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被一個太監暗戀後(1 / 2)

正如白茶所料,沒過多久,朝廷裡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宋王府的人率先對太子發難,先是有流言在百姓裡傳播,元安帝在外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兒子,那個兒子正是宋王郡主所生,當年郡主雖然難產身亡,但孩子卻活了下來,隻是孩子因故流落在外,索性被好心人收養了。

可是太子在代天子出巡時,得知了這個消息,他非但沒有把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視為手足,反而是擔心這個皇子影響自己的身份地位,因此把人給抓起來了。

朝堂間也是一片嘩然。

在這個時候,宋王站出來了,他以自己是郡主哥哥的身份擔保,確認了那個流落在外的孩子就是他妹妹所生,那個孩子確實就是元安帝的孩子。

平日裡枯燥無味的上朝時間,隨著宋王站出來跪在地上,說出李嬌嬌的身份,劍尖直指太子時,金鑾大殿裡站著的人頓時打起了精神。

頂著太子身份的白茶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她看著那位聲情並茂的宋王,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太子怎麼沒有激動的否認?

這不符合常理。

宋王心裡頭有點慌,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李嬌嬌的事,是從他父親那時就開始計劃好的,他父親是何等聰明的人?就是命不太好,那麼早就死了,但他父親的計劃肯定沒有錯。

時機成熟便讓李嬌嬌恢複皇子身份,奪得太子之位。

雖然這個時機比起計劃裡的時機提前了,但應該也沒問題。

宋王心中有了勇氣,他老淚縱橫,“陛下,想當年我妹妹在如花似玉的年紀裡就香消玉殞,我與父親是何等的傷心欲絕,那個孩子可是我妹妹不惜用命換來的,我身為舅舅,卻沒有照顧到那孩子半分,如今得知他的消息,他竟已被太子抓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陛下可一定要為那孩子做主,為老臣做主,為妹妹做主啊!”

哪怕元安帝真的偏袒太子,可是提到當年的宋王郡主,他又能真的肆無顧忌的偏袒太子嗎?

事實上是,還真能。

龍椅之上,一身明黃龍袍的男人,是一臉病容,他身體還“病”著,但還是勉強笑了一聲,“宋王是說,太子抓了你的外甥?”

“陛下,那不隻是我的外甥,還是我妹妹的孩子,也是陛下的孩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十多年未曾見過,你如何就能這麼肯定,他是你妹妹的孩子?”

宋王道:“我們成家人的血脈,不論是男是女,右臂上都會有一塊圓形胎記,陛下如果有所懷疑,不妨就讓太子把人叫出來,看看他身上是否有胎記。”

這一點倒不是秘密,老宋王的手上有胎記,宋王手上也有,就連世子成嵩的手臂上也有。

有些老大臣忍不住也站了出來,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讓太子把人放出來,一看便知。

麵對壓力,白茶隻得無奈的讓人把李嬌嬌帶了上來。

李嬌嬌沒有再穿女裝,而是換上了一身正常的男裝,平心而論,他長相陰柔俊美,有種介於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美感,很博人眼球。

這些天來,他隻是被軟禁了起來,但並沒有受到虐待,吃穿用度都是好的,隻是畢竟是被人軟禁起來的,他瘦了不少,臉色也有點蒼白。

初次踏入金碧輝煌的朝堂,李嬌嬌多少會感到拘束與不安,可是在看到龍椅上的男人時,他的視線就挪不開了,從小就被灌輸著他的父親是皇帝的認知,李嬌嬌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孺慕之情。

當年的宋王郡主豔絕帝都,現在李嬌嬌也長得這麼好看,已經有人信了一大半了。

“外甥!”宋王激動的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李嬌嬌,“這麼晚才找到你,都是舅舅的錯!”

李嬌嬌有點懵。

緊接著,李嬌嬌的手就被人抬了起來,衣袖掀開,他手臂上的那胎記也露了出來。

宋王情緒很激動,“陛下請看,這孩子就是我妹妹的孩子!”

宋王之前說的都是對的,當年的郡主真的把孩子生下來了。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之前口碑很好的太子殿下,則是有點人設崩塌了。

此時,元安帝不急不緩的開了口,“看來,他的確是宋王府的血脈。”

宋王冷靜了下來,“陛下,這孩子雖然是有我宋王府的血脈,但他也是陛下的孩子啊,孩子,快叫父皇。”

李嬌嬌囁嚅著,不敢開口。

“這倒不急。”

元安帝此話一出,眾人都是閉上了嘴,在場的大臣都是人精,不可能意識不到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

宋王道:“陛下,此話何意?”

元安帝笑道:“不巧,與你們成家人一樣,我白家人的血脈,同樣會遺傳到一塊胎記。”

接收到了元安帝的目光,白茶往前一步,說道:“我和妹妹與父皇一樣,在左手上都會有一塊形同飛鳥的胎記。”

說著,白茶伸出了手,在她左手的小臂上,赫然是一塊如她所說的胎記。

不過……太子殿下一個大男人,他的手會不會太白了點?

恭候在陛下身邊的,一直存在感很低的宴大人低咳了一聲。

白茶連忙收回了手,沒給彆人再多看。

元安帝彆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宋王身上,“宋王,這孩子的右手上,有我們白家人的胎記嗎?”

一個人身上哪有這麼多胎記!

宋王心裡很想大罵,但他忍住了,他沒有注意到李嬌嬌愣住的神色,而是拿起了李嬌嬌的另一隻手,“他手上自然也有白家人胎記。”

但隨著衣袖掀起,宋王看到了那光潔無暇的手臂,臉色僵住了,他不敢置信的問:“你的胎記呢?”

李嬌嬌慘白著臉,“我從來……就沒有什麼飛鳥胎記。”

元安帝咳嗽了一聲,“誠如宋王所言,這孩子有你們成家人的血脈,是你妹妹的孩子,可惜的是,並不是我白家人的血脈……”

有最人見風使舵的人義憤填膺,“好你個宋王,故意找一個人來扮演陛下與郡主的孩子,是何居心!”

“話不能這麼說。”元安帝虛弱的擺了擺手,“孩子是他們宋王府的,隻能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而已。”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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