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名草有主,勿瞎撩。(1 / 2)

陳導喊卡,祁揚第一時間就看向了蘭溪,當時伊梨就站在她旁邊,伊梨自己沒有站穩,慌亂間抓住了蘭溪的衣服,把蘭溪拽了下去。

在摔倒的時候,人的本能就是抓身邊的東西,所以伊梨抓蘭溪,蘭溪抓到了攝像機,而攝像機倒下去的時候恰好砸到了伊梨。

所以不是蘭溪的錯。

伊梨失血過多,加上體溫過低,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祁揚帶著蘭溪回到住所,強迫她洗了個熱水澡,蘭溪整個人都是呆滯的,祁揚不得不幫她換上睡衣,有用棉被把她團起來,最後給她衝了一杯紅糖薑茶讓她捧著。

好一會兒蘭溪才暖和起來,她抬頭看向祁揚,“伊梨還好嗎?”

攝像機很笨重,砸下去的時候,蘭溪好像看見她的臉……

隻是想想,蘭溪又忍不住發起抖。

祁揚脫了衣服,簡單擦了一下換上家居服隔著被子抱住了她,“聽我說溪溪,那不是你的錯。是她先抓的你。”

蘭溪埋著頭,“可,是我拉倒的攝像機。”

祁揚親了下她的發,聲色溫柔,“那也不是你的錯,我不許你自責難過。”

把蘭溪哄睡,祁揚打電話給龍宇,把事情簡單跟他說完,讓他時刻注意伊梨的經濟公司,他們可能會發通告,得防著他們把臟水潑到蘭溪的身上。

醫院那邊,祁揚讓高小程跟著去了,但到現在高小程還沒發消息回來。

祁揚想了想主動給高小程打了過去,“怎麼樣?”

高小程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說:“剛剛到醫院,路上有跟組醫生跟著,止住了血,有做了簡單的處理,沒有生命危險。”

祁揚鬆了口氣,人沒死就好,“那你好好盯著。”

……

因為伊梨受傷比較嚴重,臉被砸傷了,所以後麵的戲她都拍不了。

陳導又不願意找替身幫伊梨拍攝,而後使用AI換臉技術,把伊梨的臉換上去。

畢竟電影講究的是質感,陳導想把每一幀畫麵都能拍的完美,能達到隨便一截就能當壁紙的效果。

再者這部劇是為了衝明年的暑期檔的,陳導更是不會隨便拍,拉低檔次了。

所以劇組最後研究決定直接把伊梨的戲份減掉,改劇本。

畢竟重新招募演員接替伊梨太過麻煩,一時間也很難找到合適的演員。

伊梨知道劇組的決定時,剛剛從重症室轉到普通病房。

她的整個腦袋都包著白布,眼神呆滯的看著窗戶,“雯姐,我的臉是不是被砸爛了。”

雯姐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安慰,“伊梨,你彆擔心,現如今醫學技術這麼發達,能整好的。”

伊梨了無生氣的眼珠子轉了一下,看向雯姐,“真的能整好嗎?”

雯姐點頭,“能,你放心。”

但雯姐知道,伊梨的臉傷的很嚴重,就算要整,斷斷續續需要整很多次,而且整出來的效果也不會特彆理想,或多或少都會留下痕跡。

除此外便是時間,要全部把她的臉整好,需要好幾年時間。

對於演員來說,幾年時間沒有作品,沒有曝光,那和退圈無異。

所以,伊梨的演藝事業算是到頭了。

但現在她是病人,雯姐不會跟她說這些,隻是安慰她,“你放心,你是咱們公司的頭牌,公司不會不管你的。”

雖然雯姐不說,但伊梨能想到,那麼重的攝像機砸下去,她當時就覺得自己的臉被砸平了,骨頭碎了。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為什麼不讓她死呢,伊梨的眼淚流了出來。

雯姐急道:“你彆哭,會引起傷口感染的。”

蘭溪帶著口罩帽子站在了伊梨的病房外,深吸一口氣,抱著鮮花敲了敲門。

雖然她不喜歡伊梨,雖然她和伊梨有摩擦,但她不得不來,她的良心讓她過意不去,雖然不是她的錯,但是她間接導致伊梨受了重傷。

最近她總是睡不好,做夢總是夢到伊梨的那張被攝像機砸的血肉模糊的臉,然後被嚇醒。

她拒絕了祁揚的陪同,讓他在樓梯間等著,她需要獨自麵對這件事。

雯姐幫伊梨擦著眼淚,“進。”

蘭溪抱著鮮花出現在病房裡,“伊梨,我來看看你。”

看見蘭溪的那一刻,伊梨的恨意如泉水般湧出,“滾——”

蘭溪咬了咬唇,衝著病床鞠了一躬,“對不起。”

“滾啊——”伊梨唯一好著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蘭溪,眼裡滿是血絲。

蘭溪把鮮花和水果放下,說出自己的來意:“我願意補償你醫藥費。”

“怎麼補償?”伊梨惡毒的看著她,冷笑一聲,“你要是願意把你自己的臉砸爛。我就原諒你。”

蘭溪雖然是來道歉的,但也不意味著要受氣,“我想你誤會了。當時若不是你自己拉我,我又怎麼可能會在摔倒的時候,根據本能雙手亂抓一通,而後碰倒了攝像機。所以根本就不是我的錯,我隻是出於道義和良心願意補償你部分的醫藥費。”

“你——”伊梨氣的傷口難受。

蘭溪也不願意這麼刺激病人,但有些話是要說清楚的,“所以你要恨隻能恨你自己,恨不著我身上。我隻是被你拉下水的倒黴蛋,我也很冤枉,我也被這事嚇到了,那誰有願意賠償我呢。”

伊梨氣的傷口痛,口不擇言,“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得,你是凶手。”

蘭溪不想跟她胡攪蠻然,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是,你心裡清楚。當時那麼多人在現場,大家都看見了,是你自己先動的手,是你自己伸手抓的我。”

說著她放下一張銀行卡,“但你受傷我也有責任,這部分責任我認,所以這卡裡的錢是醫藥費,密碼在背麵。”

“你想的美,你個凶手!”

“你好好養傷。”

蘭溪說完話,心裡舒服了,拉上口罩,轉身出了病房,沒有理會身後的大呼小叫以及不堪入耳的謾罵。

她推開樓梯間的門,祁揚倚窗站著,手裡夾著煙,見到蘭溪的時候他把煙暗滅,站直了身體把手伸了出去,“沒事吧。”

蘭溪把手搭拉了上去,兩隻手緊緊相扣,輕輕笑了笑,“我很好。”

劇組要修改劇本給大家放了假,蘭溪和祁揚從醫院出來便回了家。

夜色下,五彩的霓虹彩燈愣是把初冬蕭瑟的街道,點綴出了夢幻迷離的視覺觸感,空氣裡香氛彌漫,酒氣飄揚,音樂聲若隱若現。

祁揚和蘭溪在車裡做著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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