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論騙人,我最厲害了(一)(1 / 2)

姬染月的唇角僵直住了,因為她正好對上了洛玦歌一雙幽寒的眸光……

“公主的性子,似乎變了些許。”

“嗯。”她現在還得利用洛弦歌替她除去胤王,自然願意再花點心思哄他一番。

“這幾年,經曆的多了,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公主了。”姬染月說此言時,明明是平靜無波的神色,可在她身旁的人,卻能感受到她眼眸中抹不散的悲愴之感。

山河破碎,國破家亡,在這樣的重壓之下,人的性子怎會沒有一丁點變化?

倒也合理,隻是洛弦歌在回憶與現實的拉扯之下,總覺得有一絲違和,但又說不上來。

“殿下可是憎惡,這般麵孔的我?”姬染月貝齒咬著上唇,倔強的神色之下,一雙眼眶卻紅了大半,“彆說殿下,就連我自己也厭惡著這樣的——”

“彆這樣說。”洛弦歌最見不得她這樣哭了,倒也不是憐惜,而是見她哭了,他就會忍不住想欺負她,叫她哭得更狠,最好滿心滿眼,都隻有他。

他知道這樣病態的占有欲是有悖常理的,所以他一直克製著,不敢暴露。

可姬染月若再這樣哭紅了眼角和鼻尖,他就真忍不住要將她壓下身下,翻來又覆去了……

“公主於孤而言,永遠都是公主。”

聞言,姬染月抬眸,仰望著那清冷如月的男子,眼底似乎寫滿了動容。

“嗤!”洛玦歌看著這兩人“郎情妾意”的模樣,覺得可笑極了。

一個騙子,一個傻子,當真是天生一對!

而他曾經,也是那個可悲的傻子……

念及此,他自嘲一笑,大踏步離開了演武台。

……

姬染月來時,隻帶了,周瑜與嬴政兩個人。

姬染月回來時,身邊不見了嬴政,卻多了一車又一車拉回來的俘虜。

張良入府門迎接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府中每多一個人丁,就等於多了好幾份需要他處理的庶務。

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會成為第一個被瑣事磨死的謀士!

他本想問一句嬴政的下落,但姬染月和周瑜皆遞了他一個不可說的眼神。

三人於是一同進了臨時被清理出來的議政廳,那幾車俘虜就先吩咐新選了管事,讓他先安排幾間屋子安置一下。

“怎麼回事啊,你們不就是出門看了一場演武,怎麼就領回了一群囚犯打扮的奴隸?”張良拉著他們坐下,給每人都沏了一杯茶。

“我亦不知,都是主公的吩咐,我隻知道,那些俘虜,皆是曾經周國的貴族。”周瑜今天玩了場射箭,倒覺得暢快不少,所以容色含笑,顯得溫和雅致,更不像是個武將了。

張良一聽是舊貴族,心中暗道一句不妙,貴族多驕奢,姬染月這番豈不是請了群祖宗回來?這不得好吃好喝的供著,那府上的開銷不就又大了?!

“小良子,你彆擔心,那些個人不過是係統強製任務外加順帶救下的,我可不會像供祖宗一樣供著他們。”

都派下去做些簡單活計,然後給口飯吃不被餓死就算她仁至義儘了。

“主公真正在意的,是那俘虜之中的一個女子。”周瑜想起今日他救下的那名女子,就算滿臉臟汙,也可窺得一二分容色清麗,且眼中十分沉凝,並不見多少懼意,可見是出身世家,修養極好。

“女子?”張良有些好奇,他自認將姬染月的性子摸了個七七八八,絕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好人。

她會主動救人,實在難得。

“那女子,名喚晏明笑,是周國第一世族晏氏的嫡女,是我的好友,同樣,也是周國的王後。”姬染月抿一口茶,輕描淡寫地扔出了一枚重量炸彈,炸得周瑜與張良有些懵。

一國王後,就這麼草率的成為了異國俘虜?!

“這其中,必有貓膩。”

“我也很好奇,姬辭月這個狗批玩意兒究竟對明笑乾了什麼?”姬染月將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扣,這還是第一次,他們能在她眼中看見那樣濃烈直接的,毫不掩飾的怒色。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處柔軟,在這個世界,晏明笑就是姬染月曾經唯一真心相待之人,是她在這個異世,唯一的朋友。

周王宮覆滅之前,她親眼看著明笑隨姬辭月一起上了車駕,離開了周國王都,她也囑咐過心腹,務必一路護明笑周全,可誰能想到,她再見到明笑居然會是在秦軍的俘虜中,簡直令她不敢相信。

“主公不必動怒,好在晏姑娘已經安全了,待她梳洗歇息一番,主公問問她便好了,比起這個,我反倒更在意政哥那邊。”

日前,周瑜、張良學著姬染月的喊了嬴政一句政哥,見他沒什麼排斥,又覺得這稱呼實在上口,就都這樣喊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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