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初原主嫁給了程望遠,就是為了給他衝喜。
可見這個時代的人多麼的封建迷信。
林今夏覺著自己以後還是應該收斂著點,不然萬一被人給當做成什麼邪祟……
那可是真的要被浸豬籠了!
之後的這幾天,林今夏不敢鬨彆的花樣。
不過家裡也因為有了她的廚藝,飯菜夥食改善不少。
再加上她肯幫著莫桂榮和程老二乾活,老兩口省了不少心。
白天裡,程望遠總借口著說他下地乾活農忙,要不就是要去下遊撈魚蝦,總之,林今夏能夠看得出,他是蓄意和自己保持著距離,不想見到自己。
她反倒樂得輕鬆。
畢竟,這可是穿來後繼承彆人的丈夫啊!
正當她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勾著背趴在水井邊上刷鞋時,身後蹲在房簷下麵的倆小崽齊刷刷的朝著她的方向投遞去目光。
長安用胳膊輕輕地碰了碰長青。
長青手擋在嘴巴前,小聲喃喃,“你說,她是咱娘嗎?瞅著還是那麼老胖一個,還是一個人,但總覺得她好像哪兒都不一樣了。”
“是不是因為這兩天沒挨抽,你就渾身刺撓?她對咱好點,多好的事啊。”長安輕嗤一聲,一臉幸災樂禍的說著。
在長安看來,他一丁點都不關心眼前人到底是人是鬼,是不是他們親娘。
反正不還都是他們‘娘’麼?
隻要不挨揍,不天天找茬,那他樂意有個這樣的娘。
隔壁院兒裡張氏離得大老遠就瞅見陳曉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從外麵回來,他渾身上下都是水,兩腿泥。
一進門,陳曉便嘟囔著,“林氏一天到晚就隻知道耍嘴皮子,還說什麼我好事將至,我今天進城去買東西,我瞧見城門外的護城河那有人摔進去了,救了人,還給我荷包弄丟了!”
“啥?你還給荷包弄丟了?那可是咱家一個月的口糧錢啊!”
張氏被小兒子這一席話給氣的,差點沒有直接背過氣去。
陳曉將頭彆過一側去,不願繼續同她搭話,“本來今天不就應該你或者大嫂進城去,你倆非要我去,我去了,現在掉了錢又來怪我!”
張氏一時間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好,隻能捶腿連連歎息,“成了,啥也甭說了,你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打從陳曉弄丟了荷包那日起,他便再也沒有出過門。
一天到晚就將自己悶在家裡,每天就乾點零活兒。
先是經曆被退婚的打擊,接著又丟了錢,這換做誰能高興地起來?
林今夏出門的時候見著張氏,她一瞅見自己,火速將頭彆過一旁將自己給視若無物般。
這些瑣事,林今夏看在眼裡卻沒說什麼。
這世上唯一不變的就是人心萬變嘛。
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讓她感到最舒服的是這段時間以來,或許趙老漢不允許,又或者趙歡歡自識無趣,所以一次也沒上過門。
這天。
林今夏琢磨著孩子們最近吃魚蝦也該吃夠了,她在樹林裡找了好多野菌子。
牛肚菌,羊肝菌,這些她認得,還有黑木耳,這都是可以吃的,無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