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立刻掙紮了起來:“等等!你說留在港口Mafia是什麼意思?!黑衣組織那邊還需要我——!”
“黑衣組織如果和港口Mafia能夠成功達成一致,簽訂合作協定的話,必然需要向港口Mafia派遣相關的人員。作為曾經在港口Mafia臥底的組織高層代號成員兼情報專家,波本,隻要你不被處刑,你不覺得你很合適嗎?”太宰治攤了攤手,“大人就是麻煩!所以說我來這裡說白了隻是走一下流程而已。而且......我們輝光之鏡保持中立,不會為官方做事。但也不要把我當成好人啊,一個兩個都這樣,真是的。”
“太宰你現在還小——!你的能力如果能用在正道上,你的前途會一片光明的!你是異能力者,你還有回頭的機會——”安室透不再掩飾自己的擔心,試圖勸說太宰治,“本來你隻需要確保我還活著就行了,甚至也不用去抓捕伏特加,隻需要我是黑衣組織的成員而且當時爆炸的時候確實在現場附近,就能夠起到一樣的效果了,但你沒有這麼做!我知道你本心並不壞!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為你作保!”
太宰治笑了起來:“那是你不知道我能做到什麼程度。你能保證官方的人不利用我的能力來做點什麼以謀求私利嗎?你能保證我的能力不被濫用嗎?你能保證......我不會被官方的什麼研究機構帶走嗎?”
“我在公安的地位不算低,雖然人身不一定自由,但......輝光之鏡竟然把你這個年齡的孩子派到港口Mafia來幫忙,就算森先生是輝光之鏡的成員,但這未免對你也太過不仁了一些?好歹比現在好一些吧?”安室透懇切地看向太宰治。
“我在輝光之鏡裡過得很不錯,當初是首領愛麗絲小姐親自指名收養的我,”太宰治否認了安室透的猜測,“而且我可不想被官方的那幫老頭子們管著。”
太宰治對安室透的勸誘無動於衷,心裡還有空想著:阪口安吾那家夥,當初在Mafia這種地方,互相一直都默契地沒有踏過那條邊界,不乾涉私事,隻有織田作在死亡之前才越過了那條界限,勸自己到光明的那一邊去。所以另一個世界裡的安吾也有那麼想過嗎?織田作還沒有作為港口Mafia的一員而殺過人,或許可以讓織田作脫離?又或者更加大膽的想法......比如讓那個世界線裡作為港口Mafia最年輕的乾部的自己也到光明的那一邊去?
安室透看著眼前這個明顯最多是國中生的年紀的太宰治,內心湧起了強烈的責任感,苦口婆心地試圖再勸說一下:“太宰君——一直以來生活在橫濱的你還沒有看到過真正的光明!你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在港口Mafia呆著——而且你不是輝光之鏡教團的人嗎?”
太宰治乾脆直接盤腿在地上坐了下來,仰視著被拷著的安室透,“森先生也是輝光之鏡的教團醫生,這一點至今沒有改變過。雖然我很討厭森先生,但不可否認,自從森先生上位過後,橫濱安定了許多。還有,安室先生,作為一介階下囚的你管得太多了。以及......我已經看到過真正的光明了。作為港口Mafia的新任首領的森先生,不也是在輝光之鏡的輝光之中嗎?”從那無窮的多重曆史中,我意識到我也已經是在輝光之中了。
安室透梗住了。
確實,在橫濱這種無法以常理與普通的法律來管轄的城市裡,政府的力量真的有限。輝光之鏡的教團醫生的名聲其實已經頗為聲名遠揚:不少官方高層的人都指望著聯係上對方以獲得治療。而且,的確有身患絕症者或者是橫濱官方勢力中受了致命傷的人被成功被治愈過了。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或許是人之將死,港口Mafia的那個殘暴的首領竟然將首領之位給了區區一個醫生。而這個醫生,竟然真的坐穩了首領之位,近乎於完美地重整了橫濱的地下勢力,勉強維持住了表麵的秩序,將黑夜的就留存於黑夜。
如果用法律來衡量,毫無疑問,這位輝光之鏡的教團醫生登上港口Mafia首領之位過後是絕對會被判處死刑的。但從結果上而言,沒有誰比這位毅然接過港口Mafia的森首領更加適合首領之位。
太宰治勾起了嘴角:“安室先生,您好好考慮一下。我看你的表現就能知道你們公安在黑衣組織還有彆的臥底,不然你可不會還有心思來勸我從良。但官方想要再往港口Mafia裡派遣臥底可不容易,不是嗎?”
“說到底,我說過很多次了,安室先生,我並不是港口Mafia的成員,你是否是官方派遣進黑衣組織的臥底與我無關。作為與港口Mafia合作的黑衣組織的接洽人,雖然不像內部成員一樣能接觸到某些詳細的信息,但相對的,高層的與組織之間的變動情況這樣的更難獲取的情報反而任由你獲取,這樣不也很好嗎?知道你身份的隻有輝光之鏡的核心成員而已。”太宰治試圖加碼。
安室透被太宰治所描述的前景所打動了:是啊,太宰治其實說的沒錯。黑衣組織很有可能讓自己來當這個接洽人,自己之前情報錯誤雖然因為給的時限過短而情有可原,但畢竟也算是犯錯了,很有可能被指定來將功補過。組織內其他的代號成員絕大部分在情報上的能力都不如自己,這麼一想的話,概率就更高了。如果真的有任命,而自己非要拒絕黑衣組織的要求的話,恐怕也很難解釋清楚。
最後,太宰治加上了最重要的籌碼:“森先生作為輝光之鏡的一員,也是知道安室先生作為公安的真實身份的。這意味著什麼,想必您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