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
“陛下!陛下許久未歸,可給月兒擔心壞了!”
鶯啼婉轉越發勾起了荀風渡的好奇心;就當想著再看一眼時又聽,“陛下,以臣妾之言,這位便是荀大人了!常常聽陛下提起荀大人最為英姿美麗,今日不知可否一見?月兒日久天長的看著陛下碎碎傷傷的,如今也算是如願了!”
“如願?”
巒起塵發出一聲淡然而短促的笑,似是自我嘲諷一般的,“隻怕是心心念念的荀大人心裡還記掛著彆的,罷了我也不在乎,隻是她人在就好;陳留最多隻留三日,你先下去吧。”
“三日?”
荀風渡掙紮著依舊想要看清眼前人容貌然則隻是餘光一瞥、明晃晃閃著金光的桃粉色女子,再一探頭隨即就被一雙大手扶住臉頰;她向來不喜這些舉動,不免惱怒著狠狠地咬住對方伸來的手指,片刻間隻聽喘息聲驟然起伏,像是在求饒道,“阿荀,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離我遠點。”
“好……”
……
山路顛簸而傷痛未止,一路上轎夫的腿腳也是左右的難以落在合適平緩處,高低起伏間荀風渡被傷痕折磨的有些難受;比起先前係統加護下的狀態,望不到邊際的困難更是有毫無出頭之日相。
不知渾渾噩噩的睡了許久,再一睜眼便是多年未見的舊景;窗前門外的依舊是熟悉的小院落,中不少花草綠竹很是雅致;自個兒離家時如何,當如今亦是如此。
隻是物是人非,當年偶然間的噩夢竟然也是兜兜轉轉的成了真;雙腿傷的重,巒起塵推著素輿,帶著自己遊離在小小的院落中,賞花飲茶,彆有一番壓抑之感;見荀風渡神色姣好,便道,“這兒可是你熟悉的地方?隻可惜了,我來得不巧,沒能見到姑嫜、舅姑。”
“他們去哪兒了?”
荀風渡察覺此事不太對頭。
父母親本是靠著小手藝過活,自個兒萌生係統後才越發好轉,但儘是如此,自己離家時他們依舊健在不說,怎麼能連帶著兩位姊妹一起沒了蹤跡?再者,這篇院落極好,未曾有荒草叢生,說明並非是未有人打理,便反手一把抓住巒起塵的衣襟,“巒起塵,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阿荀,我能對你家人做什麼?我屬意與你,整日裡哀求討好不說,怎會不渴望見著他們二位呢?”巒起塵眼底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悲傷,他搖搖頭蹲在荀風渡身前,握住她纏了藥帶的手說道,“阿荀,我為了見你,來到這兒,你竟然這樣兒懷疑我?”
“為了我?”荀風渡用力想甩開眼前人的糾纏,奈何雙手被緊緊箍住絲毫動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