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心緩緩說道:“讓你看看牛犢子和我。看看牛犢子是怎麼戰勝心理障礙的,看看我又是怎麼破銳的。我不知道你到底受了什麼打擊,但你現在的狀態顯然不可能順利突破法域天成。”
“文有文心,武有武性。文心純粹,武性熾誠。”
“雖然稍有不同,但總是殊途同歸。”
“一個修行者如果心無掛礙,銳意通達,不僅僅是在鳴天鐘的時候有用,就是在震地鼓的時候也同樣有如神助。一路通路路通,正是如此。”
“楚老師,你太喪了,這樣隻會被慧慧姐越甩越遠,快支棱起來吧。”
楚飛煙反射性臭嘴:“你懂個屁!”但臭嘴之後又扭過頭去,片刻後歎了口氣:“也行吧,那讓我見識見識你到底是怎麼破銳的吧。”
時雨慧湊過來:“說到這個,你不是說你在破銳前有兩個人無論如何也要打一場嗎?第一個是老三,第二個呢?我琢磨了一圈你認識的人,還有誰能壓過老三,讓你放到壓軸的最後?”
石鐵心笑了,扭頭看向時雨慧:“你。”
時雨慧真的吃驚了:“我?”隨後她哈哈大笑起來:“你開玩笑的吧!和我打?你腦子沒問題吧,現在的你在我手中一招都撐不過!”
“我知道。”石鐵心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猶豫和瑟縮:“但是,從我在上城區中心醫院醒來的那一天起,從被你拉出抽屜櫃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想和你打一場。”
直視著石鐵心的目光,時雨慧不笑了。
她有些驚訝:“你認真的?”
“非常的認真。”石鐵心直言說出了自己最真誠的想法:“一直以來,你影響、見證、甚至推動了我的每一次成長。”
“你是我最大的助力,也是我心中戰無不勝的強者。”
“你是如此的強,以至於我根本看不到你的邊際,看不清你的水平。”
“在我的心中,你就是那片蓋在頭上的‘力之天’。”
“也是我作為修行者,用最純粹的武性、最執著的渴盼,想要去突破的那層天。無關乎壓迫,無關乎陰謀,無關乎道路的選擇,隻剩下最純粹的武道。”
“我知道我現在依然撐不過你一招,但即便隻有一招,我也要使出自己的絕對全力,向你出招,向你揮拳。”
旁邊的楚飛煙插嘴道:“你的意思是,你和小丫頭打的時候還沒有出全力?”
石鐵心搖搖頭:“和牛兒比武的時候,那是‘喂招’式的打法,說用力也用力了,攻擊力上沒有含糊,但也不是我的全部本事,更不要說我的‘絕對全力’。”
楚飛煙好奇:“全力和絕對全力有什麼區彆?”
石鐵心笑了:“這是我的小秘密,也是我戰鬥力的底牌。底牌不能隨便亮出來,但如果一直不亮亮相,心中也不免可惜。”
“我的絕對全力,用在任何第一重天的修行者身上都是在欺負人。從土星到木星,從外太陽係到內太陽係,我非常確信,這一招在第一重天內就是無敵的。”
“所以,隻能對著更強者,對著‘力之天’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