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清明時節,雨紛紛(十九)(1 / 2)

客人們被帶到,仆役們紛紛作鳥獸散。

好家夥,一時不禁該誇齊韞是貼心,還是故意給她找麻煩。

被送入丞相府的除了小良子、武姐姐,還有……齊暄。

讓齊暄跟洛玦歌同住一府,一時竟不知該先擔心哪個。

算了,隻希望齊暄能忍住,彆衝動。

更希望洛玦歌的腦子突然生鏽了,發現不了齊暄的真實身份。

換一個角度想,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姬染月這樣安慰自己。

“小良子,這藥給你。”她忙從袖口取出瓷瓶,急忙遞給少年。“我讓係……我查過了,沒毒。”

姬染月忘了齊暄還在,差點把係統兩個字喊了出來。

“勞煩主公費心了,如今,天穹將傾,北齊即將迎來最新一波的洗牌,我們是不是應該,儘快離開?”也許是因為中毒之故,張良對幽都這趟渾水,並沒有過多想要摻和的欲望。

他不確定,此刻到底有多少勢力,暗暗聚焦於北齊的這場老牌貴族與新帝之間的波雲詭譎中。

既無兼濟天下的實力,那便獨善其身,保全自己,方為根本。

“太晚了,我們已經走不了了。”從她在禦園中被齊韞欽點為君後時,她便已經身處淤渦的中心。

逃不掉了。

何況張良的毒並未完全解開。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聽不太明白……大人是不是有危險,我想回到大人身邊!”齊暄神色不安地望著姬染月,眸光裡滿是憂慮。

“抱歉啊,元煥,她現在可能沒辦法見你了。”如果齊暄沒死這個消息,被傳遍整個北齊的話,介時,局勢會變得更複雜。

畢竟,齊暄於北齊宗室而言,算是正統,而齊韞,則是亂臣賊子。

一旦宗室聯合貴族,打著齊暄的名號說要清君側,恢複所謂的正統的話,再加上洛玦歌的驟然叛變的話,那齊韞,那就成了——獨木難支,困獸之鬥。

彆忘了,洛玦歌是個重生者,前世他可是掌控了整個北齊近五年,挾天子以令諸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那個受挾的傀儡,正是齊暄。

世界法則會強行修正劇情線。

所以,關於洛玦歌的一切謀算,都會如有神助一般,進展得無比順利。

此刻,他恰為天道所眷。

而一旦他下定決心,放棄扶持齊韞,齊韞這個本就不該活到如今的存在,就會被強製抹殺。

她無比清楚這一點,但她卻不能將這一切,掰開了說給齊暄聽。

“我知道的,大人是想削爵削貴,想把土地……可是,她怎麼能如此心急呢,不行,我要去幫——”齊暄轉身就想跑,卻被身旁的女子,一個利落的手刀,劈在後頸,整個人昏倒在地。

“武……武姐姐,你……”姬染月一時竟不知還說什麼,隻能衝武則天比了個誇讚的手勢。

#乾得漂亮!#

“沒什麼,我就是想看看,齊韞這人,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武則天居高臨下,看了眼躺在地上如死屍一般的某男人,眸光顯出幾分輕蔑和厭惡。

腦子拎不清,就會拖後腿。

像這種人,隻會是她們女子搞事業征途上的累贅而已,趁早踢開才是。

本來在這種類父權的時代裡,女子掌權就極為艱難。

齊韞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坐上了國君之位,要真因這麼個戀愛腦前國君給折騰得功虧一簣,她要是齊韞,她得嘔死。

#嗬,男人果然影響了我拔劍的速度!#

不過,她若是齊韞,根本不可能留齊暄活著蹦噠到今日。

她還是不夠狠。

“咳,元煥隻是純直了些……”好吧,姬染月想了半天,也才找出了這麼個還算褒讚的形容詞。

“對了,正好借此提醒主公一句,男人,玩玩解悶就行,彆浪費什麼真心。”

真心這東西,有時候,比草還輕賤。當然,除了李治。

“我知道的,武姐姐,正所謂,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嘛!”少女勾唇,笑得一派寒涼。

武則天滿意頷首。

“滴,當前卡牌人物武則天對宿主的好感值+10,當前好感值:15”

姬染月笑意漸深。

而一旁默默旁聽的張良,驀然為自己的不見光明的未來,感到深深地歎息。

世事維艱,道阻且長啊!

除了咱政哥,對一切皆表示無感。

隻不過,他有一個疑問,憋挺久的了。

“諸位難道到現在都尚未發現,我們當中,少了一個人麼?”

啊?

少女愣了愣。

武則天掃視一周。

張良……嗯,他現在什麼也看不見。

嬴政將話題拋出後,依舊一臉平靜,看不出絲毫波瀾。

“等等!小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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