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兩眼一黑，撲通一聲，直麵倒了下去。
身後顧天河聞聲回頭，卻見著方才直立的人將麵直直埋進土裡。
“師叔！他怎麼了？”
顧天河也是嚇了一跳，見著四周的黑影散去，急忙蹲下身去，將人從土裡刨出來。
這一刨不要緊，將人半扶著，卻摸了一手鮮紅。
“這……”
他嚇得不輕，急忙用靈力去堵那人還在滲血的傷口。
“不知道，”白淩轉身，垂眸瞧著眼前昏迷的人，“你先將這逆徒扛回去。”
說著，她又看向倒在地上的周野，還有那個被抹了脖子的魔族人。
“這兩個也是，那個魔族要小心些，彆讓人死了。”
顧天河急忙招呼，示意幾個弟子將人抗了回去。
……
掌門殿內，除白術之外，該到的峰主通通到了場。
白淩全靠手背撐住，半靠在椅子上，垂眸去瞧底下被捆了個嚴實的人。
大殿之內，屏退了那些外門弟子，除了幾位長老，一隻紅狐，也就隻有幾個穿著紅衣的淩霄宗弟子。
掌門清了清嗓子，看著眼前皮膚已然枯木化的人。
“淩霄宗內門弟子，周野，在臨虛境演練場出言不遜，故意傷人，又無視臨虛境規矩，擅闖玉塵峰，你可認？”
周野回頭，看向那群紅衣的人。
為首的人也在看他，瞪了瞪眼，隨後又移開目光。
他回頭，看向居於高位的掌門。
“我認。”
“那與魔族勾結，傷及臨虛境弟子一事，你也認？”
他抬眼，所有人的目光都已聚集在他身上。
他偷偷看了眼長老座上的白淩，隻見那人磕著眸子，似在養神。
“是我傷的人，臨虛境想要如何罰我，我都沒有異議。”
“罰你，是你們宗門自己的事，我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是否與魔族有過勾結。”
他冷哼一聲，“沒有。”
殿內有人咳嗽，不必多想，周野也知道，是有人要提醒他。
“是嗎？”
一道聲音涼涼問道，白淩從手中摸出一麵鏡子，丟到他麵前。
“望念鏡，魔族法寶。”
“怎會如此？”
淩霄宗大弟子驚呼。
“師弟，你當真，與那魔族有所勾結？”
他袖口之下的手緊了緊，隨後便見著跪在地上的人一聲悶哼，支撐不住，近乎是趴在了地上。
見此，白淩撐著下巴的手點了點，卻也並未出聲。
“師弟，你糊塗啊，他們心狠手辣，心思歹毒，你這般，與其勾結，又傷了長老的弟子，你讓宗門如何向臨虛境交代，如何在這太平天下立足？”
周野也不看他，強忍方才那一瞬心脈處的劇痛，撐起身子，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般狼狽。
“我沒有勾結魔族。”
“師弟，”他苦口婆心勸著，“跟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