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092老板疼老婆,他一個助理有什麼資格說不呢(2 / 2)

黃導蹙眉喊卡。

眾人紛紛圍了上去,其中以祁揚最先,他身高腿長,大長腿一邁便到了蘭溪身邊。

看到祁揚一臉陰鬱,蘭溪率先開口,“我沒事。”

祁揚修長的手指撩開她頭發,看著那三道血痕,心臟疼的一陣猛縮,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眼前一片血紅,陣陣發暈。

黃導緊隨其後,見祁揚神色不對,先是問了蘭溪,“溪溪,沒事吧。”

祁揚深呼吸穩住心神,而後目光陰沉森寒的看著黃導,聲音冰冷,“沒事?”

黃導訕訕的摸著鼻子,隻好轉向不遠處的隨行醫生喊道:“張醫生,年紀輕輕,你跑一跑行不行。”

接著黃導看向那個一直道歉的矮個子女演員,“你怎麼回事?”

女演員被這陣仗嚇到了,臉色慘白,不停的鞠躬道歉,“對不起,黃導,對不起祁神,對不起溪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天拍了一個手模的廣告,所以忘了,沒來得卸掉假指甲。對不起,對不起。”

黃導看向她那帶血的長指甲,就跟看到了梅超風的九陰白骨抓一樣,打了個寒顫趕緊移開目光,不悅道:“你那指甲給我弄乾淨。”

“好的,好的。”矮個子女演員連忙應著,又轉向蘭溪,“對不起溪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蘭溪笑著擺手,“沒事。”

其實就是被特定指甲抓了一下破點皮而已,還沒那麼脆皮。

拍攝暫停。

祁揚和蘭溪回到了保姆車上,隨行張醫生給蘭溪消了毒,然後噴了止血噴霧,便收拾著醫藥箱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祁揚不可置信的挑眉,“就完了?”

張醫生茫然的抬頭看向祁揚昂了一聲,“完了啊。”

兩人對視幾秒,祁揚沉下臉看著他,“你敷衍我呢。”

張醫生聞言放下正收拾的消毒酒精,一笑說:“祁神,我敷衍誰也不敢敷衍你啊。這蘭小姐就破了點皮,消個毒噴點止血噴霧就好了。”

祁揚蹙眉看著蘭溪頸測的幾道血痕問:“破傷風針不需要打嗎?”

張老師隻好儘職儘責的解釋:“蘭小姐這個傷口很淺,不需要打破傷風針。一般破傷風針隻針對於傷口比較深或者比較臟的,例如生鏽的鐵釘和利器損傷或者是瘋狗撕咬等等。”

張醫生再三保證沒問題,才被祁揚放行。

高小程見老板神色不對,不敢觸黴頭,假意說送張醫生,跟著一起下了保姆車,還順帶關上了門。

張醫生一臉受寵如驚,“高助理,這麼近,真的不用送。”

高小程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要的,要的,辛苦張醫生了。”

張醫生一時間對高小程的印象好了不知道多了度。

守在門口的祁二見了,翻了個白眼,他還不知道高小程那廝是怎麼想的。

保姆車裡。

祁揚的情緒始終低沉沉的如陰鬱的天空,似乎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壓抑沉悶。

自從六歲那年經曆過綁架事件,祁揚對血對傷口就有了心理陰影,用專業名詞解釋就是pdst綜合征,屬於創傷後應激障礙的一種。

隻是他一直有接受心理治療,加上他自己平時隱藏的很好,一般人很難發現。

可如今受傷的是蘭溪。

再小的傷口也能觸發他心裡陰鬱的一麵。

“溪溪……”祁揚上前了一步,想抱住蘭溪,可邁出了一步,他又頓住了,他不能,他怕嚇到蘭溪。

祁揚死死的拽住了自己的手,那雙狹長的雙眼被他緊緊的壓製著控製著,以至於眼底有無數的情緒在四處亂竄,似乎隻要祁揚稍不注意一鬆眉頭,它們就會奔湧而出。

“祁神……”蘭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祁揚。

窗外明亮的陽光透過車窗落在祁揚身上,卻驅不散祁揚身上那明顯的低氣壓。

蘭溪的心臟一陣陣緊縮,不知為何會覺得難過。

她不是不知好歹沒心沒肺的人,她看得出來祁揚是真的很擔心她,她心裡竄過一股異樣的暖流,一種從所未有的心悸讓她想要迫切的靠近祁揚。

她走到祁揚身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臨時怯了場。

那一刻,她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桌上的劇本,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場景。

兔小七瞎逞能受傷了,淩雲似乎很是不高興。

那一場戲與現在莫名重合。

蘭溪不停的在心裡對自己說:沒事的,就當是對戲,就當是對戲,牽手隻是對藝術獻身。

蘭溪果斷的伸出手勾住了祁揚的手指,而後昂頭看著他,笑著安慰,“淩雲,你彆擔心了,隻是小傷,你看我能跑能跳能吃能睡,不是好好的嗎?”

祁揚的手指被勾住的那一刻,他沒來由的一顫,心裡湧出一股暖意,溪溪主動牽他手了。

雖然借著兔小七的名號,但溪溪主動牽他手了。

他祁揚的心裡放起了煙花,那雙壓抑低沉的眸子終於剝開了雲霧,露出了黑曜石般的光彩。

祁揚心裡的陰霾被一個小小的工作一掃而光,他垂眸看著他們勾在一起的手指,而後緊了緊,這才抬眼看向了蘭溪。

“溪溪,在我眼裡,沒有小傷和大傷之分,受傷就是受傷了,受傷了你會痛,我也會痛。”

祁揚接的是台詞,但是稱呼卻叫得是‘溪溪’。作為一個老演員,他很能把自己和角色區分開來,他像是沉浸在角色裡,又像是獨立分開的個體。

他隻是借著角色的訴說自己的心聲。

蘭溪低頭道歉:“對不起,淩雲。我下次會注意的,不會再讓自己受傷。”

“說話算話?會注意,不會再逞能,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險境,不會再讓我擔心?”

蘭溪點頭繼續說著台詞:“嗯,說話算話,不信我們蓋章。”

祁揚勾唇一笑,“好,蓋章。”

下一秒,蘭溪眼前一花,祁揚帥氣的臉龐到了眼前。

緊接著,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像是被施加了定身咒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裡,手指緊緊的勾著祁揚的手指,眼睫眨了眨。

唇上那陌生的溫熱的觸感如此清晰,屬於純男性的氣息撲打在臉上,又癢又麻,蘭溪的心一陣陣緊縮,緊接著又如火山爆發一般,一股接著一股熱流噴湧而出,流經四肢八骸。

蘭溪不可置信的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她,她和祁揚親密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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