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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典客,你現在還是一介白衣。”

他說這麼多,也隻是想薛岫清醒清醒,站在世家對立麵,不是容易事,恐怕會粉身碎骨,而薛岫不該至此。

薛岫點點頭,他收起寫著尹高鶴實則徐鳳元的卷子:“這份卷子我拿走了了,你看一下,你的記性甚好,等會有勞你謄抄一份。”

“你,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心上!”趙文德很生氣,臉都開始脹紅,隻覺得自己剛剛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牛彈琴,他憤懣說道:“真懷疑你是不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趙文德喘口氣,緩平自己的心情,斜視著“尹高鶴”的卷子,說:“你若真想替他出頭,把王玉澤牽扯進去,可有五分成算。”

趙文德是十分不看好的,尹禦史可是太子、三皇子想拉攏的人,這事沒有翻身的餘地。

“多謝,但是不必了,”薛岫卷起那份卷子,微微頷首便走出去,他來此也隻是想親眼見見這卷子,是否是真的調換他人。

至於彆的,他比趙文德看得更加透徹,是毫無成算,事關三國宴會來臨,這等醜事,皇家是不會叫其爆出,若徐鳳元有半點想要申冤的跡象,那麼等待他的,不過是死路一條。

他帶著這份卷子在一處巷口找到了徐鳳元的家,他敲敲門,站在門口靜靜等候著。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俊雅的青衫男子打開門,他的雙眼很亮帶著光,見到外頭冷冰冰卻又矜貴的薛岫,笑著說:“這位仁兄,請進。”

薛岫頷首一禮,算是有了回應,他走進去,走在徐鳳元的前麵,徐鳳元落後他半步,等到廊下。

徐鳳元儒雅隨和的開口道:“仁兄可是薛岫?”

薛岫沒有半分的訝然,他隻是點點頭,拿出那份卷子遞給徐鳳元:“你的。”

徐鳳元接過沒有打開,嘴角下壓帶著幾分苦笑:“薛公子是為了這事而來,是想給我封口費,我身無長物,隻有憑借一身學識才能出人頭地,可最後關頭,就這般輕而易舉的被人奪走,我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但我知道,光憑我寒門出身,是無法替自己報仇的。”

薛岫很是平淡的說著:“所以我來了,諸多世家中我是最合適的人選,若你選中王玉澤,我也可替你牽橋搭線,你這等有才華之人,不該被埋沒。”

這也是他願意來尋徐鳳元的原因,若徐鳳元和他人公平競爭,落得末榜地步,他再惜才也不會出手相助。

“薛公子好大的氣度,看來傳言也不見得有幾分真,薛公子和王公子的關係似乎還不錯,薛公子突然把選擇擺放在我麵前,我還真有幾分難以抉擇,若是我真的偏向王公子,薛公子可會信守諾言?”

薛岫撩起眼皮,隻說了一個字,會。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說得擲地有聲,沉沉的敲擊在徐鳳元的心口。

自放榜後,他收到不少憐憫,看好戲的眼神,更是有人來他門前嘲笑他,不過是寒門子弟,也妄想往上爬,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他能看出那群人眼裡的嫉妒,嫉妒他的才學,若是他們能謀取自己的才華,恐怕自己早已死無葬身之地。

他受到的冷漠太多,即使是同窗好友,也隻能無奈歎息,感歎著他至少還有個三甲進士,至少還能當官,叮囑他莫要為了一時的氣性,導致連三甲進士都丟棄。

甚至,徐鳳元看著薛岫,心中苦笑一聲,甚至他的同窗好友還拿薛岫的事還勸阻他。

瞧,連薛岫這般世家之人,都能被禦史大夫搞得參加不了春闈,我們隻是寒門子弟,哪來的身家與禦史大夫相抗衡。

認命吧,這件事就當從未發生過,你就當自己運氣不好,落了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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