做完才發現自己的行為好像太降智了。
隻要夜笙稍微一想,就能猜出是自己做的吧。
要不……她去自首?
咬了咬牙,王若然又放棄了。
她骨子裡是有點清高的,自己是正牌從寒國出來的練習生,就算是犯了錯,也有公司給兜底。夜笙不過是個素人,憑啥要向她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